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皇城的时候,是七日后,期间下过一场大雪耽误了一两天行程,往北走气候也越来越冷,倒是火炭的种类多了许多,还有各种暖手的小玩意儿,做的又精致又轻便。
到底是皇城,与其他的那些城里真是不一样,守城的将士来来回回,街道上也更繁华。
来往的行人也有很多人乘轿或者车马出行,街上的行人穿着也华丽不少,雪还没有化全,被一些穿着灰衣服的工人都扫到了路边。
而且,酒楼的价钱也比那城外的高出了两倍。
好在这里面的菜色确实养眼,口味也不错,只是稍微比南方的略浓重了些。
饿了大半天的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一桌,清风也不管是不是大冬天了,依旧拿出扇子来摇晃。临窗的桌子外面都挂上了棉布帘子,摆上了火盆,很是暖和。
外面街上踢踢踏踏的马儿跑过去几匹,清风撩起来一看,便招呼公里朝那窗口看去。
骏马、锦衣,腰间配剑。
锦衣署,是阿七带着属下经过这里,宫鲤看着他比之前更为冷峻的面容,轻轻喃了句“阿七”。
谁知道阿七的耳朵这么灵光,本来已经走过了这酒楼,忽然便抬头望了过来。宫鲤躲避不及,对上了他的眼睛,那眼睛一亮倒是比之前的棺材脸显得鲜活了许多。
不过随即看了眼四周,便又催动了马匹继续前行。
“看来他是怕给你招来麻烦,倒是机警。”
墨崖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站到了她的身后,看着阿七的背影低声说了一句。
“现在这皇城里面时局动荡,严柏卿手段狠戾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巫蛊之术早就禁止,他刚刚上位便大肆的处理此事,虽然有些太过于急切,但也算剑走偏锋,从这里找一个突破口,让那些朝臣们看清楚他的行事风格,也省的和稀泥,大家左右试探。”
宫鲤从窗外缩回脑袋,鼻子冻的有些红,便埋在初九的胸口。
墨崖一手将她拎起来,没好气的拍了她的脑袋,就连清风也絮絮叨叨的开始说她从什么地方学的这些不知检点的法子。
“我不过是脸太凉了,所以就暖和暖和。”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初九如今便像是几个人的姐姐,虽然行为不便,但是一直努力的操持着他们的衣食,身上那些衣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薄的厚的,早早便打点好,出行上路的那些行李也是初九仔仔细细的都准备好。
所以取一下暖又怎么啦,初九都没有意见。
宫鲤后领被墨崖抓在手里,看着初九的时候眼睛里面带着委屈,鼻头红红很是可怜。
“冷的话回去暖和。”
说完便将宫鲤拉回了屋子,里面的火盆被移到了她的跟前,一条毛绒绒的围颈被掩在了口鼻上。
“以后不要去麻烦别人,这样不是很好。”
宫鲤埋在了毛领之中,手在火盆上随意的烤着,等了一会儿伸出口鼻呼了口气。
“你可有杨轩的消息?”
“他在皇宫。”
宫鲤抬起头,奇怪的问道:“他去皇宫做什么?”
“他是阴阳司的头领。”
“杨轩居然进了朝廷,他想做什么……”
“肯定是有什么要调查的事情,不然以他的性情断不会想进入那个大染缸里。”
宫鲤搓着手,从火苗上划过,心中也是不解,这杨轩之前效命冥殿,与皇宫里的人尤其是阴阳司应该是有过接触的,如今直接跑过去,想必是当年有什么隐情他需要细细查探。
过了一会儿,这酒楼出现了嘈杂声,清风他们走了进来。
“外面怎么了,这么吵。”
“酒楼被官兵围起来了,说是在抓一个罪犯,我看着那领头的里面是黄家的那个黄曦,身后的便是阿七公子。”
“黄曦?他不是辟邪族的族长,怎么会抓起了罪犯。”
外的吵杂声,越来越大,一串脚步声向着她们这个屋子里过来,宫鲤几人便都站起了身。
不过是刚进这地方便遇上了搜查罪犯,倒也是赶得巧。
门上被敲了两声,外面的官差喊道“官府办案,里面的人将门打开,例行搜查。”
清风上前开了门,一个怪才雄赳赳的站在门口,正要踏进来被后面的人喊住,“慢着,这间我们来搜。”
听声音便知道是阿七,宫鲤走到墨崖身侧看着房门。
“是大人。”
官差有一点点诧异,但是很识相的没有去问原因,抬头扫了里面的人一眼便转身离开。
“好久不见了诸位,可还好?”
黄曦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官府,带着串珠的官帽,身姿挺拔比那些之前见过的高官好看了许多。宫鲤歪着头上下大量一边,然后点点头,又看看后面锦衣的阿七也笑了起来。
“倒是几个月不见,你们都变了模样,以后得称呼大人了,这个是正儿八经的京官。”
黄曦一手扯下了官帽扔在桌上,翻了个白眼,说道:“什么大不大人,我倒是宁愿做个小人,这里面水太深,我到这里当了这么些天的官,都生生的瘦了五斤重,可想这里面多黑暗。”
墨崖一直都稳如泰山的坐着,闻言看了他一眼,“做什么官职?”
“京兆尹,说是管着京师的治安,之类的杂事。严柏卿那小子出其不意,这短短的日子里得罪了一圈人,连京兆尹都能二话不说的罢了官职,还莫名其妙的把我招过来,我好生生的辟邪族给遣散。”
“家道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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