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拜君王的礼数,吓的冥河老祖一蹦达。
“是何事让卞城王如此屈尊?”
“老祖,红衣死前因我而生了怨气,死后怨气积压于喉间,扰她三魂七魄不安宁,希望老祖能为她去除怨气。”
闻言,红衣猛地回头抬眼看他,黛眉蹙起,神色复杂。
冥河老祖挑眉,一下一下用扇子扇风,一手摸着胡子转身,这位高权重的阎王爷如此为这样一个小鬼是为哪般?传言里的那样?被迷惑了?
“咳咳……卞城王,据老夫所知,这个女子乃是通缉要犯?”
楚琰肃冷了脸,“她不是通缉要犯,她是本王的发妻。”
他说,她是本王的发妻……
“你住口!”
红衣顷刻红了眼,指甲飞长,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我不是你的发妻,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她情绪激动的吼着她不是,仿佛是楚琰发妻这件事让她多么恐惧和痛苦。
“你是。”
楚琰没反抗,就那么站着,流目神色深了又深,清冷的声音微哑。
红衣掐着他的手用力,指甲掐进了他脖颈的皮肉,鲜红的血流出,她眼眶跟着红了,泪水盈满,“我不是!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凭什么?!”
“八百年前,我们就已拜堂了。”
楚琰始终表现很冷静,手却在袖中攥成拳,喉结艰难的滑动。
“啊!”
五个字,激的红衣痛苦大叫,像是被割断了筋的痛,血色眼泪滑落,视线始终都停在他的眼里,楚琰能很清楚的看见,她这双漂亮凤眼里满是恨。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她竟仰头大笑。
笑着,笑着,渐渐平息了疯狂。
深吸一口气后靠近他的脸,声音轻轻的,“楚琰,我正是因为跟你拜堂,才变成这幅鬼样子,所以拜堂这件事以后咱们都不要提了,可好啊?”
楚琰瞳孔一缩,齿关紧咬,额侧青筋凸起,不回话,答应不了。
冥河老祖扇着扇子叹气,这是个怨女呀……
“缘分修的不够,走到一起注定怨偶,你们还不如先去月老祠卜一卦姻缘?有缘就续,无缘则散,何苦弄成这样?”
嗬!
红衣苦笑着放开了楚琰,看一眼自己血淋淋的手,有缘就续?那若是孽缘呢?嫣红小口微启,含住食指指尖,眼里划过一抹红光……
阎王的血果然不一样啊,一点点就让她觉得修为大有精进,如果把他……
想到这里她脚尖落地,浅笑着依偎进他怀里,楚琰猛地低头,被她举动震惊,才想开口,她的指尖就点在他的薄唇上,“嘘……我们走吧,你只要把答应我的那件事尽快办到就行了,其余我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你不用管,我虽恨你,可也不想总也撕破脸,并不好看。”
没等楚琰回答,她就抓着楚琰的衣袖,拖着他走。
“慢着!”
冥河老祖走上前来,对着红衣笑哼一声,“小鬼,你喜怒无常,集戾气怨气晦气于一身,分明已是个邪物!方才你是动了杀念,却偏偏笑着跟他说话,你胆子胃口都不小啊,竟敢打阎王爷的注意?”
红衣低头,移步躲到楚琰身后,偷偷看冥河老祖的目光怯生生的。
楚琰欠她最多的就是保护,又怎么见得她这模样?将放在他腰侧的小手捏在手心,柔嫩冰凉,“红衣不怕。”
冥河老祖大惊,看向楚琰,他脖子上还血淋淋的,神就不知道痛吗?可他竟然……
“她包藏祸心,你还留着她?”
“本王负她在先,她只是有怨恨。”
他说,本王负她……
红衣瞳孔一凛,这句话她至始至终没对他说过,因为既然只是她一厢情愿,他何来负呢?
抽回手,垂眸看着自己被他捏的带了几丝温度的手,贝齿咬唇……如果不是现在用得着他,何需跟他再有丝毫瓜葛?
冥河老祖忽然觉得这位阎罗王不是被迷惑,而是他自己昏了头。
“你可是我冥界的王爷啊,掌管着第六殿,政权兵权都在手,难道还看不出来这小鬼在利用你的愧疚肆无忌惮伤你?她乃通缉犯,你留她就是徇私,纵容她就是昏庸,如此一看,朝中大臣弹劾你是没错了。”
难道看不出来?怎么会看不出来?
楚琰扬唇浅笑,寒眸一眯,“看不看得出是本王的事,今日老祖非得给她诊治不可。”
他说,非得……
冥河老祖愕然,“卞城王,你在威胁老夫吗?莫非你还想押着老夫给她诊治不成?”
“有何不可?”
楚琰冷冷清清的回了四个字,先礼后兵是早就考虑到的。
“岂有此理,老夫真后悔……”没跟着参你一本……
“阎君,修神带着他的九位巡官来了。”
霍行风从外面进来,打断了冥河老祖的话,他有看到楚琰脖子上的血,也不知红衣姑娘几时能想通,几时能放过阎君。
红衣敏|感,她很清楚来者不善,可这是冥界,厉害的鬼神何其多,她在这里就如蝼蚁,他们一根手指头就能碾碎她。
两只手抓住楚琰的右手,抓的好紧,满心满眼的慌张。
虽然她不知道修神是谁,但能有九位巡官的鬼神,还敢来百官之首神邸里拿通缉犯,神职一定不低,楚琰会保护她吗?
她不信,可又不得不选择信……
楚琰眸色凛然,转身就将红衣拢入了怀中,不可侵犯的保护姿态,喉结滑动,揉着她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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