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较大的画幕。
“绿,快走吧!”黄死死拽着绿的手臂,将他往外拖。
“不,我不走!还有救的,你看那个十尊仙胎蛊,还有气息残存!”绿大叫,挣扎不已,“放开我,那可是我毕生的心血啊!”
“你以为这场爆炸,是纯粹的意外吗?你看这些残留下来的八转仙材,你好好看看!”黄怒喝道。
绿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清明之色,他认出来了,旋即满头冷汗,心有余悸地道:“这些仙材之中,竟然都充斥天意。好险,刚刚那一刻,我居然被天意影响了神智。就算布置了如此大阵,躲到了北原地沟之中,也被天意察觉了吗?”
“只有完整的天外之魔,才不会被天意察觉。我们被察觉,没有什么好气馁的。放弃吧,我们从头再来。”黄宽慰道。
绿无言,凝视着一片沙地,满脸沉重地点头。
……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的推断完全错误,红莲真传的事情和我毫不相干。”蛊仙大荔无奈地道。
对面的宙道蛊仙,面目都笼罩在一层雾中,看不分明。唯有额头的红莲刻痕,鲜艳欲滴。
他(她)冷笑一声:“我以红莲真传中的宙道手段推算,怎可能失误?红莲魔尊的下一道真传,就落在你的身上。”
大荔沉默片刻,终究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战吧!”
说完,反迎上去。
“你终于不躲了!”神秘蛊仙同样战意昂扬。
激战良久。
蛊仙大荔不敌对手,被仙蛊屋惊鸿乱斗台镇压。
……
万劫太清空宇,终于结束。
魔尊幽魂毫无抵抗,被万千青鸟削得满身伤痕,整个体型竟被削减了三分之一。
与此同时,监天塔蠢蠢欲动,似乎也有挣脱虚化状态出来的趋势。
弥漫周围的灰色雾气,不知不觉间。已经消散了大半。
这表明:万劫灰忆,也过了大半。
但天空中的灾劫,还在继续!
又一波万劫,正在魔尊幽魂的头顶上蓄势。
似乎只要魔尊幽魂不灭。天意就不会放过他!
万劫——阴油毒。
从天空中,垂下一滴滴粘稠的剧毒油浆。
这些油浆似乎滚烫无比,滴在魔尊幽魂的身上,立即嗤嗤有声,冒出紫嫣的气雾。
油浆从之前的伤口中渗透、流入。魔尊幽魂上被油浆沾染侵蚀的地方,都发生了剧烈的腐烂现象。
很快,这些剧毒油浆,从一滴滴变成一连串,一连串又变成无数缕,从高空中垂落下来,笼罩方圆数百里。
魔尊幽魂庞大的身躯,沐浴在剧毒油浆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蚀腐烂,体格迅速萎缩下来。
但他始终不见任何动作。
底下的影无邪。满脸焦躁之色。
他想高喊,但奈何身中浩劫地陷。任何的动作,甚至是激动的想法,都会让他越陷越深。
“怎么搞的,你们两个都成这样子!”他低声嘀咕,又瞥向身旁的仙僵薄青。
从刚刚开始,仙僵薄青就沉默得仿佛一尊石像,一动不动,似乎哀莫大于心死,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所幸。他们在魔尊幽魂的脚下。
被魔尊幽魂高耸入云的身躯遮挡,万劫目前还没有对影无邪、仙僵薄青造成什么危害。
数十万里之遥。
黑楼兰、太白云生相互扶助,极力奔逃。
在他们身后,一群南疆蛊仙追杀着。
五域蛊仙的本土意识。都相当强烈。就算是在最开明的东海,外来的蛊仙也并不好混,常常被东海蛊仙抱团欺压、排挤。
之前的交战,在黑楼兰差点打死一位南疆蛊仙之后,事情就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南疆蛊仙大怒,你北原的外人居然如此嚣张。欺人太甚,在南疆干架不说,还打伤我们的人。这是把我们南疆当做什么地方了?
所以追杀不辍,不仅如此,还呼朋引伴,又召来数位援手。
黑楼兰、太白云生本身就状态不佳,身上有伤。他们且战且退,在刻意的引导下,离义天山越来越远。
黑楼兰野心再大,也不敢再靠近那里。
那不是六转蛊仙的舞台。
甚至七转都不是,八转也只能沦为配角。
那是魔尊幽魂和天意的厮杀战场!
万劫阴油毒已经结束,现在魔尊幽魂被另一种万劫笼罩。
这万劫已经不为人所知,突破了历史记载的极限。
它无形无质,只有一股玄妙至极,不可捉摸的气息。
气息缠身,所到之处,引发魔尊幽魂身上一次次的爆炸。魔尊幽魂乃是魂魄,但凝如实质,宛若魂兽。
现在被气息引炸,魁梧如山的身躯已然消失,只剩下骨架一般,大块的魂魄已经被四下炸飞出去。
灰雾中,又呈现一幕。
砚石老人口吐鲜血,手握着天机蛊,口中呢喃:“原来方源的身上有着春秋蝉。难怪他能炼成定仙游,去往中洲的狐仙福地,夺取荡魂山。而后又捣毁王庭福地,弄塌八十八角真阳楼!”
“他既是天外之魔,又有春秋蝉,明显逃脱了宿命……呵呵呵,这会是我对付天意的最佳棋子。也罢,就让我来替你和太白云生遮掩,防止其他人推算出你来罢。”
……
秦百胜暗中窥视着太古墟蝠,还有天地间重重的灾劫。
这正是当时,东方长凡夺舍重生,从而渡劫时的一幕。
“东方长凡,不过是夺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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