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河流往上游*行走,两侧的污泥泛着黑色,而且很臭,像是死了的动物在里面腐烂。过了一阵,那消失的符纸便出现在了墨崖手上,待他看完便消失了。
“此地因为五年前毁了冥殿诸王的庙宇,还曾经给溪流改道淹了下游的庄稼,所以天上降了两年洪涝,但是之后便没有过灾害,河伯那边也说这几年布雨及时。”
所以说,这三年来的旱灾很是蹊跷,这河底淤泥其臭无比,越是往上游走,越是腐臭。甚至还能看到白骨,这河流弯曲着流经一座山,那些臭水便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在荆棘将河道堵上,清风用剑砍开了那口子,一只好似大猫一样的老鼠从里面蹿了出阿里,猩红的眼睛看着他们几个。
“我的天,这东西的血都是臭的。”
明月用剑挡了老鼠的攻击,割开了它的肩部,一股腥臭便散了开,几人都捂上了口鼻。
“这东西是吃什么长大的,眼看着这是要成精了吧。”
那老鼠扭头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便恶狠狠的盯着明月,绷紧了身子一跃而起,几人本来正在观察那老鼠奔出来的洞口,明月后背一凉,听着“嗷”的一声,转头一看那只之前被他划了一剑的老鼠被墨崖射出去的一根冰冷钉在了地上。
“这东西是在偷袭?”
“看来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是认准了你是仇家。”
明月不理会天香的调侃,走到那老鼠跟前转了一圈,“你们过来看!”
宫鲤他们急忙走过去,便看到明月指着那老鼠肚子里有蠕动的东西。明月用剑挑开它的肚子,是一些黑色的虫子。
“初九,这是什么?”
这里面也就初九对那些虫子最为熟悉,她看了看说:“这确实是一种蛊虫,叫黑甲,有毒而且还能让人上瘾产生幻觉,时间一久,整个人的精气便会被耗尽。”
“这老鼠肚子里这么多蛊虫,是不是这山里头有什么东西。”
墨崖看着清理出来那臭烘烘的洞口,伸手一抚便将帽兜盖在了头上,然后转身和他们说:“你们几人等在外面,我进去看看,这里的大旱若是和这里面的东西有关,便得上报给冥殿,差人来处理。”
宫鲤捏着鼻子点点头,退后几步和清风他们站在离那洞口稍远的地方站着。
清风四下里走动,用剑刺了刺周围的土壤,一边说:“咱们昨天碰上了蛊童,今天就碰上了蛊老鼠,是不是和这个地方犯冲。”
初九白了他一眼,推着轮椅往那山口靠了靠,说道:“这巫术和蛊术本是两家,之后才巧合之下结合在了一起,蛊童那样子的便是巫蛊术,是人先用蛊术将那些小男孩给控制了,然后再用巫术操纵他们的灵魂,禁锢在那副躯壳里。”
宫鲤走上前推着她说道:“你是说,蛊童和这蛊老鼠又关联?”
“没错,我甚至怀疑,那些蛊童便是在这里存放的。”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被吸引过来,为她为什么……
“巫蛊之术多是互相配合环环相扣,那蛊童被业火焚烧没了踪迹,我们四下里也寻找不到,他们去哪儿了……而离那里不远,就遇上了灾祸,死人的阴气、散不开的怨气才能让庄田寸草不生,那些被施了蛊的蛊童是没办法长途跋涉的,最有可能的便是在附近。”
他们四下看了看,见整座山上都像是癞头,秃了好几片。
宫鲤指着那一条被荆棘掩盖着一直通到深处的路,“欲盖弥彰,看了这个我们看看底下是什么东西。”
不过终究还是怕再出什么意外,便唤出了小呆,它的大刀将荆棘砍得七零八落,露出了中间的小道。
“这应该也是支流,你看这些石头都被水侵蚀成这样,圆得离谱……底下有白骨。”
清风与明月两人在那底下翻了一下,发现都是些小孩的肢体,这也印证了初九的话,也许墨崖进去的底下,就是那些蛊童的老窝。
那墨崖岂不是很危险,那昨日来偷袭他们的人,是不是正躲在里面疗伤,或者是在计划着下一轮的暗杀,他们这一来是不是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宫鲤将白练缠在手上,深吸了一口气便打算要进去那山洞里。
“等等,令主既然说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她他就一定有办法全身而退。”
宫鲤将胳膊上曲流的手巴拉下去,扭头钻了进去,她转身的时候说:“你们不必跟着,我自己自保没问题,墨崖只是个凡人,如果被围攻也是会受伤,我去找他。”
虽然在他们看来宫鲤此举就是添麻烦,但是宫鲤自己却不这么想,她一定要在危险的时候,在墨崖身边,这样不会彼此牵挂,现在去是会被骂。
但是她没办法等在原地,没办法,明明知道里面有危险,还能安心的等在外头。
“既然这样,我便随你进去,外面有清风明月应该是无碍,你自己这样进去任谁都不能安心。”
“好。”
说完就从裙摆上撕了一条布下来捂在鼻子上,拿出鲛人之前给的放光的珠子,往前走去。
里面滴滴答答的流着水,那股臭味将宫鲤的眼泪都熏了出来,脚底下也是水坑,踩上去刺骨的冰寒,一个趔趄她差点摔倒,撑在了石壁上。
好恶心,黏答答的东西附着在上面。
曲流用手指摸了一下,平淡的说道:“是尸油和血液,因为时间久了长了绿苔,所以会感觉滑腻。”
宫鲤将那东西擦在了衣服上,又从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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