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鲤在怪物的体内被漩涡内的罡气刮得身上到处是伤痕,但是她如今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心盯着那中间突突跳着的黑雾。
那东西大概也发现了有人试图要接近那黑雾,竟然将外面的业火引到了身体里头,将里面的孤魂厉鬼烧的阵阵惨叫。
而此时的墨崖手里拎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树上跃下,听着大家都冲着那个庞然大物喊宫鲤的名字,便知道她又去逞能了。
一把掐住手里那人的脖子,沉声道:“把这个鬼东西除掉,不然我立刻就把你掐死。”
众人才看到那一堆破破烂烂的衣服里面,竟然是有个活人,她粗粝的声音响起:“桀桀桀……真是壮观,我竟然都没见过,山魅居然可以凝结成这般怪物,真是太可爱了。”
墨崖见她压根就没有动作,反而是缩在衣服里诡异的笑着,一看这样子便是不怕死。
“杀了我,杀了我啊。我死了她也死了,反正杀一个是一个,我也算有交代了,可以了。”
她压根就不在意脖子上的手,也不在意墨崖抬手就砍掉她的手臂,只是两只眼盯着那庞然大物,将业火都吸到了自己的体内,是要烧死还在里面的宫鲤。
清风见墨崖脸色发黑,将那老婆子扔到了她的手上,嘱咐别让她死了,便飞身也冲了进去。
“宫鲤如今用了那邪力,不会轻易受伤。”
墨崖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然后也冲了进去。
宫鲤用寒刀挡着越来越重的罡气,这用诛魂刀碎片打造的刀,此时刀身上多了些细纹,可见这里面的力量有多大,她都不敢回身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眼看着就要到了那团类似于心脏的黑雾跟前时候,忽然从边上伸出来几只血色的蔓藤,一个没注意脸上便被划了一道,急忙侧身躲开。
而另一只则直直冲着她的心脏而来,还以为必死无疑,却被身后伸出来的诛魂刀挡住,断成了两截。
墨崖伸手揽住宫鲤的身子,用诛魂刀重重的砍在了那团黑雾之上,就如同被戳中了心脏,那东西嘭的一下子裂开,从中间流出了一股黑色的血液。
整个浓雾距离的翻腾,墨崖抖开衣袍将宫鲤裹住,从怀中抽出诛魂令,急速的念着咒语,那扑面而来的戾气堪堪被诛魂令挡住,两人被一股大力推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而那怪物则扭曲着,缩在了一起,冲天而起的惨叫声将他们震的发晕,最后那东西一直缩成了拳头那么大,然后被诛魂令困住。
墨崖站起身,将诛魂令收起来,伸手将一道符咒打进了那小团雾里。
长长的一串咒文从墨崖口中流出,那符咒也从暗红变作赤红然后变淡直到变成一团白雾,被墨崖收到了吗一个珠子里。
一系列动作不过短短一瞬,那东西一小时整个林子也恢复了正常,众人偏头看去,车马还被拴在路边。
“不可能……这不可能……”
被墨崖擒回来的那一团,指着山魅消失的地方尖利的叫着,被墨崖挥手扫在了地上。
“跟着你那主子,兴风作浪,我也把你送到十八层地狱。”
那一团乱糟糟的破布里露出一张皱皱巴巴,有些畸形的脸,她的五官都皱在了一处,皮肤粗黑,牙齿黑黄,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
宫鲤那寒刀指着她说道:“谁派你做这些的,那人撇下你跑了吧,让你在这儿受死。”
那老妇幼笑了两声,指着宫鲤说:“可惜了,你没跟我一起死。”
宫鲤一听,就要走上前去给她一刀,却被初九喊住:“等等,这个人是我们寨子里的那个蛊婆子,就是她害我沾上那东西的。”
那婆子听到初九的声音,转头看着她,更是笑的猖狂,拍着大腿笑道:“居然连你也活着,这世道怎么偏偏那些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都被害死了,你们那肮脏的血液里,能有什么好人,自诩青白,暗地里阴狠歹毒,我就是要让他的孩子用蛊害人,不得好死!”
这蛊婆子颠三倒四也不知道是在骂谁,但是大概能明白她引诱初九去用蛊,是为了报复她的长辈。
明月小声的上前,指着那蛊婆子说道:“能使巫蛊之术,难道是从族里逃出来的人?”
宫鲤沉默的看着有些癫狂的蛊婆子,如果她是从桃源逃出来的族人或者后人,没道理听了别人的话来杀他们,便问他:“你可是巫蛊一族的后人,可曾听过桃花源!”
那蛊婆子收起了笑容,说道:“你怎么知道桃源的,你们也是想去找那山泉的对不对,想都别想,我不会告诉你的。”
宫鲤与众人不解的看着她,心道:“看着坚贞不屈的模样,似乎是对桃源很忠心,难道是有人告诉了她错误的信息,误导她来杀人?”
明月素来说话便容易让人信服,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则走到那蛊婆子跟前蹲下身,和她说道:“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
那蛊婆子瞬间坐直身子,看着明月的面容,抖索这嘴唇念叨:“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明月抓着她干枯的手,沉声问道:“前辈为何来杀我们,你可知道这位姑娘是族长的血脉……”
“血……脉,桃源村,血脉……”
蛊婆子喃喃的说着,看向宫鲤,那双眼确实像极了族长,明净坚定盛着一汪山泉水。
她摇摇头,说道:“我被人救起,便与族人再无联系,那人助我寻到了那帮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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