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这是她要的,她这个做娘的,自然会不遗余力地帮她。
“就知道贫嘴!”宠溺地捏捏女儿小巧的鼻子,百里婉柔嗔怪她一眼。
凤枫华调皮地朝她吐了吐舌头,欢快地转身,跑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扭回头来。
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蹙着眉头道:“夫子说,有错必改。商公子今日做了错事,伤害了我四妹妹,可记得到时候上门道歉哦。”
说完,也不看南宫商变了几变地脸色,便招呼着薄言出去了。
两人来去匆匆,却将原本尴尬地局面搅和了一通。
南宫商准备好的一番说辞都没了用,只能悻悻地咽回肚里。
看来,这凤倩,他是必须娶了。
不过,娶回去做什么,可就由不得别人做决定了。
此时的南宫商还没有想明白,当时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要了凤倩了。
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定论,再没有回旋的可能了。
城主府。
书房的门关上的瞬间,原本温润如玉,笑若春风的男子骤然变了脸色。
他一脸阴狠地站在桌旁,手下一道劲风划过,原本上好的金丝楠木便化作了齑粉。
桌子上放着的一套上好的青花瓷,也碎成了渣。
守在门外的人悄悄地远离了几步。
外人皆道他家公子温润儒雅,最是谦谦君子风范的。
唯有他们这些侍候的下人才真正明白,他家公子的里外不一。
当天晚上,城主府后门一如既往地抬出了两个麻袋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没有人会理会那两个麻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命如草芥,他们的生死从未有人关注过。
定亲宴结束的很早,这一场闹剧过后,在苏府用过席后,人便都散了。
峥嵘阁中。
袅袅的樱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却遮挡不住这一室的寂寥。
凤天沁悄悄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苏老太太抬了抬眼,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便起身在来妈妈和周妈妈的搀扶下离开了。
苏筝仍旧躺在床上,仿佛已然入了化境,不知昼夜。
凤天沁缓步走到床边,看着目光呆滞的女儿,叹息一声:“筝儿。”
没有得到回应,她却仍是缓缓地做到了床沿边,握住女儿的手:“筝儿啊,你别怪娘。今日的定亲宴过了,你的婚事也就定了。赵府那边,明日就会派人来商议婚期,年前你就要嫁过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女儿的手有些冰凉,凤天沁便轻轻地将她柔软而纤细的手指握在掌心中摩挲着。
凤天沁说了很多话,语重心长。
可床上躺着的苏筝,却仿佛早已失了魂魄,仍旧是一脸呆木。
看着女儿这样,凤天沁不由地红了眼眶:“筝儿啊,你别这样。娘亲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事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怨天尤人啊……”
“娘,你出去吧。我明白的。我会嫁。”淡淡的声音,那般微弱,恍若没有人气一般,却将凤天沁眼眶里的泪都逼了出来。
她连忙吸了吸鼻子,将眼底的泪珠尽数敛去,脸上浮上一丝笑意:“诶,娘知道。”
不再说什么,凤天沁转身离开。
却没有发现,苏筝那双呆滞的毫无情绪的眸子中渐渐氤氲起了泪水,颗颗珍珠滑入枕头之中。
再多的伤心和不甘,也唯有夜夜湿透的枕头才明白了。
而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薄言才被凤枫华“义正言辞”地赶出了琼宇阁。
用帕子捂着自己仍在流血的鼻子,薄言一阵苦恼。
他家华华太暴力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他最满意地就是他这张脸了,她居然拳拳都往他的脸上招呼。
在凤府外守着的创,一眼看到自家主子眼圈上的两团青紫,以及被血染红的帕子,登时就变了脸色:“主子!”
主子遇刺了?
薄言淡淡地瞥他一眼,视线朝周围的几个暗处扫去:“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
开玩笑,被自己的女人打得鼻青脸肿,他哪里有脸叫别人知道?
创不明所以,但接收到薄言威胁的视线,连忙收敛了心神。
而此时的琼宇阁中。
凤枫华甩了甩手腕,撇了撇嘴。
小样儿!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y不成?
“莺歌,收拾收拾,跟本小姐走一趟!”转身去换了衣服。
莺歌早已兴奋不已,一早就收拾妥当了。
今日从苏府回来的时候,小姐就提前告诉过她,今晚要再去苏府一趟。
表小姐的婚事着实透着诡异。
她许久没有练过身手了,如今可真是跃跃欲试了。
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的身手退不了没有。
凤枫华淡淡瞥她一眼,主仆二人趁着夜色,悄然潜行,未久便来到了峥嵘阁。
凤天沁刚走,屋子里跳动的烛光和隐隐传来的啜泣声叫人心疼。
一灯如豆,昏黄暗淡。
没有人守夜,也没有人巡夜。
整个峥嵘阁就像是一处无人的荒院,静得叫人心底发慌。
“在外面守着。”凤枫华悄声嘱咐莺歌一句,便潜身进了屋子。
苏筝的动作始终未变,只一双盯着帐幔的眼睛中,满是悲伤和绝望。
头下的棉枕早已湿透,她却混无所觉。
珠帘轻动,发出的微弱摇晃将那一盏微弱的光摇晃地似乎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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