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二皇子!
“大皇子既然派小的亲自来请了,想来也是非要见到公子不可的。公子还是跟小的走吧。”
杨队长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一双眼睛中隐隐藏着几分不满和危险冷芒。
他虽仍自称“小的”,看起来恭敬,可眼睛中却分明写满了威胁。
若是容里不跟他们走,只怕他们是要用强的了!
韩管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没有听出杨队长话里的威胁似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容里也仍是淡笑着,那双本就淡漠的眸底渐渐似有寒冰破雾而出。
这笑看着,真叫人心里忍不住发寒发憷。
“看来,在下是势必要跟杨队长走一趟了。”他抬手,轻轻用骨扇掸了掸衣袍上那本就不存在的灰尘,“那就走吧。”
说着,便自然地下了台阶,往前走去。
杨队长一时有些愣住,反应不过来。
方才还看似坚决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他本以为自己真的得动用武力,才能将容里“请”回去了!
容里仍旧是那样云淡风轻的模样。
走在人群中,他格外地惹眼。
虽然是被迫,可他那坦荡的样子,却赢得了不少掌声。
百姓们纷纷为之侧目。
黑甲军跟在他后面,明着是押送,可是此时看上去竟像是护卫了。
“韩管事,您怎么也不管管?”容里被带走了,人们忿忿不平,见韩管事转头就要进门,便有人出声问了一句。
脚步停下,韩管事微微侧首看向问话的人,只淡然一笑:“公道自在人心。大皇子礼贤下士,是不会为难公子的。大家放心,都忙着吧。”
城门虽关了,但大家却也都要过活的。
城里的集市热闹虽比往日清淡了些,却也到底是能挣着点儿糊口钱的。
听韩管事如此说,大家倒也不再说什么。
朝堂之事,他们不懂。
只要知道容公子不会有事,便好。
韩管事转身进了门。
大门却在他身后缓缓地关上了。
门上挂出“堂主有事外出”的牌子。
原本还未完全散去的人们登时便又聚拢了过来:“怎么关门了?”
“是啊!自打有安堂以来,这大门可从来都没关过的!莫不是安堂出了什么事儿?”
“你们看,那有块牌子。上面写着什么?”
有识字的,念出牌子上的字,顿时便在人群中引来一片哗然。
“这容公子外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偏偏这次挂了牌子?莫不是容公子会出什么事儿吧?”
“可刚才韩管事不是说了,公子不会有事的。”
“韩管事怕是在宽咱们的心呢!不行!我得去大皇子府门口守着去!安堂若是不开了,我们这一家日后可还怎么过活啊!”
“就是!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除了我家里就每个劳动力。要不是安堂平日里帮我照顾着老娘和孩子,我哪有心思出去打工啊!走走走!我也跟你去!”
“我也去!”
“我也去!”
……
一时间,响应之声一片。
容里刚进大皇子府。
大皇子早已在大厅里等着。
见他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一脸谦和:“容公子,久仰。”
“大皇子。”容里微微弯了弯腰,却并未与其他人一般行跪礼。
大皇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忙又用笑容掩饰了下去:“公子可让本皇子好等!”
这一个早上,他几乎都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父王死了,他手中握着黑甲军,控制了南关城,眼看着王位触手可及,就等着加冕定冠了!
谁知道,半夜里突然横空冒出一个二皇子来!
还一回来就住进了王宫!
他跟老三老四斗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叫旁人捡了这现成的肉去!
容里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本皇子知道,公子一向是支持老三的。但如今有外人掺和进来,企图坐收渔利,本皇子这才不得不劳烦公子走这一趟了。”
对于容里的不恭敬,大皇子心中可真是不高兴到了极点。
若不是此时有求于人,他只怕早已下令将容里按照“大不敬”的罪名给杀了!
“容里不明白大皇子的意思。”容里仍旧微笑着,温润儒雅,谦谦君子。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大皇子心里的恼火真是“腾腾”地直往上冒:“公子何必装糊涂!如今南疆形势未定,王位继承人尚且不是老三,公子就不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给安堂招来杀身之祸!”
双眼微瞪,上位者的气势尽显。
大皇子眼中满是威胁。
然而,那个被他威胁的人却始终云淡风轻,脸上更是不见半点儿害怕。
他用安堂作为要挟的筹码来威胁于他,难道那偌大的安堂,他竟半点儿都不在意?
“大皇子何必如此急躁?”容里微微斜眼看向那个靠近自己,企图用上位者威压来迫使他屈服的皇子,“如今的王位继承人,还不是大皇子,不是么?”
他的声音淡淡的,如同清凉的小溪一般让人听着格外舒服。
说完这话,他淡定后退半步,与大皇子之间拉开距离。
手中骨扇轻轻在肩头掸了掸。
动作似不经意,可看在大皇子眼中这动作却是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那个肩头,沾染了他的呼吸!
“容里!”大皇子终于忍不住怒了,“你不过是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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