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好眠。
凤枫华有些不明所以。
她一向浅眠,可自薄言回来之后,她每天晚上好像都睡得很沉。
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醒来时,早已不见薄言的踪迹。
凤枫华也没有纠结,拉响床头的铃铛,便下了床。
莺歌备好热水上来,脸色有些奇怪:“小姐昨晚睡得真好。”
她也是难得见到她家小姐睡得这样香甜了。
凤枫华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些许的不对劲。
接过毛巾,擦了脸,她干脆直接问道:“昨晚出事了么?”
莺歌脸上的笑越发浓郁了:“小姐知道了?”
“知道什么?”凤枫华觉得有些好笑。
莺歌今天说话可真是奇怪。
“小姐不知道么?”莺歌又问,“奴婢还以为小姐昨晚虽睡得沉,但还是知道的。”
凤枫华无语。
她睡得沉,竟也成了个天大大问题了么?
“小姐不知道,昨晚上府里闹得可凶了。”莺歌一脸幸灾乐祸。
伺候凤枫华洗漱完,她也不急着去倒水,而是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昨晚凤枫华睡着以后,凤府中便闹腾起来了。
灯火通明的夜晚,整个凤府却亮如白昼。
听说有贼人闯进了府里。
各个院落都要搜一遍。
动静闹得相当大。
而这挑头的人,竟是早已被禁足的凤倩。
她不知什么时候,靠上了老太太。
老太太如今虽不能说话,可手底下也还是有些能用的人的。
她拿了老太太的令,鼓动了府里的家丁,到处乱搜。
三房两位小姐的地方都没能幸免。
若非百里婉柔拦着,只怕第一个要搜的地方就是琼宇阁了。
不用想,凤倩此番作为,定然是冲着凤枫华来的。
最后,搜查未果,还剩下云想阁和琼宇阁。
凤倩本想来琼宇阁的。
可惜,被百里婉柔一番话激得无法,只得先去搜了云想阁。
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院子,她当然只是走个过场了。
可谁知道,大家当真在她床上搜到了一个男人。
“小姐是没看到,当时四小姐那个脸色,哎呦,就好像吞了苍蝇似的。”莺歌越说,脸上的笑意越深。
看着对手吃瘪,是最痛快的事情了。
凤枫华无言笑笑,却没有说话。
凤倩是自作自受。
但是,既然凤倩是冲着她来的,可昨晚她却一点儿动静都不知道,那是谁帮了她?
“后来,大家一看,那男人的脸,都被揍成猪头了。”莺歌仍旧兴致不减,“等后来那人醒了,大家才知道,那是蔡家的公子,蔡志文。”
“蔡志文?”凤枫华微微蹙眉,脑海中一道光亮划过,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谁的安排了。
蔡志文。
在薄府寿宴之后,这个人便再没有出现过。
当时,可是薄言的人将他带走的。
如今,他又再次跑出来,那只能说明,安排这一切的人是,薄言!
“是啊!四小姐当时都愣了,一直否认,说不关她的事。可是谁能听她解释啊!人可是在她房里,还是在她床上发现的。郡主生了气,便叫人将她关到祠堂里去了。”
想起昨晚见到凤倩那痛苦的样子,莺歌就觉得十分开心。
她不是施虐狂,只是十分讨厌敌人在她面前上蹿下跳。
凤枫华却只是淡淡一笑:“不说她了。把我衣服拿来吧。今日要去参加表妹的定亲宴,得穿得喜庆点儿。唔,就那件水粉色的吧。”
莺歌拿了衣裙过来:“小姐,赵家公子那边有消息了。”
莺歌边帮凤枫华穿着衣服,边说着。
谈到正事儿,凤枫华的脸色仍是淡淡的。
从铜镜中看着自己的样子,淡淡问道:“可有什么异常?”
“说起来,那位赵家公子也是有些才学的。前些年还中了秀才的。可惜,后来再考,却一直名落孙山。赵家这几年都是靠着二房的接济度日,那位赵公子长得倒是也还算俊朗。只他们家境本不好,这家人在外面却是十分阔绰的,好似拥着家财万贯似的。连走路,那眼睛都是朝上的。小姐,你说,这虽然是亲兄弟,可也没有养活他们一家的道理啊!这赵侍郎也太善良了些吧?”
这一点,莺歌是着实有些想不明白的。
水粉色的轻缕襦裙,样式简单,却又不失小女儿的娇俏。
上面几只粉色蝴蝶翩然起舞,越发衬得着衣之人美若天仙。
一头乌发如瀑般倾泻而下,随着威风轻轻摆动着。
纤瘦的腰肢,用一根略宽的同色锦缎腰带束起,越发显得这腰肢不盈一握。
凤枫华仍旧看着镜子中的人,脸上淡笑不减,却加了两分轻蔑:“呵!就算关系再好,也不至于养这些闲人的。至于赵侍郎善不善良……呵,这还真不好说。”
一个人善不善良可跟他的品行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就算这赵侍郎再善良,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那也就跟善良扯不上关系了。
莺歌只觉得自家小姐说得深奥,她听不大懂,微微凝眉思索了片刻,也没有想到个所以然来,便就此丢开,不再理会了。
反正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想明白的。
“海晨希那边可有消息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个镶着祖母绿宝石的锦盒,凤枫华有些惆怅。
这盒子,是后来海伯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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