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陈太太设计旗袍的时间就这么敲定了。
每天陈太太都会来看王疏清做旗袍和设计旗袍,还不时的跟她讨论几声,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但是她喜欢旗袍的过程,觉得很有意思,她就留了下来。
左右不过是请假十几天而已,就当是休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由于工作的时候陈太太都是兢兢业业的所以这次请假,她的上司很快就答应。
正好,她平时也很少有时间和陈先生聚在一起,陈先生对她虽好,但她一直还要弥补这些缺失的时间。
没事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看看夕阳啊,欣赏枫叶镇的美景,日子过得非常的惬意。
倒是聂沧溟有些不爽了,为什么他们两个快活,却让他的媳妇去替他们忙活?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每次聂沧溟这么跟王疏清一说的时候,王疏清就会用一句话把他给堵回去,事情是他答应的。
对,事情是他答应的,所以他没有拒绝的权利,本想让聂母去请旗袍师,但陈太太已经知道这里所有的事情,设计师就在眼前,还让别人做,就显得有些不厚道。
就凭着陈先生和陈太太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作为回报,聂沧溟总得给他们点什么。
这样一来,聂沧溟根本就不敢插嘴,就在旁边静静的盯着王疏清,不让她熬夜。
就算是这样,王疏清已经非常的满足了,能够让她过一把瘾,她非常的开心。
这段时间里,白奶奶的身体不太舒服,白雪没有在旗袍店里面陪着她,她想来,但是被王疏清拒绝了。
生意什么时候做不可以?还是白奶奶的身体比较重要一些。
趁着今天有空,王疏清买了很多营养品,带上聂沧溟一起去看白奶奶。
他们去的时候,旁边只有白雪一个人照顾,白雪似乎很累,她靠在白奶奶的旁边,面容恬静。
王疏清静悄悄的,没人打扰白雪,就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聂沧溟向来大大咧咧的,做事没有章法,怕他动作太重,进来的时候把白雪和北奶奶给吵醒,他就被隔绝在了外面。
聂沧溟也乐得轻松,在外面也没有那么拘束,反而更加自在。
隔着玻璃能看到王疏清他就满足了。
半个小时以后,白雪从睡眠中转醒看到待在旁边的王疏清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她大声的叫了一声:“疏清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她出声的时候,王疏清立刻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巴,只能听到她支支吾吾的声音。
白雪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白奶奶还在熟睡,她会意的点了点头。
王疏清指了指外面,示意她去外面说话。
白雪看了一眼白奶奶,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白雪才放心的跟着王疏清出去。
他们两个坐在椅子上,王疏清看着白雪的小脸蛋明显消瘦了不少,眼里带着心疼:“白雪,医生怎么说?白奶奶她……”
白雪的眼圈红了红,她仰起头,想把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给逼回去。
“医生说,奶奶是晚期胃癌,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活了。”说出这个话的时候,白雪的胸口犹如窒息一般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王疏清难以想象,白雪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是怎么承受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忍住不告诉她。
白雪看了王疏清一眼又低下头:“疏清姐,对不起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们。”
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解决的,她不想对任何人产生依赖,所有的温暖都是在她回过头的时候悄然离开她的身边。
“白雪,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不要把自己想得一文不值,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和聂沧溟都会帮你解决的。”王疏清知道白雪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只是不戳穿而已。
“疏清姐,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你们。”白雪的心里暖了暖,鼻子一酸眼泪就跟着留下来。
王疏清伸手去抱住她,她就靠在王疏清的身上,低头啜泣起来。
以前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出事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扛着,现在真好,还有个人愿意把肩膀给她,给她一个依靠。
白雪的哭够了,就从王疏清的肩膀上起来,看见王疏清肩膀上的那一片湿濡,她抱歉的挠了挠头:“对不起疏清姐,弄脏了你的衣服。”
王疏清轻拍她的脑袋,摇了摇头:“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白雪哭够了,白奶奶也醒了,看见王疏清过来,白奶奶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她亲昵的挽住王疏清的手:“疏清啊,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来看我。”
王疏清嗔怪的看了白奶奶一眼:“白奶奶,谁说你是老不死的?您还要长命百岁呢。”
“好,好,还是疏清你会说话。”白奶奶笑了,露出两排漏风的门牙,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王疏清不以为然,反而觉得非常的温暖。
白奶奶感叹的说道:“疏清啊,我活不长了,白雪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还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帮衬她。”
生死有命,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白奶奶一把年纪了,半截身体埋在土里面的人,她没什么好在意的,唯一在意的就是白雪。
“奶奶。”听到她的话,白雪心里蓦然一紧,她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断的滚落下来。
“白奶奶拍了拍她的手,白雪啊,奶奶的身体情况我自己知道,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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