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崖一动没动的站在旁边,看着宫鲤强颜欢笑的对着大蜈蚣行礼,也不由得笑了一下,暗道:“原来也有怕的东西”。
老夫人的脸从大蜈蚣的嘴巴里露出来,笑着看了她几眼,又想着屋子里爬去,里面窸窸窣窣的传来一阵响动,声音停止后,见老夫人擦了把汗走了出来。
墨崖虽说第一回见巫蛊族人的模样,但是并不惊异,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坐在桌前的无双老夫人。
“过来是做什么呢?”
“老夫人,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找一副古画的,今日秋水阁的木雅死了您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我之所以出去也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潜入了停尸房,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那两具尸体如今就剩了两潭黑水,这怎么样看都像是我们老族里面的一种尸蛊,可以将人的尸体腐蚀,更奇怪的是还会将魂魄留在放蛊人的身边,你们的意思是,那人可能来了城主府?”
老夫人放下茶杯直直的朝他们看了过来,显然她对于这个蛊也颇为忌惮。
“这是什么人要来把水给搅浑?”
“现在谁在这里出了事都解释不清楚。”墨崖这话说的很隐晦,但是老夫人明白,这无双城里的几位都是牵连着朝廷的纷争,任谁出了事,都会把这个账算到城主的头上,难道是有人……一石多雕?
把无双城这个交通要塞掌握在手里,再除掉一个竞争对手,受益者会是谁?那么幕后的黑手就是谁,但是那人似乎也算准了谁都不敢去试探。
老夫人站起来抱着一个小罐子,从里面捏了一条蜈蚣出来,放在手心让它咬了自己一口,然后把它放下,那蜈蚣便迅速的爬了出去。
“看来是有人把这儿当做屠场了,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们那个有本事的主事不仅带来了安国候,还将另一位铁帽子爵爷的儿子给带了来,还有几个富家子弟。”
“他怎么做到的?”
宫鲤倒是惊奇,是人不都说无双城主如何如何厉害么,怎么来了这里后发现,在外面出风头的竟是这位主事。
“他可是太后娘家的人,我们惹不起。放心,我会通知城主,但是你二位最好也过去看看,那位严世子是你们的朋友吧,知会他一声。”
宫鲤和墨崖躬身告辞,侍女带着他们进入大厅,和门前的侍卫说是老夫人请过来的客人,让大家几个年轻人一起热闹热闹,也是严世子的朋友。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然后进了里面不知道问了谁,然后把他们带进去,一直带到严柏卿身边。
宫鲤在他旁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他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还是立刻招了阿七过来,紧挨着自己站好。
“来,各位还是第一次到无双城吧,这里可是晋川第一城,繁华又有人情味儿,吃喝玩儿乐养样样不缺。”那位主事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在座的人介绍,压根也没去看上面椅子上坐着的城主。
“张主事这话说的,我们还不相信您嘛,连太后娘娘都交口称赞的地方,我们肯定得好好看看。”
一些人又接着觥筹交错,倒是那个坐在最头上,那个传闻中的安国候一声不吭,面色平淡,只是在人们敬酒过来的时候,好不推辞的一饮而尽。
“真是能喝。”
“这位安国候号称千杯不醉,还没人见过他醉过呢。”
又是歌舞又是斗诗,不伦不类着实可笑,但是这些官家子弟们玩儿的很有兴致,一个个都喝的东倒西歪。
“云初为各位公子弹奏一曲助兴。”
一声悦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云初穿着白色的衣裙,青丝松绾,盈盈步入。
她眼光流转间在安国候面上多停留一会儿,余光扫到了宫鲤面色微僵,但是因为稍纵即逝,大家看到的仍然是那青莲般的笑容,恰到好处。
只是,那位安国候也仅仅是扫了她一眼,便又去看手中的酒杯,这个人还挺有趣,不是说他一来就招了云初过来吗,怎的现在又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再看那主事,也在打量安国候,见他表情淡淡,皱起了眉头。
这是美人计?
琴声袅袅,大家听着如痴如醉,宫鲤听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和曲流弾的相差无几,都是那些个缠缠绵绵的调调,有些无趣。
胡乱的转着眼珠子,不期然和上坐的城主撞了个正着,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宫鲤见他袖子底下的手指东了两下,猜测大概是无双老夫人告诉了他什么。
接下来就是等,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
一曲结束,云初屈身一礼之后便站到了安国候身边,殷勤的给他倒酒,其他人一见这架势,便都暧昧的笑笑,有些人还转头看向了严柏卿,一些人还是知道的,这黄氏姐妹可是跟着严柏卿的车过来的。
如今,云初的态度也就代表了整个南齐黄家人的态度,宫鲤扫到了门口那两个黄家人气的铁青的脸,心下了然。
“这云初也是豁出去了。”
“就怕是命比纸薄。”
宫鲤转头看了墨崖一眼,记得之前他就说过云初是心比天高,再加上这句命比纸薄,嘴巴还是挺毒的,有什么是比求而不得和无福消受更让人痛苦的事呢。
宫鲤坏笑着撞了撞墨崖的胳膊,歪头看着他的脸,调侃道:“你还挺坏的!”
墨崖一脸莫名的看着她,像是在说你傻,然后轻笑了一声:“我可没有她坏。”
眼看着这无趣的宴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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