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奕彤抱了一沓桌布出来，一见他们进来就招呼他们过去帮忙。
“这些都是之前的队员吗？”凌若鱼抖开桌布，递给严宇。
“是的。”凌耀头也不抬，认真地用桌布把尸体裹起来，就好像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他们是怎么死的？”凌若鱼小声问。
“病毒感染。”凌耀说。
严宇帮着裹好一具尸体，和凌耀一起走向另外一具。
地上是铺好的床单，他们把尸体抬到床单上。
“一周前他们的副队长在行动中受伤了。”凌耀说，“被丧尸咬伤大腿。在出任务之前他们打过最新研制出来的疫苗，在被咬伤的当天伤口并没有坏死腐烂——你们应该见过一般人被丧尸咬伤之后的伤口，会迅速地腐烂在十几分钟内就无法阻止地被病毒感染死亡，再变成丧尸。但是他没有，所以他们认为这是疫苗起作用了，但是谁都没想到，就在三天之后，副队长突然伤口情况恶化，短短几分钟内死亡，而后对其他队员发起攻击。”
凌若鱼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刚才看到的那两个，他们逃进已经废弃的冷库，在被咬的第一时间用刀切断了被咬的胳膊和小腿，这才保住了命。我们进来的时候，里面有四个丧尸和三具尸体。”凌耀语气沉重。
“受伤的那两个人有没有被感染？”凌若鱼问。
“不确定。”凌耀知道凌若鱼担心什么，他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总部接到他们的时候一定会先把他们送到研制疫苗中心观察治疗。”
“你们都打过疫苗了吗？”严宇问。
“总部出任务的人都打过。”凌耀说，“我们这次也带了疫苗过来，一会儿让邬奕彤给你们都打上。”
“不是没有作用吗？”凌若鱼说，“之前那个副队长也打过，但还是感染了丧尸病毒。”
“也不是一点作用没有。”严宇蹙眉道，“至少被丧尸抓伤不会第一时间感染，有个缓冲时间。”
夜幕降临之后的宿城，是凌若鱼从未见过的静谧。
没有被污染后的空气遮蔽的天空，深蓝的天幕上繁星满空。
凌若鱼坐在一把塑料椅上，仰头看向美丽的夜空，在她身旁两米远的地方，是一个横倒的衣柜，三个衣柜躺在那里，里面是前队员们的尸体。
凌若鱼扭头看了一眼红褐色的衣柜，此刻衣柜成了简陋的棺木。
什么时候开始，她胆量大到身旁尽是尸体都不觉得恐怖？
“喝杯饮料？”严宇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凌若鱼往上挪了挪，从半躺的姿势把屁股挪回椅面上。
“什么饮料？”凌若鱼问。
“巧克力奶茶。”严宇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巧克力的香气飘散开来。
“哪儿来的？”凌若鱼惊喜地接过来，喝了一口，甜蜜的巧克力和奶茶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她顿时幸福感满满。
“厨房还有些能用的配料。”严宇拉过来旁边一把塑料椅，也不管上面积了多久的灰尘，他直接坐下来，凌若鱼注意到他的手中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目测应该是红酒。
严宇见凌若鱼盯着他的酒杯，他笑道：“找到一些存货，今天不喝了的话，明天说不定就不能喝了。”
不能喝？凌若鱼抿起嘴唇，严宇说得没错，他们今天之所以会留在这里没有任何动作，是因为要等上面的指示以及新的队员的到来。明天他们很可能就要深入到处是丧尸的地方去执行任务，但是，谁又知道他们不会活到最后呢？
“别灰心。”凌若鱼安慰道，“我们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严宇微怔地看着她，过了几秒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凌若鱼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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