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四人聚在一起商量这该怎么逛,清风与明月各执一词,好不容易定了下来,已经是深夜。
早早起来当然是走一走这郊外,与那西北的晋川可不一样,这南齐地势偏低,气温虽有了凉意但是并不冷,清晨在这野外还真有些神清气爽。
天香是骑马的好手,便带着宫鲤满山的乱跑,他们自己带了一些酒水、熟食中午便在外面的山头上吃了起来。
“清风明月两位师傅之前都是在哪里生活呢?”
“我们这是四海为家,哪里打听到了族人的存在我们就去哪里落脚一段时日,和族人联络好之后便会去下一个地方,这么多年这天下我们几乎都走遍了,只有那东岛没有细细走访,上面对外人太过于警惕,我们也不想暴露了踪迹。”
宫鲤将鸡腿分了一个给大将军,剩下的自己一点点的撕下来,夹到馒头里。
听说起了东岛也很好奇,“这东岛的人似乎很是厉害,之前那百日祭好似听说只有那东岛的人敢不来,祭灵族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明月拍拍手上的馒头渣,笑着说,“可不是这东岛的人脾气乖戾,据说当年与我们巫蛊一族的桃花源还有几分交情的,只是后来谷里出事之后,东岛也禁了岛,闭门谢客。怕是听了之前我们那档子事,怕有心人也想找个机会闯进去,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三百年,这种对外人警惕的传统倒是留下来了。”
“所以才落了个不近人情的名声吧。”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桃花源的覆灭太过于惨烈,也不知道当时得罪了什么势力,一夕之间就从天下间消失。”
天香点点头,接着道:“倒是没错,我们那部落说起爱也不小,我们们那些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住在寨子里,像是仆从奴隶便会住在寨子的外面,但是那么多的百十来岁的老人家都没有说过桃花源这么个地方,最多就是巫蛊族那些不好的传言。”
“那也难免,从谷里逃出来的人,因为压不住身上与生俱来的血液和力量,不得已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其实养那些虫蛇在我们族内便是养生之外,起初用来泡酒泡茶喝,很多虫子都是非常有药用价值的,那是我们的山上‘冬虫夏草’都是能救命的良药。”
但是在私人的眼中虫蛇这些细小的东西,属于邪物,密密麻麻威力无比,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咬人一口。所以说,巫蛊的本意是族人逃出来之后想要保命的法子,但是因为过程过于可怕,慢慢的就被传成了那般。
又因为巫蛊族的人多聪颖的人,着实让那些正派人士吓得不轻,生怕这零星的族人们掀出什么风浪,便偷摸的使了手段,那一次差点灭族。
清风当时是有印象的,他揉了揉揉眼眶,看向远处,说道:“那时候我就是一个小孩子,听那些老族说是要收留我们,还欣喜的很。谁知道他们放了迷香在我们住的大屋子里,不知不觉的就带走了许多人,连番的拷问那长生不老的秘法,那些不传的秘术……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活下来了。”
为了生存,那些本来心性善良的族人,因为常年小心翼翼,东躲西藏,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宫鲤想起之前有人说,祭灵老族还存在很少那些弃了族的人,“他们怎么就活下来了?”
清风摇摇头说:“可能说了什么东西,才换了条命吧,反正那个时候大家都怕的厉害,硬骨头的就扛下来了,没顶住的就归了去,反正族里是不会在接受他们了。”
那些应该就算是叛徒了吧,在风雨飘摇之际没有与自己的族人共存亡。
日头升的高了,便更暖和了,河边有人开始行船,宫鲤他们也赶着人多租了一艘,顺着河流游了起来。
之前为了追查那河流分支经过的宅邸,倒是匆匆的看了一回,这次则选了一条穿过城中的一支细流,河中可以并行三条小船,两边可以看到小摊,商铺、住宅,人们来来往往热闹得很,还有人坐在两边洗衣服,这一场景充满生活趣味,宫鲤和天香都看的笑了起来。
船夫从桥下穿过,唱起了小调,正听着就见清风看着河岸上某个地方,忽然站直了身子,附在明月耳边说了两句。
两人神情都有些凝重,宫鲤也顺着那地方看了几眼,之间连着一个小胡同的转角,便问:“出了什么事?”
“宫鲤,你们二人再逛一会儿便回去吧,我们二人必须去探查一下刚才看到的事情,至于是什么,回来与你细说。虽说这街上人多不至于出什么事情,你们二人也能简单防身,但是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为妙,还是回去吧,那里又我们与令主设的阵法结界,总能抵挡的。”
公里当然不想因为他们担负了别人的事情,当下便答应回去,让他们赶紧去查。
两人足下一点,寻了处人少的地方便飞身出去。
“他们不在,咱们再逛逛便也回去吧,免得万一有什么防不住的事。”
“嗯,不过咱们也不必害怕,我如今剑术好了不知道多少,保护你没问题。”
船夫已经停了唱歌,划船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宫鲤指着岸边说要停下,他也当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撑船。
有古怪……
“春季到来绿满窗,姑娘窗下绣鸳鸯;夏季到来柳丝长,姑娘漂泊到长江;秋季到来荷花香,姑娘夜夜梦家乡;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啊……”
那人站在船头一直反反复复的唱着,四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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