“我怎么觉得,看见了瑾儿呢?”
秋英、冬颜嫁人后,做了王氏的管事妈妈,隔得远,也不敢认,只劝慰王氏。
“您这还没确认就哭上了,那是高兴呢?还是悲伤呢?”
大丫头画心娇俏活泼,笑嘻嘻地打趣王氏,王氏忍不住笑了,这丫头,就爱胡咧咧。
“当然是高兴。算着日子,他们快到京城了,我必然是眼花,看谁都像瑾儿。唉,她日子过得波折,我这心也跟着忽上忽下,仿佛无根的浮萍一般,不踏实。”
“先苦后甜,以后啊,二姑奶奶的日子就全是甜蜜蜜的。可喜的是,二姑奶奶有了儿子,更是稳固了。”
“恪殿下对她,算是百般宠溺了,战场上也能因她之故离开,若是兵勇,那是逃兵了。我没那么多大义,我只知道,女婿看重我的女儿,就满足了。若他顾了战场我失去了女儿,这一辈子,我也会恨他咒他,做娘的,就是这么自私。”
秋英、冬颜掩嘴笑,七房的孩子应该是最幸福的,做什么都支持,犯什么错都原谅,却并未将孩子养坏,怪了。
“瑾儿自小有主见,我们总是愿意去相信她,可现在想想,她不过一个小姑娘,什么都想顶起来,那怎么成嘛!还好,她愿意依靠恪殿下,他们也真是有缘分。不像大女婿,以为他老实,哼,不声不响就盯上了玥儿。”
其实庞维翀对岳父母很是敬重,无论在哪儿,各种节礼比给家里的还要厚重。
关键是,将宝玥他们照顾得很好,没让她受一点委屈。
所以,嫁了人的女子,幸福不仅是自己争取的,还得自己男人明理顾惜,特别是与长辈妯娌在一块居住的时候,更需要男人出面,身为媳妇儿、弟妇,无论怎样都不太有立场闹腾。
在庞府那几个嫂子眼里,庞维翀就是个纨绔,仗着是老小,根本不给兄嫂面子,老是围着女人转,没什么志气。
当年庞维翀自愿离开京城赴外任,兄嫂都是高兴的,没用的人留在京城,除了添堵,别无用处。而且,他们离开,再也不用担心庞太师溺爱幼子,将体己全部留给他们。
没想到,转眼庞维翀杀回了京城,并不回府居住,自己带着媳妇儿住在外面,做了五军都督,兼骁骑营指挥使。
所以,一转眼,庞维翀已经爬到了并不输于庞太师的地位,而且,比起空有名头已无实权的庞太师来,在朝中更有威信。
家中兄嫂反复商议,终于承认,这个幼弟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而且,家中子侄若是希望得到提拔,少不得要依仗幼弟。
可多年端着兄嫂的架子,也低不下来,放了话出去,幼弟夫妻并无动静,惹得他们咬牙,只好借着办宴拉拢,又舍不得去讨好宝玥,庞维翀这个老婆奴自然一切以媳妇儿为重,媳妇儿没得到好处,他凭什么去与兄长他们拍肩饮酒哥俩好?!
庞维翀夫妻,在京中有高傲的名声,不过是嫂子们不忿故意传的,这下惹怒庞维翀,禀了太师与老夫人,自然更不用理睬他们了。
王氏知道这些,对宝玥当然很是放心,可宝昕嫁入皇室,那是最复杂的一个族群,恪殿下爹娘是皇帝皇后,可他们夫妻也没得了好,可见其水有多深。
“哎呀!”
秋英突然一拍掌,吓了沉思的王氏一跳,冬颜推秋英:“做什么呢?一惊一乍的,惊着夫人。”
“夫人恕罪。奴婢发现,大爷和四爷跟着,女眷被围着,会不会,是二姑奶奶牵挂夫人,特地绕路到这里来了?”
王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寒风中越来越近的一大群人,连连点头:“真的是他们。好哇,居然不送信,想给我们惊喜?”
王氏一边说,一边迎了过去。
对,她不能哭,这是应该高兴的事。
她拼命压制着,努力微笑着,想让闺女看见自己最好的状态。
宝昕远远看见王氏,不由小跑几步,可是她该喂奶了,涨得沉甸甸的,一跑就疼,只好停下来大步走,相隔两年,母女俩总算在此见面。
宝昕“噗通”一下跪在王氏面前,不顾泥土污脏了裙子,王氏泪眼朦胧,要将宝昕扶起,宝昕转身将紧随其后的奶娘手里抱着的平哥儿接过来,塞给王氏,王氏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外孙,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娘,女儿跟您见礼了!让你们担心了,让你们受苦了!”
宝昕规规矩矩地磕了头,王氏声音颤抖着:“赶紧,快扶起来啊。这孩子,自家人,客气什么?以前在侯府都不愿意磕头,这会儿居然磕头了,你是在心虚么?我是你的亲娘,这是你嫡亲的大哥姐姐弟弟,我们一家子,注定祸福与共的。你想跟我们生分吗?”
宝昕本来很难过,被王氏一顿抢白,忍不住噘嘴笑了:“娘,您说的什么话啊!”
宝玥赶过来扶起她:“娘,她也是想您,做孩子的,走得再远,对家人的牵挂是不会变的。一路上说了多次了,见到您和爹,还有祖母,一定要磕头的。”
王氏瞪他们一眼,垂眼看着睁着乌溜溜的眼打量她的平哥儿,笑嘻嘻地逗他:“哟,这是谁啊?这是哪个小不点呢?”
平哥儿突然咧嘴笑了,粉色的牙床看起来特别可爱。
“平哥儿一点都不认生,真乖,一见面就送外祖母见面礼呢。”
宝玥“咯咯地”逗趣,陵姐儿在一边扯着她的裙子:“陵姐儿才最乖。”
王氏忍不住笑:“对,陵姐儿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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