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鲤肩膀上的血痕麻麻痒痒的,她却不敢去挠,只是一错不错的盯着眼前那鬼东西,这么大的啼哭声里面的人竟然没听到?宫鲤脑子里急速的转着,咬了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
捏着白练的手,暗暗的凝聚着内劲,白练已经变成墨色,随着宫鲤注入内里上面浮现了暗红色。
宫鲤又一次躲开雾里忽然伸出来的爪子,紧接着便把白练甩了出去,打进了黑雾里,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只是这一次充满了愤怒。果然,没留神又被抓了一把。
“小呆!”
一股浓烟从宫鲤的胸前涌出,小呆执刀迅速的向前面那东西砍去,有了这一缓冲,宫鲤也迅速的调整了气息,紧跟着冲了过去。
那浓雾确是了还的紧,小呆的刀砍在那浓雾里只是将它们打散,瞬间便又自己合到了一处。
宫鲤看着这情形很是不利,便用自己学来的咒法用了出来。
驱鬼咒只将将学了个皮毛,但是清心咒却最是纯熟,宫鲤先是打了一道驱鬼咒出去,那浓雾里发出刺耳的咆哮声,居然又伸出了一只手,只是这只手却像是个大人,一个女人的手,黑色的指甲刷一下划过就把小呆的袍子撕了个口子,宫鲤急忙用白练将小呆卷了回来,回身用寒刀迎上了那爪子、
那人爪的胳膊上戴着一个金属的铃铛,与寒刀碰在一起铛的一声,那浓雾动作迟疑了一下,宫鲤趁机用寒刀对着她的胳膊就砍了一刀,这一刀够力度,都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啊……啊……”
不同于婴儿的啼哭,这一声是实实在在的女人尖叫,宫鲤被近距离的嘶喊,震得血气上涌,喷了一口血出来。
身上瞬间被窜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好似头发的东西紧紧缠住,小呆只是被缠住了脚,手里不停的挥着刀,宫鲤动弹不得,便索性开始诵念清心安魂咒,她的手费力的划着那个熟悉的咒符,身上的毛发好似送了些。
正要高兴便感觉,那浓雾涌动的更厉害,宫鲤见它眨眼间移了过来,那尖利的指甲便伸向了她的脖子。
“把身体,给我吧。”
“没门儿!”
宫鲤吃力的骂了一句,费力的瞪着那浓雾里翻腾的东西,那是……
忽然脖子上力道一松,随后便是无涯沉沉的声音,宫鲤眼见着一串佛珠四散开来打在浓雾里面。瞪大了眼睛看着里面忽隐忽现的东西,正要上前,便见它凄厉的叫了一声,平地卷起了一股妖风,朝山下而去。
无涯大师快步朝着宫鲤走过来,看着她一直捂着脖子咳嗽,问道:“可有伤到?这东西敢上寺里来,真是胆子不小,我之前看山下有股黑气涌动觉得不寻常便去看了看,果然结界被毁了一处,估计是这畜生给破坏的。”
宫鲤撑着身子坐起来,摸到了地上一个冰凉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那浓雾里伸出的手上面戴的东西。
“这东西里面有人,不,应该说是有一对母子。”
“阴胎成了气候,果然是厉害。”
宫鲤随着无涯大师走进了院子,才发现这里与刚刚的地方似是哪里不一样,不像外头那般阴寒。
清风明月站在院中,看着走了进来的两人,急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察觉到气流有些异样,起身四处查找却没发现什么。”
无涯大师摆摆手说道:“那是幻境,人一进去便是去了另一个世界,若是在那里面被杀了,在现实中我们是寻不到魂魄的,这种幻境厉害得很,如今已经很少用了。”
随后清风、明月便随着无涯大师还有寺里其他几位法师在山上细细查探,又重新加固了阵法,宫鲤坐在天香门外,一夜都没合眼。等到他们回来,天色已经蒙蒙亮,宫鲤红着眼看他们没事,才放下心,回去睡了一会儿。
大概也就睡了一个多时辰,便被肩上的伤口烫了起来,宫鲤坐起身便看到墨崖正坐在床边打坐,见她动作便睁眼看过来。
“哪里难受?”
想来是无涯大师给他说了,便不放心守在了床边,便顺着墨崖的力道坐了起来,伸手拉开了衣服。
肩上被抓了的地方已经没了血渍,应该是她自愈能力这些皮外伤都自己长好了,只是雪白的皮肤底下却沿着那五道爪印,延伸出一条条的黑色丝线,纵横交错,如同蜘蛛网一般爬满了整个肩头。
墨崖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紧,指着那痕迹说道:“这是鬼毒,我帮你把它吸出来,会很疼,你忍着点。”
宫鲤一下红了脸,那可是肩膀上,吸毒的话……岂不是……
墨崖抬手间看到宫鲤涨红着脸,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笑了一下,转念一想,索性放下手,然后低下头凑近宫鲤的身体。
“那个……那个,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
“哦……”
看着怀里轻轻颤抖的宫鲤,墨崖抿嘴笑的欢畅,轻轻的在那刺眼的伤痕上落下一吻,趁宫鲤还没回过神来,伸手如爪,朝着那伤痕临空一抓,那黑色的血丝便顺着血液被墨崖生生的从宫鲤的肩膀上抓了出来。
“啊……痛!”
墨崖手用力一扯,那团黑气便被他抓到了手中,然后握紧装到了一个小瓶子里,从怀中抽出了一张黑纸凌空一甩便化作一只乌鸦,叼起了那瓷瓶化作一股浓烟,穿墙而出。
为宫鲤拉上衣服,伸手为她擦了擦冷汗,墨崖低声说道:
“伤你的估计是初九。”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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