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说起的这个猜测倒是让宫鲤脑子里闪了一下,想象当日那船夫便是在到达横穿城中的河流时没了踪迹,还说这里是他们府君的地盘。
清风、明月之前也曾说过那位死而复生的女长老也是在那附近消失,这众多事怕是要向这位神秘的府君来问问了,是不是当时初九其实是被这些族人用来当了祭祀的贡品。
“你们怎么知道的?真有人亲眼见过?”
老妇人点点头,声音涩涩的说道:“我的一个干儿子看到过,说是有个月满之日,闻着墙外面有香火味儿,还有人哭哭啼啼,便寻着狗洞趴着看看是什么人在这墙外面哭丧,他那时小,还想出去吓唬人。就看着那边在做法事,然后就有那小丫鬟被活生生的放了血,扔到河里,然后就有那蔓藤一样的东西伸出来,把人卷走了,还有那不小心的下人也被卷走两个,那些人好不容易控制住,匆匆就离开了。”
这感觉与当时看到初九将抓来的姑娘,放了血喂池子里的荷花,确实很像。
尤其是那蔓藤,应该是他们昨日里斩杀的那个,五六年过去了还在河里兴风作浪,看那妖异的样子估计是有人喂养着,如今也不知道发没发现宠物死了,会不会来寻仇?
那老妇人说了许多话,精神又一直绷着,没一会儿工夫便脸色难看起来,宫鲤他们这也不是在审犯人,见她不舒服便不再问,让她回去休息。
墨崖之后说是在带着他到昨日里被那蔓藤精怪攻击的地方看看,两人便又在那河边走了一趟,但是奇怪的是路上都是人声鼎沸,并没有那日看到的是个没有人烟的路段。
“估计是那东西造下的幻想,看来厉害得很,还能将人引到一处来杀害,即便没有人供养着,怕是也饿不死。”
寻了一处石栏杆,宫鲤坐上去歇了歇脚,便听着有两个妇人挎着篮子,一边说一边过桥。
“无涯大师总算是回来了,我家小子都百天了,一直盼着让他给我儿那长命锁念上两句,开了光的才管用。”
“可不是么,听说你这一胎就是在寺里求来的吧,真是灵验呢。”
“都是无涯法师修行的好,有慈悲心,所以呀这庙里的大佛也最厉害……”
宫鲤听了两句笑了起来,原来大师今日就回来了。
“是不是想去?”
“确实,这事早一日问清楚早一日踏实,我和天香都想知道自己求的答案。”
墨崖将她的发丝拨到而后,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说:“那便走。”
太阳刚落下,墨崖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用黑袍将宫鲤包住便卷起了一股黑雾向着北面飘去。因为是带着一个凡人,无法将二人隐了身形,所以有那眼尖的人便看到了一股黑雾迅速的往北面窜过去。
大叫一声有鬼之后,回头便没了踪迹,便被人笑话,倒是一个简单的马车里有个人撩开了车窗帘,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黑雾,勾起了嘴角。
就在宫鲤他们抵达归元寺门口的时候,那辆马车也停在了王府的门口,严柏卿早就等在了门口,见那人穿着一身居士衣衫,眼中闪过怜惜,上前扶着那人的手臂,唤了一声“娘亲。”
“辛苦你了。”
严柏卿没有多话便扶着她走了进去。
墨崖自然是料的到肯定有人会看到他们的踪迹,但是看就看吧,天色昏暗有人眼花也是正常,没多少人会信。
寺门前已经等了一个小沙弥,见到他二人来笑眯眯的上前,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说道:“师父果然算得准,知道施主必会今日来,果然就来了,里面请吧。”
“谢无悔师父。”
小沙弥见她还记得自己名字便知道这是个有心的人,还能记得住只见过一次的小沙弥姓名,对她又客气了些。
无涯师父正坐在一处菩提树下,趁着一盏小灯下棋。
“这么暗,大师可看得清?”
“心明亮,便看的清。”
宫鲤笑着在一边坐下,墨崖便靠着菩提树站着,两眼望天不知道看什么,大家都没说话,直到大师说了句“输了”才停了下来。
“走吧,去尝尝我从东岛带回来的好茶,这世上也就是你们有福气能随我喝上这么一杯的。”
宫鲤暗自撇撇嘴,心里想着,你就是给我用瑶池水煮的茶,我也喝不出来……大师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哈哈大笑,“不会品不要紧,能喝的到就是缘分,各人品有不同的味道,就如人生,无非大善大恶,端看如何评说……”
宫鲤不知道他在指代什么,语气颇有些沧桑,接不上话便随着墨崖跟在了后面。
无涯大师的禅房很是简单,就是几个蒲团和床,书桌和矮几还有便是整墙的书。
小沙弥把那些茶具摆到了矮几上,便退了出去。
虽说不懂茶,但是大师冲出来的茶还是很香,这味道里面有股海水的湿气,这个品不出来,只是味道让人想起了广阔的海水,和山上的云雾。
“好茶!”
宫鲤一如既往的形容道,无涯法师抚了抚胡子看着她笑道:“哦?好茶,你既喝的出个好字,说明你现在心态不错。”
宫鲤很想说,其实我的心态很不好。
“说说吧,这么急,连两天都等不急,匆匆赶来是要问什么事。”
宫鲤将之前明月招魂,以及他们拿着那那小木棍寻到山下便失了踪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无涯大师,他听后皱着眉头道:“一般被虐杀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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