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还是想她开心,想做她的悦己者。
夜深了。
楚离终于将这些日子积压的奏折批阅完,当他放下笔时,灯灭了,门被一阵阴风吹开,他满心欢喜,他知道,是奈何回来了。
看着她现身,看着她进来,他攥紧十指,往一旁坐了些,让了位置。
奈何像是平常,坐在了他的身旁,但没有依赖和温声细语的撒娇了,只是很冷漠的坐着,看着前方,可只是这样楚离就已很高兴了。
偏头,很近的看她,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奈何,以后就在这里陪着我,等我百年后一起轮回可好?我们来生还做夫妻,我一定……。”
话未说完,她抽回了自己的手,阴白的脸色未变,低下了头。
楚离看着空了的手,再看她,他知道奈何用最决绝的方式放下了他,可是……
猛地将她抱住,在她耳畔低吼,“不许不爱我,不许把我放下,奈何,我们说好厮守一生的,我们说好的……。”
“把我葬了吧,我该走了。”
她终于说话了,可却说的是该走了,楚离觉得自己像傻子,她把什么都放下了,他还在挣扎不甘心,眼眶一红,摇头。
“不葬,等等我,待我百年后,我们合葬,来生我们一定还是夫妻,奈何我爱你,别走了可好?我保证,以后都守着你,不再纳妃,我发誓好不好?”
“不会再有下次了,哪怕是覆了江山我也不娶别的女子了,奈何,我……。”
“鬼差说,我时间不多了,再不走就要错过轮回的时间了。”
“你不能去轮回,我不允许!”
楚离眼眸腥红,咬着牙,薄唇抵在她的耳朵上,万般的不甘心。
她故意的,对他的忏悔和爱意视若无睹,她在折磨他。
得不到她要的回应,奈何就彻底安静了,推开他,坐好,看着外面,像个傀儡。
分明离的这么近,楚离却觉得靠不近她了,这一刻的无力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人鬼殊途,这是他的小奈何呀,怎么会跟他殊途?
他佝偻下身子,几许残喘后,又想,她能坐在身旁,真好。
一整晚,他就把她这样看着,越看越满足,偷偷的伸手把她的手再次握在手心,陪她一起看着外面。
天,渐渐亮了,这时间过的可真快。
楚离起身,将门关上,再拉下黑色帷幕,整个凤悦宫又恢复了黑暗。
看向阴白的凤椅上坐着的女子,“奈何,这样好不好?就留在这里,我们还在一起,还做我的皇后,我们、说好要白头偕老的,嗯?”
片刻后,奈何起身了,向外走去,时间到了。
楚离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神色期盼,还在等她的回答。
“奈何?”
手里一空,他再想去抓,却从她身子穿过,尽是空。
“奈何!”
“啊……。”
奈何想走,却触碰到了黄符,她被挡了回来,退后十几步,她明白了什么,眼神一冷,看向楚离。
“把符拿掉。”
楚离眼神暗了暗,摇头,“不会放你走了,我想和你说说话,看着你,奈何,别把我放下,可好?我不敢了,我错了。”
他像做错事的孩子,微微低头,手无措的在袖中攥紧。
奈何虽小,可却见过他年少时,曾为了给她买一件稀世珍宝做礼物,他不惜典当了到手的玉玺,因为那时他是个绸缪着要登位,要养着千军万马的皇子,国库尚且空虚,他又何来那样多的银两去买一件价值百万黄金的珍宝。
这是大错,他的恩师程阁老罚他面壁,还让他把她赶走,他就是这样检讨,说他不敢了,错了,程阁老才心软原谅他。
那年,他十二岁,她是住在他皇子府邸的小稀客。
往事真的不能回首,历历在目的有喜,还有被负的悲,奈何摇头。
“放我走,我们已殊途。”
“没有!没有殊途!奈何,我们没有殊途,你留下陪着我,我以后都不纳妃了,真的,我发誓你不信了,但若我再犯,你就杀了我,如何?”
他吼,固执,不想听到什么殊途不殊途。
他和奈何,永远都是同途。
他不听奈何的,奈何又怎么会听他的?她是怎么死的,为何而死的,她记得很清楚,留不下了,不会再留下了。
再次往前跑,想冲出去,可最后却是把自己撞伤,倒在地上。
“啊……。”
她痛呼,捂着手臂,楚离拦不住,看到她在地上翻滚时,他扑上去将她抱起来,她挣扎下来,还要去撞,永远不会再留下了,她要走。
“别撞了……。”
楚离无力的是她是鬼魂了,伤了该怎么医治?用什么药才好?
“放开!”
奈何推他,他不动,猛地抬头,这一刹,四目相对……
他捏着她的手,一层不变的把她看着,全然没有想松手的迹象,“奈何,海棠花快开了,过几天我们就去后花园看海棠花,好不好?”
“那就把我葬了。”
她答应了,前提是葬了她。
楚离笑着摇头,“不,葬了,你就要被鬼差带走了。”
道士说过,她的身体不腐坏,不离开生前住的地方,不下葬,达到这三个条件,鬼差就不会来带她的魂魄走。
“诉离……。”
她肯唤他名字了,楚离却不敢抱太大的期望,“我在。”
“你脏了,我不要你了。”
她说,你脏了,我不要你了……
楚离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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