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她多想,那白骨架布满了整个屋子的地面,而四周的环境也扭曲着成了黑漆漆的空间,就连房顶上都逐渐的被那些腥臭的液体给侵染。
蜈蚣精显然是来帮她的至于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但至少现在能帮她一把,那些白骨的手指都很锋利,宫鲤的身上被划了不少的血痕,有几次没防住还被抓住了脚踝扯到了床下,那液体真够歹毒,瞬间就把她的手掌烧出了血泡。
这床是如今屋子里唯一还存在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个东西对它都有些顾忌,不感触碰这床。只能拼命的伸长手臂把宫鲤往下拽,蜈蚣的挡在宫鲤的面前挥开了不少的攻击,它自己也被拧掉了几只手脚,汩汩的冒着黑血。
大将军躲在床里面,偶尔的跳起来能咬断一两只白骨爪。
“这不是办法,我们总会力气用光的,这些东西没完没了!”
“……”
蜈蚣精似乎听得懂她的话,转身朝着床里四处翻找。
宫鲤大概知道了它的意图,可能在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它们害怕的,就干脆上前一步替那蜈蚣挡下了各路来的攻击。脸上又被划了个血痕,左臂已经酸疼难当,短刀只能险险的抗住挥过来的利爪。
“小呆!”
纵然是一团黑雾,小呆依旧拼了命的挡在她的跟前,因为没有了大刀,他只能挥着小短手与那些白骨硬碰硬。
小白本身就是骷髅架子,因着有了墨崖的一点血才多了些戾气,但它终究也只是个傀儡骷髅。
眼看着一个白骨架大力的向着宫鲤的心口抓了过来,而她自己又被另一个缠住,小呆硬是拧断了自己的胳膊,回身扑到了宫鲤身前,被那个利爪捏到了手里,嘎嘣一下一口咬掉了脑袋,把它的身子扔到了地上的液体里面,化成了一滩。
“我杀了你!”
此时的宫鲤双目赤红,血顺着白练滴在了地上,那黑色的液体躁动着往四处涌动却独独不敢靠近床。
宫鲤一时间有些难以自抑,她感觉到愤怒悲伤都涌向了胸口,有一股强大的暖流顺着她的奇经八脉延展开来,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感知者身体里的涌动的力量,却不知自己的身体正散发着白光,神情冷然。
盘坐在床边,双手结印,口中念着“教我杀鬼,与我神方。左扶六甲,右卫六丁。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那蜈蚣停下了动作,手中握着一个锈铁的手镯,转头就见宫鲤正在诵咒,声音极冷,仿若来自底下伸冤的利刃,向着周围的白骨凌厉而下。
“何鬼敢当!”
最后一声之后,她猛地睁开双眼,赤红的眼睛里闪着不似人的冷光。
一声一声不停歇,她嘴角溢出血,仍然不停,这是走火入魔之兆。地上传来鬼哭狼嚎,那白骨被击成了粉末,里面挣扎的灵魂还来不及哭喊就被迎面而来的寒气打的魂飞魄散。
“杀鬼咒”即便是术师平时都神慎用,先不说太过于耗费诵咒人的精力,最主要的是这咒太过于阴狠,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不分好歹,不讲功过,只是杀!
蜈蚣精看着宫鲤嘴角冷笑,眼神阴狠,完全不似常人,看了一眼门外,咬了咬牙从身后迅速的在宫鲤的腿上咬了一口。
纯正的罡气把它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它吐了口血,缓缓的消失在了屋里。
门被嘭的一下踹开,老爷子看着屋内的情形,大惊失色,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桃木的牌子,咬破舌尖吐了口血在上面,那牌子急速的在空中旋转与宫鲤周身的严寒之气撞到了一起。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随着老爷子不停的吟诵,宫鲤飞至半空的身体终于落下,周身的戾气也都消散开来,老爷子忙上前接住她的身体,放在被子上,银光一闪,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一个手镯。
这个是……
还不待他看清楚,背后就刮来一阵寒风,老爷子忙闪到了一边。
原来是墨崖。
他奔至宫鲤的床前,看到她面上笼罩着一股黑气,一把抱了起来,并沉声问老爷子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说来话长,带我给她看看是中了什么毒。”
说着上前翻看了宫鲤的眼睛,搭脉探查了脉搏,随后一惊就翻看她身上的伤口,然后就看到她的腿上有一处像是被咬了的伤口。
“这么腥臭,看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墨崖把布料撕开,便看到两个冒着黑血的血洞。
“这是毒虫的毒,哎哎,你使不得。”眼看着墨崖要用内里将毒给吸出来,老爷子连忙阻止。
“你的阴寒之气,只能将幽冥的恶灵尸气清除,若是这般毒气入侵,你此时就是要她的命。”
把面色难看的墨崖推开,老爷子坐到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的匕首,往宫鲤的伤口附近一划,就见一股腥臭的味道从里面流了出来。
老爷子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墨崖说道:“这血需得吸出来才行,不然这样放血也清不干净。”
墨崖听后,皱起了眉头,又看了眼脸色青黑的宫鲤,点了点头附身凑到伤口附近,把里面腥臭的血都吸出来吐在地上,从头到尾眼都没眨一下。
老爷子扶着胡须点点头,微微一笑,见血已经变红就让墨崖停了动作。
老爷子在宫鲤身上下了几针,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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