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方源默默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走出场外。√∟
“好深厚的炼道造诣!居然一心二用,将之前的九只鬼火蛊雏形放缓炼制速度,又重新炼制最后一只鬼火蛊,速度极快。鬼火蛊炼制本身,就十二分耗费心神,他居然到了这一刻仍旧游刃有余,难道魂道或者智道方面也有修行?”安寒惊疑不定。
“大供奉,大供奉?”安寒身边的弟子小声提醒道。
“什么事?”安寒回过神来,不禁面上一热。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如此失态,大损面皮。
这时,飞霜阁阁主向安寒投来目光。
炼道大会,自然要以炼道为手段,找回场子。
安寒心头一跳,知道阁主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下场。
见到自家大供奉登场,场外很多飞霜阁的弟子,都轰然叫好,一扫刚刚的颓丧之色。
就算是外人,见到声名在外的安寒出场比试,也不免投去关注看好的目光。
人群中,却也有明眼人。
此时一位老蛊师就小声地叹息道:“这个安寒,不妙了。”
“为何呢,师傅。”在老蛊师身边,站着一位少年,疑惑不解。
这对师徒,正是之前前往五德门报名,走在方源身旁时,被替安寒开道的壮汉们推搡倒地的那对散修。
“那魔道蛊师方源,极为了得。炼道造诣深厚雄浑,刚刚那手何止是一心两用?要做到他这一点。为师也只有在人生巅峰的时候,才可完成。这其中的难度。外行人看不出来,只有越是内行的炼道蛊师。才越会明白。这安寒本事也是不俗的,但正因为如此,他更明白自己比不上魔修方源。你看他刚刚都失态地站起身来,可见心神已被方源所摄。”
老蛊师侃侃而谈,当然声音很低:“以他如此的状态,想要炼蛊,恐怕一半的真实水准都发挥不出来。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方源既已经夺得头名,就算安寒再怎么努力。在这方面也改变不了。除非他另辟蹊径,用时远远小于方源,方能替飞霜阁挽回丢失的颜面。可惜他若是有这个才华,也不必蜗居在飞霜阁中这么多年了。”
少年蛊师连连点头,赞同地道:“师傅,你说得对。这个飞霜阁的阁主,是个炼蛊的外行,此次派兵遣将,完全是一记昏招。急于求成。这就像师傅教导我的,炼蛊不能急于求成,不能心急。想来主持门派,也是一样的道理。”
老蛊师听了这话。双眼一亮,欣慰地看向自己的这个唯一的徒弟:“不错,徒儿你果然天资聪颖。有慧根悟性。世间大道,其实殊途同归。你能从炼蛊的道理。影射其他方面,可见你炼道境界已然登堂入室。这第二次比试一定能大获成功。”
少年蛊师微微一笑:“这些都是师傅您教导有功,毫不藏私。我若不是被师傅你捡来,早就饿死了。能有今天,是师傅您的栽培。徒儿原本就胸有成竹,只要动用十三种炼蛊手法,便可夺得第一。但现在头名已被那魔道蛊师夺走,师傅,就让徒儿来为您抢回那只绿曜蛊吧。”
“什么?”老师傅闻言大惊失色,连忙阻挡,“徒儿,万万不可!”
但已经迟了。
少年蛊师初生牛犊不怕虎,已然高声呼喊:“方源前辈,小子斗胆,想跟您赌斗!”
这番情景交代起来较长,其实时间只是过去一点。
方源才刚刚下场,并未远离,因为还要和飞霜阁交接头名奖励。那边安寒起身,正要入场。
少年蛊师一语,激起千层浪,立即将群众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赌斗了,赌斗了!”
“那个少年是谁,居然敢和那个五转大魔头赌斗?”
“我知道他,是上一场五德门的第二,货真价实的炼道天才。”
“乳虎不惧老狮威,这下有好戏看了!”
老师傅面色惨然,已经阻止不及,立在原地手足无措,心中万分的担忧和悔恨:“自己只顾着传授徒弟炼道,忘了教导他世事艰难凶险。千不该,万不该啊!”
而万众瞩目的少年蛊师,则昂首缓步,脱离人群,来到方源的面前,目光炯炯,神情坚毅。
大供奉安寒刚刚一只脚,踏入场上,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不免心中气劲又是一沮。
他原本是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引人眼球,但今天的遭遇实在有点糟糕,自己出丑不算,还被公然忽视了,不禁又怒又恨。
“赌斗?是谁要和我赌斗?”方源微微一笑,头颅微转,看了过去。
中洲炼蛊大会,一百年才举办一次,是名冠五域的大盛事。按照赛事分,有大比试,小比试。
五域大比试就是方源目前参加的,规模最大的比试。先是从中洲各处赛点,一关关闯下去,大量的蛊师被淘汰,最终只有很少的一撮人,才能参加最后的决赛。
小比试则通常是地区举办,按照往届惯例,分为中洲小比试,南疆小比试,北原、东海、西漠等等。这是五大小比试,按照地域来源,划分出来。算是比较权威的。
还有很多小比试,比如东海岸这边,会由飞霜阁、五德门等联合举办。在大比举办的同时,淘汰下来的蛊师们也会参加这样的东海岸小比试。
数量最多的小比试,是一个个小圈子发起的。比如好友三五人,约定个时间,齐出奖励,或者干脆没有奖品,进行相互比试。
若按照比试是否公开划分,又有公开斗,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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