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着夸凤枫华,暗里却不无讽刺。
可真是火药味十足啊!
文惜若的身子一僵,就要收回手来。
凤弘武厌恶地看一眼海嫣然,捏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
凤枫华却只是淡淡地扫了海嫣然一眼,仍旧抱着文惜若的胳膊,连理都不理会海嫣然母女,从她们身侧缓缓走过。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打脸方式就是,忽视她们的存在!
荣禧堂的堂屋里,一家子人都聚齐了。
唯有凤弘文和凤倩不见踪影。
凤弘文么,想来是又去了百花楼的了。
而凤倩,如今可还被禁足在她的阁楼里呢!
凤弘文是老太太心尖上的肉,哪里有人敢埋怼他的不是?
凤倩在处罚中,就算她想来,也是出不了阁楼的。
更何况,凤枫华严重怀疑,凤倩到底想不想来。
凤枫华与凤弘武算是来得晚的了。
一见两人进来,所有人的视线却都停留在了凤枫华挽着的文惜若的身上。
被所有人这般赤裸裸地看着,文惜若觉得浑身不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早已习惯了将自己隐藏起来,当一个隐形人的。
如今乍然暴露在阳光底下,着实让她害怕地紧。
凤弘武握住她另一只手,挺直了脊背,淡然地回视着所有人的注视。
“原先听人说,三小子是受了二丫头的挑唆才去龙威军报名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了。”
海梦雪皱着眉头,心里老大不痛快了。
文惜若不过是个姨娘而已,凭什么得此殊荣,叫凤枫华搀着?
凤枫华只淡笑看她,回以微微一笑。
凤弘武到底是脾气耿直,满脸不悦地接口:“母亲怪罪二姐作甚?是我自己要去的,又与二姐何干?”
“三小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母亲便是教你这样同长辈说话的么?你们娘俩如今都这般维护二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二房的人呢!”
海梦雪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文惜若的脸上。
这个贱人,抢了她的丈夫不说,还生了孩子。
自己至今未育有一子,都是这个贱人害得!
她就是自己的克星!
从知道文惜若要进门的那一刻起,海梦雪便将心中所有的不甘和怨恨都归结到了文惜若的身上。
自古以来,女人总是喜欢为难女人的。
凤弘武气得涨红了脸,攥紧在身侧的拳头几欲挥出。
文惜若更是战战兢兢,头都要埋到地上去了。
凤枫华此时才松开她的胳膊,向百里婉柔的方向走去。
百里婉柔这些日子不再退让,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女儿的事情,更是强硬地让人头疼:“大嫂这话可别叫外人听了去。外人怕要以为凤府大房要搬出去了呢!”
这一句话成功地叫海梦雪闭了嘴。
凤府家业虽大,但他们大房说到底,也不过是庶出。
二房才是正经的嫡子嫡孙。
且,凤家在老太爷的时候早已落败,也早已分家的。
如今凤家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全靠凤天澜当年拼搏而来。
若是要搬出去,他们可是带不走一两银子的。
见海梦雪一脸吃瘪的表情,凤枫华愉悦地扬起唇角,眼底尽是笑意。
娘亲的战斗力,真是彪悍啊!
凤弘武扶着文惜若在一旁落座。
香案上的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是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的檀香。
海家母女随后进来,一个个的眼眶却是红肿着的。
百里婉柔正拉着女儿的手问她:“身子可好些了?怎么这么急着过来?若是再裂了伤口,可如何是好?”
凤枫华握着她娘的手,轻轻拍了拍,叫她放心,自己已无大碍。
见到海家母女,海梦雪一惊:“嫂子,嫣儿,你们这是怎么了?”
海嫣然似乎被吓到了,身子一僵,停下脚步,悄悄地偷觑凤枫华一眼,才绞着帕子摇头:“没,没事。姑姑,嫣儿没事。”
果真天下白莲花都是同样的招数。
凤枫华无语,很想翻个白眼。
姑娘,你这是偷看呢?还是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你是受了我凤枫华的欺负了?
海梦雪方才才刚在百里婉柔那吃了一瘪,此时哪里还敢再惹她?
若是百里婉柔生气,不顾及颜面,当真将他们一大家子赶出去,那她到哪里哭去?
“既无事,便快坐下吧。”海梦雪只当信了她的话,不再多问。
母女二人原本计划好的话一噎,准备好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转头看向凤枫华,却见她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正看着她们。
海嫣然咬了咬唇,心底愤怒,却是不再说什么,柔柔地福了身子:“是。”
海夫人还想再说什么,但被女儿拉住了手,也不好再说,只得也随着坐了。
一室的檀香飘散,宁神静气。
在荣禧堂直坐了两个时辰,老大夫武启法才迈着并不健硕的步伐,慢慢地挪了出来,一脸疲惫。
海梦雪连忙起身,上前询问:“吴大夫,我母亲可好了?”
武启法状似无意地看一眼百里婉柔,才摇摇头,回答:“唉,怕是好不了了。”
海梦雪一听这话,顿时“嗷”地一声哭了起来。
凤枫华嘲讽地勾唇,眼底满是不屑。
哭得真是太假了,连滴眼泪都瞧不见的。
百里婉柔已站起身走了过去,她才由弄影扶着,缓缓站了起来。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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