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一过这片翠绿的山林间便升起了雾气,莫长老牵着马走到了前头,他们便跟了上去。
墨崖抓紧宫鲤的手说道:“倒是一时不妨,这地方居然是个陷阱。当时我看了周围的痕迹,确实是村名平时走的路,上面的脚步气息都是正常村人无疑。问题大概就在那两个村名处,他们说的那个方向,便是这里。”
“这臭老头,居然下这么个阴招,把咱们骗到这里,肯定不按什么好心。”
墨崖倒是不怎么同意她的说法,看着莫长老的背影道:“我倒是觉得,他好像要在殊死一搏。”
宫鲤跟在后面,牵着南宫野的手,想着之前曲清去见莫长老,然后他便到了小院儿,跟他们待在一处,如今还想了个招数,将他们都拘在这儿。
要不就是半鬼人大难临头,要么就是想借机向什么人效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是要看看这莫长老和半鬼人是在搞什么鬼。
这片林子交错移动,中间的雾气也忽浓忽淡,如果是没人领路不出十步便会迷路,莫长老手中的铃铛会在转弯的时候摇晃三下,每一步便会摇一下。
宫鲤他们跟在后面,走了估摸着有一盏茶的时间,雾气忽然被吹散,山石轰鸣,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他们看着那山石从中间裂开,向两边移动,露出了中间的一处空地,站着那天来过院子的半鬼人,正是那曲清和他二叔,还有几个其他叫不上名字的族人。
“几位贵客里面请吧。”
墨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那二叔,回道:“既然花了那么多心思将我们引来,便将话说个明白,我们并不是什么任由他人欺辱的人,也不想在这里耍心机猜字谜。”
这次曲清倒是老实了许多,默默地站在二叔的身后,没有做声,只在起初的时候看了莫长老一眼。
莫长老向那二叔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人我已经替你们得罪了,这个丫头记仇的很,以后是什么机缘,你们便在自己来费心吧。”
然后又转身对宫鲤和众人也行了一礼,“明知道这次的事情凶险,还是厚着老脸求到了各位身上,我也知道你们如今不想沾染是非,但是乱世之中谁又能撇了干净,潇潇洒洒的活着,对于曲流侄子,这次既能保下曲流的性命又能保下这个村子里的人,只有与那些黑鬼人拼死一战,才能有一份胜算。”
宫鲤听他这般说,冷笑一声。
“这是哪门子的说法,什么叫保下曲流的性命,他与我们在一处自然会护他周全,与你们又有什么相干,之前不是还说让曲流去给人当点心么?老爷子,前几日大除夕的这些人过来求着曲流,为了族人的性命去牺牲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罔顾他的性命,什么狗屁族人。”
老爷子见宫鲤又开始冒粗口,胡子翘了一下,抬眼看了墨崖一眼,见他态度平淡,似乎没有责怪宫鲤一个女孩子家家太过野蛮,便生生的忍了下去。
很有耐心的与宫鲤解释,“你自己问问曲流小子,他还能活几日。中了黑鬼人的蛊咒,要么将他们杀死,要么去为他们所用。当初族人去找他,是存了私心,但是他如果不去将那施蛊的巫师打杀了,也不过再活十日,山门一开,那黑鬼人便会攻过来,如果将我们这边的祭坛给占了,以后曲流即便是再不情愿都得成为他们的祭祀品。”
那意思就是说,当初他们去找曲流,想着反正他也是死路一条,既然不与族人一起战斗,何不妥协去给黑鬼人当祭司,这么一来,既能保下自己的命,还能给半鬼人一个缓和的时间。
十天……
说到这里,宫鲤便回头看曲流。
他牵着马走过来,脸色苍白,苦笑了一下看着莫长老道:“我竟然没想到他们真有那本事能请得动你。”
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要热潮冷风,至少莫长老的眼神划过一阵疼爱。
疼爱?
那眼神似乎是长辈在看一位晚辈似的慈爱,很无奈却没有后悔。
曲流朝着墨崖拱拱手,“最终还是连累你们,我确实没多少天的时间,本来打算过完这个年,我便去寒冰之地等死了,蛊毒会控制我的神智,会被施蛊的人驱动这做事,我不要那样,我宁愿死。”
那二叔,上前一步看着曲流道:“我还是那句话,在其位便要谋其事,我和你母亲都后悔没有拼了性命与那黑鬼人拼上一拼,而是试图用你的性命来换取一时的安稳,我们的胆小懦弱并没有给族人带来安宁,而是不断地东躲西藏,苟延残喘,来到这里若不是莫长老与其他几位长老相助,早就死透了。”
曲流组合可否,只是看着远处的山门,眼神阴冷。
二叔见他一直盯着山门看,便叹了一声,“山门已经快要挡不住他们的进攻,这里迟早会再一次陷落,他们会抢了祭坛,饲养异兽去为祸人间,从此以后民不聊生……”
墨崖见这两拨人都站在山口欧,被冷风死命吹着。
便说道:“走吧,既然来了就进去吧,这是山口,冷风寒气太重,他们都受不了。”
半鬼人这才回过神来,让开路将宫鲤他们带进去。
一过山门,冷风便弱了下来,等到进了里面,便看到一处山谷,一些村名从河谷两侧的山洞里走了出来,向上看着外面的人。
河谷中间的水流不急,上面蒸腾着雾气,所以那些人就好似住在一片迷雾中一样,看着不是很真切。
“他们都住在水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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