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你不要误会,”李空看着我不解的表情,轻声说,“我是真当你是小妹子,我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难道这是善意的艺术照?!我皱眉看着李空,可能是我眼睛里的防备和敌意太明显,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不是我安排人拍的,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是我买下来的。”
原来是有人看不惯李空对我的好,其实他对我哪里好呢?他不过就是找我喝酒而已,二楼的客人点我,也是叫我陪酒,只是李空出手阔绰,所以显得对我特别照顾,而且不对我动手动脚而已嘛!
他们以为李空喜欢我清纯,所以想毁了这份形象,就把这些都拿给了李空,无非就是想让他看清我是个什么东西,最好对我失去兴趣,或者产生兴趣也行啊,一箭双雕吧。
李空倒是直接把这些买了,他说他不想看我受威胁,还说确实是心里当我是小妹子。
我说,“空哥,谢谢您,可您这妹子,我不配。”
他叹了一声,他说,“其实我有个妹妹,她叫李盈,我们俩兄妹的名字是一对的,她早就不在了,她走的时候吧,和你现在年纪差不多,你别误会,我不是咒你,那时候我们一无所有,我又心高气傲,一直是她照顾我这个做哥哥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有点莫名的我,叹息着说,“你和她眉眼之间有点像,开始没觉得,后来发现,你和她一样,都透着一股子倔强,不服的时候眼睛一眯,气韵上像极了。”
我感谢李空照顾我,可是我从没想过和客户之间还能打个温情牌。一时间我愣住了,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么缺乏家庭温暖的我,听到这话早就心软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风月场上混久了,我对男人总有一种距离感。
之前在图书馆什么书都看,知道似乎有种修佛的方法叫白骨观,大概最后看美女就是白骨,反正生生平等,本质相同,我当然不会去修什么佛,但是我看男人也有这种看透表皮的感觉,不再共情的感觉,这才几年,我对自己的冷漠感到惊讶。
我自己瞎想着,李空还在说,“所以我常来找你,喝酒也好,赌两把骰子也好,越看你越像小盈,所以我也不愿意看你被欺负。”
气氛很温情。
李空告诉我他的事,大抵是早年,他们家也是父母双亡,年少时他觉得自己很有些艺术天赋,一心想做个画家,可是郁郁不得志了好多年,这些年,一直是他的妹妹养活他,在一次回家的路上车祸死了。
妹妹死后,李空放弃了做画家的梦想,开始在广告公司打杂,画画天赋不足无人问津,倒是很有些商业头脑,突然路就好走了,慢慢做出了现在自己的传媒公司,他手下的广告公司在我们这里也算是行业龙头了。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也许就是单纯的想说吧,他平时也没什么机会跟人说,可能只是需要发泄,心里其实暗自好笑。我也不是没有遇见男人给我打温情牌,有几次我的客人喝醉了拉着我絮絮叨叨一大堆,最后提出要我陪睡,求我安慰。
当然,我表面上没有露出这种意思,我只是我默默的听着。
他说,“冬冬,我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也是穷过的人,其实也能想象你为什么在那里工作,我知道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但是人穷的时候很多事都没有办法,你不用那么防备我。”
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就是叫我不要防备?我没有防备啊。
他又继续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不要去会所上班了,你缺钱吗?我给你。你也可以不上学,也不用再被欺负。”
我惊了一下,这什么意思?这是要包养我,让我给他当情妇?!所以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的除了这么个结论吗?我当然不能给谁当情妇!这太荒唐了,找一个眉眼之间像自己妹妹的人做情妇?我简直哭笑不得。
我坐直,对他说,“空哥,我还是个学生。我不会去做情妇的,我也不愿意永远做会所的公主,我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可是我不能答应您。”
他愣住了,他说,“冬冬,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可以养活你,可以照顾你,就像我真正的妹妹那样,这么说,确实可以说是包养,但是不是做情妇,我真的当你是我妹子。我可以教你画画,可以带你旅行,可以给你买好多你想买又舍不得买的东西,以前不能给的,我现在都可以给了”
说着说着,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语气有些疯狂又有些哽咽,他盯着我,那眼神很不正常,非常执拗。他伸手拉住我,手劲真的挺大,这什么情况?
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头简直要爆炸,这什么意思?李空是个变态的妹控吧?他想把我养起来,什么都不用做,就放在那里,当作他死去的妹妹?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想法了。
我挣扎着想抽出手,他并不放开我,眼神都有点涣散,他说,“你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生活,我现在有钱了,你再也不用受苦了,小盈!”
我说,“李总,我是韩冬冬!”
抽出了我的手,拿起东西我就跑了,这情况太诡异,我原来以为男人很可怕,是因为肮脏的yù_wàng,因为他们会侵犯我。今天我又发现了新的可怕之处,但这不是随便都会遇到的事情吧?这是精神上出现问题了啊!
我一直就很不解为什么李空对我这么好这么特别,原来他想把我当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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