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姐姐,这雪莲,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不是说全天下只有三株么?”这样珍贵的东西,怎么谁都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啊?
鸢鸾还算镇定,回神也快,指着那朵白色的雪莲问莺歌。
莺歌得意地一挑眉:“能从哪里来?我又买不起,当然是,偷来的呗!”说到“偷”,莺歌竟毫不脸红,似乎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鸢鸾抽了抽嘴角,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看着莺歌:“不会是,从,海府,偷来的吧?”
莺歌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的道:“当然是海府!”
“天山雪莲共三株,其一长在皇宫内院,另一株不知去向,这是第三株。”弄影缓缓开口,解释了一句。
“这么说来,真是从海府偷的!”鸢鸾感叹一声,“不过,你为什么要去偷呢?你不知道,今天希少爷特地来,说是要将这雪莲送给小姐呢!”
莺歌撇撇嘴,瞅了凤枫华一眼:“我哪儿知道!”
鸢鸾奇怪地看看莺歌,似乎才突然明白,莺歌做的事情定然是受了凤枫华的指示,不由越发疑惑了:“小姐,要不还回去吧?海少爷一定还会给小姐送来的。光明正大得来的,总比偷来的要好。”
凤枫华似是看白痴似的看了鸢鸾一眼,又收回视线:“鸢鸾啊,谁说光明正大得来的东西,一定比偷来的好?”
“难道不是么?”鸢鸾疑惑,“古人不是常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么?”
凤枫华扶额:“鸢鸾啊,那是古人说的,古人还说,要因地制宜,况且,‘盗亦有道’,这不是也是‘道’么?”
鸢鸾拧着眉,似觉得凤枫华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却又拧不开以往所受的教育。
弄影转过头来问:“鸢鸾,你可知小姐要天山雪莲有何用?”
鸢鸾毫不考虑地便答:“自然是救七少爷的。”
“那这件事情,能不能让别人知道?”弄影又问。
鸢鸾一愣,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弄影也不急,耐心地继续引导:“七少爷是怎么病的?”
鸢鸾想了半天,抬眼看了看凤枫华,顿时明了:“有人不想让小姐和七少爷活!所以当初小姐才说,就算有一天七少爷的病好了,那也是没好!”
弄影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
莺歌和寒舞听着两人的对话,也都明白了凤枫华的用意,不由都沉默了下来。
凤枫华叹息一声,目光转向那支探入室内的梨树枝:“这凤府就是个龙潭虎穴啊!我的清净日子,如今也算彻底到了头了。”
四个丫头不言不语,齐齐对视一眼。
凤枫华突然从美人榻上翻身起来,哪里有半点儿病弱的模样:“走了,躺床上去。弄影,将那东西收起来,偷个空给师兄送去。我再躺会儿,偷会儿闲。一刻钟后,寒舞,你去趟娘亲那里.......”
凤枫华叮嘱了寒舞一番,寒舞眼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笑,不停地点了头。
“小姐,那个肖戟,您跟他认识的么?”鸢鸾突然出声。
凤枫华见她正看着窗外,又听到扫地的声音,抽了抽嘴角,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转向床内侧:“他就是个无赖,你们不用理他,全当他不存在就是了。”
“小姐,你不会是刨了人家的祖坟,人家才来找你讨债的吧?”莺歌笑着凑趣。
凤枫华连头也没转,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软枕,毫不留情地朝着莺歌砸了过去:“滚!”
莺歌笑着接过枕头,朝鸢鸾几人吐了吐舌头,笑道:“被我猜中了,小姐恼羞成怒了。”
鸢鸾、寒舞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弄影转眼穿过窗户,朝外面看去。
一个一身粗灰布料,凤府普通小厮打扮的男子,手里正拿着一个大扫帚,清扫着青石小径上的落花。
似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他突然抬起头来,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来。
那笑,似邪似媚,或浓或淡,因着那一双寒波生烟般深邃的眸子而让人猜不透。
弄影眯了眯眸子,将男子脸上的神情收入眼底,却不动声色。
肖戟昨日在凤府门前的那一出,再加上他后来救了小姐,如今却又甘愿留在凤府之中。
那样的武功,却甘愿为洒扫奴仆,这样的人,必须防备!
半个时辰后,寒舞哭着跑进了景澜苑。
她年纪本就小,哭哭闹闹的也都是常事儿,没有人会怪罪她。
百里婉柔听到哭声,便叫暮云出来瞧瞧。
寒舞一脸急切,拉着暮云就走:“暮姑姑,你救救我家小姐吧!暮姑姑!你快去跟我救救我家小姐!”
暮云见此,心中一沉,连忙安抚寒舞:“小姐怎么了?”
寒舞哭得声音都变了:“小姐,小姐突然流血不止……呜呜呜……暮姑姑,你快救救小姐吧!”
暮云心中一顿,紧握着寒舞的手,焦急地询问:“请大夫了么?”
寒舞点头:“鸢鸾姐姐已经去请了。”
暮云稍稍松了一口气:“寒舞,你先回去,我去告诉郡主。”
寒舞抿着唇,哭得一双眼睛都红肿了。
听到暮云的话,她机械地点点头,手却紧紧地抓着暮云的手臂,不愿意松手。
此时此刻,暮云俨然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
暮云安抚着寒舞的情绪,然后缓缓地松开她的手:“好了,寒。我跟郡主一会儿就来。”
寒舞只能点点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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