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鲤捂着耳朵,但是那声音却好似在她脑子里作怪一般,让她无处躲藏。
“有本事你出来,装神弄鬼!”
“我要身体……快给我!”
四周依旧是黑暗,可是四周来的黑招总是无意间就给她一击,但是她摸了摸伤口,纵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切了个大口,她却没有摸到血迹,就连空气里都没有血腥味。
但是宫鲤却能感觉到那比刀割还要疼的伤口,正在往骨头里钻。
“噗……”
寒刀胡乱的挥舞着,对于在暗处的东西简直就是一个玩具,那东西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她扎个对穿,摸着从腹部一穿而过的蔓藤,宫鲤觉得身体里一股暖暖的东西从这个伤口流出。
“嘶……你这个混蛋!”
宫鲤仓皇的用手压着腹部的那个洞,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一股寒气沿着脚底把她裹住,如同初遇墨崖时那股阴寒之气,沿着她的经脉游走,就好像一个外部的东西想趁机钻到她的身体里面来。
这么一想,当下冒出一头冷汗,这个寒气速度极快,就这么一闪神的时间她就感觉整条左腿已经麻木,从脚趾头到大腿已经不听使唤。
“小呆!”
沉声的喊了几声小呆的名字,可是胸口的珠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宫鲤忍着身上的疼把绳子扯出来,却看见那两颗珠子仿似被墨水浸染,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生机,看不到里面翻腾的烟雾。
寒气还在向上游走,宫鲤咬了舌尖,直到出了血才算作罢,咬着牙将血咽下。
武老夫人赠的医术上记载过,舌尖血乃是至阳之血,如遇到魔障就咽下,可缓解一二,等了一会儿总算是神智回笼了些。
这么个东南西北都分不出的地方,宫鲤也着实没底,不断涌上来的寒气生生的往她脑子里面钻。
“这是我的!”
“是我的,你去死……”她茫然的站着,脑子里有很多的声音在争吵,虽说现在尚不知道这些个东西都在哪里,但是她隐约的觉得这些声音在抢夺她的灵魂。
脑海已经混沌,即便是咬舌尖这样的举动她都无能为力。索性坐了下来,用最后的一丝清明,诵起了清心咒。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关里挤出来,她已经浑身是汗。
“臭丫头,这是我们的,我们的!”
脑子里被重重一击,宫鲤恍惚了一下,觉得自己又变得轻飘飘起来。
随后她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她看到地上坐着的自己,霍然睁开眼睛,双手快速结印,声音沉重又锐利,她诵的是“杀鬼之咒”。
周遭的虚无在这一声声杀伐之气下,搅动起来。里面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嚎求饶,地上的自己不为所动,依旧面色冷凝的念着,即便口中溢出了鲜血都没有停。
就在这振聋发聩的声音里,一道醇厚而苍老的声音加了进来,只是念出来的咒语从未听过。
随着声音加入,地上的宫鲤终于放缓了速度,最后停下来诵咒。
“慈悲为怀。”
宫鲤茫然四顾,见到从远处快速的飞过来一道白光,紧接着自己便身体一震,再度醒来时发现已经灵魂归体。
“丫头戾气真重,以后这杀鬼咒切忌少用,伤人伤己。”
面前这人,只是虚虚的一个影子,站在她的面前,看不清眉目,大概可以看得出是个身量挺高的男子。
“你是何人?在这镇魂幡之内,难道也是被掳进来的人?”
“也算是吧,跟我来。”
好不容易能遇见个正常说话的,宫鲤还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天香不知道是在外面如何,之前的那个力道也分不清是什么东西……
“许久没有活人能进了这镇魂幡深处,还没死的人了,稀罕……”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可唤我幽冥。”
幽冥?这人口气不小,整个地下之境才叫幽冥,他倒是给自己取来做了名字。
“此处,名为混沌幻境,是这阴阳两界的生灵意念堆叠而成,年年岁岁,最后成了一处虚境。”
宫鲤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虚境是何物,但是随着那人一挥衣袖,眼前便豁然开朗。
一道从天而降的瀑布出现在了面前,真真实实,还透着湿气。
“冥河便是自此发端。”
随后,肩上一重,那人伸出手搭着她的肩,略一使力两人便走到了那瀑布里面。
“别有洞天啊……”
“不错,这里就叫别有洞天。”
宫鲤肩上依旧搭着那人的手,别看只是一个影子,可他落下来的手掌却是不轻。
“对了老先生,这镇魂幡不是幽冥圣物吗?怎的会落到这个地方。”
“机关算尽也是机缘巧合,出现在哪里自有它的使命,何必去计较。”
宫鲤暗道,不计较?说得简单,这么一块大布指不定吸了多少的冤魂,那能这么不理不管。
那幽冥,将她带到一处石壁前面,抓着她的手腕贴在了上面。
“嗡嗡……”
这石壁像是被启动了什么机关一样,从下到上的缓慢的旋转了起来,然后拼出了几个四个古篆,写着“太阴幽冥”。
“仔细看着,这天上底下怕是也只有你这么个人,能看到幽冥盛况了。”
宫鲤凝神看着石壁上逐渐清晰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幅一幅的出现又幻灭。
她眼睛还有脑子都好似不够用了一般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画面,这真的是一幅幽冥的发展史。
与人间的斗争,到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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