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她隐隐的有些猜想,那个力量的出现总是与她当时的心境相关,而且似有似无在的蔓延在了她的经脉之中。之前在武老夫人给的医术之中倒是有提及这样的病症,修行之人最怕遇上走火入魔的情形。
神智全无,力量不可控制,对本人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事情,搞不好会气血逆转,经脉爆裂而死。
宫鲤再次回到墨崖身边的时候,神情稍有些紧张,她如今倒是最害怕遇到必须要她动怒的事,然后做出什么不可到会的事情。墨崖见她神情低落,便抬眸看向严柏卿身后的阿七。阿七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对于宫鲤与阿七之间的小秘密,墨崖脸色发沉,几个过来和他说话的人见他黑着脸,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见他只是看着身旁兀自沉思的一个年轻女子。
早就传闻,令主身侧多了一位容颜靓丽的女子,两人关系亲密,本来还以为是江湖上的人时间久了造谣,如今一见,看来也没有空穴来风。
“各位请稍等,祭典很快就会开始,请各位到大殿内歇息。”
石阶上一位青年拱手朝着外面的人朗声说道,那人看似普通,但是一身的内里确实浑厚,方圆一两里的距离,都能清晰的传到对方耳中。
“这祭灵族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就连小小的仆从都如此的厉害,以前在东海边境我们倒只是见过一些零散的族人,如今这么一看,还真不愧是术士、术师的发源之地,这人的能力高下立见,我们自叹弗如。”
“这倒是,难道这百余年来不在外界走动,其实是养精蓄锐?”
“祭灵族族人不论亲疏与远近的都算起来,怕是能渗透到整个天下各处,势力不可小觑,如今这朝堂又不稳定,难道……”
难道什么……最后几人交换了一下神色都住了嘴,墨崖当然是听见了,倒也没有在意,只是这番说辞他也很是赞同,这祭灵族这般大摇大摆的昭告天下,又将就不向外公开的静虚山庄放到人前。
与其说照顾周全,还不如说是一种态度,一种绝对霸主的地位。
万一和幽冥或者是朝堂联手,这三者还真能成一个鼎足之势,将阴阳两界的秩序重新建立起来,但是如果这样,很多势力都必须处理。
比如身份尴尬的诛魂令主。
“天香呢?”
“不知道,早上出来的时候便不见她了,以她爱凑热闹的性格一会儿就会过来的,咱们先找个地方,离门近一点,一会儿她过来方便看到。”
“进去后,注意着点。”
本就是一个庆典,她也不往人前凑,能发生什么,这次来也不过是纯粹的凑热闹,有的是重要人物,宫鲤倒是觉得墨崖多虑的很。
一众人拾阶而上,当了上面才发现这台阶多得很,有九段,每段都有九九八十一阶,一些个平日里都勤于修炼的人,走到最上面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突然发现身上的法力尽失,大声的质问那守在两侧的侍卫。
“这是什么意思,将我们的法力都消去,是要在此对我们千刀万剐么!”
“没错,你们这一做法着实过分,修行之人都是不易,如今这般叫我们以后怎么办……”
正闹得不可开交,一位白发老者走了过来,宫鲤见到他身后跟着那位将他们送进山庄的那位长老,他先是拱手给各位行礼,然后面色平和的说道:“各位稍安勿躁,这云梯并没有消了各位法力,不过是将其禁锢些时候,这祭典来的人很多,我们有无法一一排查,只能委屈各位,我们也是为了大典的能顺利进行,待各位走下去的时候,封印自然就会解开。”
说完又是结结实实的一礼,上来的都是年轻一辈,虽然不识得那几位长老,但是见他们都系着一串金羽,便知道身份地位很高,没了方才的盛气凌人,随着长老走了进去。
“你感觉怎么样?”
“无碍,只是被封了一部分内力。”
“很霸道的法术,连你都奈何不得,不过我倒是还好,感觉与之前差不多,反倒是身体轻松了不少……”
墨崖听她这般说,转头看了她一眼,拿过她的手腕,将一缕气息探入她经脉之中。
“你之前有没有察觉体内的内里有不同。”
“有一点,不过也不是很严重。怎么了吗?”
墨崖不知道是该说严重还是不严重,她如今的经脉奇怪的很,之前凝聚在丹田的气息被封住,反而从心口之处缓缓的凝聚了一股力量,强劲迅速,探不出正邪。然而这力量很显然连她自己都不熟悉,如何能正儿八经的使用,他试图将这力量压制下去,却未曾想被反弹回来,这力量很喜欢宫鲤的身体……
后面又陆陆续续的进来许多人,墨崖一时间说不出什么,只能嘱咐宫鲤,不论待会儿出现何事都不能过去掺和。
“我知道,我不去。”
又郑重的保证了一次,墨崖才算放松了一下,拉着宫鲤走到里面,选了一处靠近外面的座位坐下。
严柏卿与阿七,还有那安国候世子被人安置在了前面,被几个人围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么看过去,他们二人安国候世子神情中带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神情中不自觉的会出现那种倨傲的态度,不喜欢应付旁边嘴碎的人。
但是严柏卿却不同,他也是贵族,只是他更亲和,不管是什么话都会接过去三言两语让那人舒舒服服的离开,还不觉得自己被怠慢,是个七窍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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