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也经常这样,此刻奈何却是下意识的一僵。
他察觉到了,将她抱紧,“奈何,留下来好不好,以后你说的我都听了。”
奈何偏头去看他,他的眼眸阖着,只侧脸轮廓也都俊美,抬手去碰他,捏他的耳朵,“诉离,原来你求饶的样子是这样的、啊……。”
他咬她的腿了了,惊的她指尖都跟着颤栗。
“你……。”
她气的,又羞,不知道说什么,楚离偏头抬眼看她,“你想求饶了?”
“我……别没正经,我是鬼魂,你小心阳气衰竭而死。”
她哼哼,也就是她死了,很快要走了,若真是还活着,此刻他们已是相敬如冰了吧。
这是能给他的,最后的温柔。
楚离眸光划过旖旎,“阳气衰竭而死?那……为夫试试?”
“不许碰我!”
她一把将他推开,用了法力,他被推着坐在了地上,一抬眼,尽是邪肆的睨着她,伸出手,要她来拉。
奈何站着,居高临下的俯瞰后,小脸一侧,不理。
谁知他就这样伸着,奈何眼角余光瞥了他片刻,凤眸睁开,就那样看着她,看的她鼻尖一酸,心一瞬间堵得慌,低下头。
“诉离,你别固执了,从你与方亦瑶同床共枕那一刻,我就不是能救赎你的人了,人鬼殊途,天之大道,申时了,离我轮回的时间还有八个时辰,你埋了我吧,放过我,让我去轮回,好不好?”
闻言,楚离眼里的光渐渐湮灭,手垂下,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他起身的样子像是落败的王,奈何启唇,最后只是侧开视线。
然后,楚离走了,他离开了凤悦宫。
奈何又坐回了凤位上,看着上面的这幅画,笑了,诉离这两年多的功夫总算没白费,画的可真好啊。
是她惴惴不安捏着衣角的样子……
找出一张白纸,提笔,给他几句话吧,免他伤心,免他无处伤心。
奈何是个对自己决绝,但对别人无法心狠的女子,可以前,楚离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
戊时,天黑了,楚离回来了。
走到坐在凤位上的奈何面前,将她牵起来,兴致很好,也还有笑,不似前一会他离开时的寥落。
“奈何,天黑了,为夫带你去御花园看海棠花。”
奈何点点头,跟他走到了门口,她停住,楚离长眸里流光未动,攥紧她的手。
“怎么了?”
她想了想,长睫落下,嗫嚅,“诉离,踏出这道门,你就关不住我了……。”
哪想楚离却是一把将她拥住,在她耳畔低笑,“没有关你,只是想白天也看到你,再说了,你都已经答应我了,会永远陪着我,我怎么会不信你。”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故意惹我生气是吧?从八岁起,你就在说这句话,一说就是十年,我就算是个傻子也记住了。”可我却负了你……
奈何心口一抽,感觉头皮都在跟牵扯的疼,最终,她说没再说话。
楚离俯身将她横抱起来,轻飘飘的,像纸,臂弯的力道紧了紧,想让她贴自己再近点。
今晚的皇宫,格外安静,才刚刚天黑就没有宫人和侍卫走动了。
楚离挨着她的耳朵,凌冷惯了的长眸染了柔情,低喃,“今晚,只有我们,好不好?”
奈何颔首,红了眼眶,点头。
想和他说点什么的,却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开口。
……
御花园里已经有许多西府海棠了,但他们去看的还是最初种进来的那一棵。
万物皆美,却美不过最初。
这棵海棠被楚离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大一颗了,现在更大。
奈何被放在了树下,楚离却转身要走,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诉离……。”她已经快走了,他们没有以后了,能不能就这样陪着她离开?
楚离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回头笑睨着她,“我马上就来,不会走的,我会陪着,永远都陪着你。”
她松开手,点点头,娉婷楚楚,惹来他偏头一吻。
月光下,盛开的西府海棠粉白嫣然,一对璧人,倾城一吻,美好不过这一刻。
“等我。”
他声音低喃时好听,性感,在床上,奈何听了三年,像毒药,会上瘾。
……
楚离回到凤悦宫,走到他们颠鸾倒凤三年的床前,把床上安静长眠的女子抱着离开了。
当奈何看到他抱着自己的尸体来时,喉间被什么东西塞满,嫣红小口微张。
他瞄到了奈何的表情,笑着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放下,绕过奈何,走到树后,拿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铁锹,开始在树下挖动泥土。
“奈何,我舍不得你,也更舍不得你不能轮回,为夫亲自葬你,这样,来生你就还是我,来生你还嫁给我好不好?”
奈何含泪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
他一边挖一边笑,“我保证,来生一定对你好,只娶你,也不碰别的女子,我、我还锦衣玉食的养你,等你知道什么是待嫁之喜的时候,我再娶你,好不好?”
她还是没回答,楚离等了一下,见她没回答的意思,就埋头努力的挖。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起风了,夹带着海棠花的清香,看他额头有汗沁出,奈何偏头看他的眼睛……
“诉离……。”
他停下,抬头看她,跟她点头,这一眼万年,似初次她唤他诉离时的画面。
她小小的,惹他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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