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心思总是瞬息万变,尤其这女孩还被令主大人当做孩子养。
所以越加的娇气来了,这不,也就是说了几句重话便哭了起来。
宫鲤自己其实也很不解自己的委屈的是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就是想嚎啕大哭一顿,毫无理由,屁股上有那么一点点的疼,但这都不是重点,说到底她其实是感动更贴切。
墨崖,那是什么人呢?
目下无尘,不被世俗牵绊的人,他在世间行走那么久,类似于神一般的存在,本来那么的出尘,如今却遇上了自己,就那么心甘情愿的扛起了这个包袱。
受伤、受辱、厮杀还要去挣钱。
什么事情都经历了,好似活生生被拉下了神坛,成了个东奔西走的凡人模样。
她这一哭,心里是对墨崖的疼惜、惭愧、还有难以掩藏的喜欢。
开始还好只是抽泣,随着墨崖将她揽住,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了句“疼吗”,之后哭的更是难以抑制。
多久了呢,也就是爷爷在的时候,会在自己从树上摔下来,或者与大奖局疯跑的时候摔个狗啃泥,爷爷就会拍拍她的背,问句“疼吗”。
“疼了,爷爷给丫头吹吹,不疼咯,回去咱们吃鸡腿,吃小凉菜……”
视线一转,又是墨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如天人般美的惊人。第一次笑开了,天地失色。
第一次将自己的手牵起,冰凉凉的温度,却很沉稳,好似这个天下只要有他便不会有危险,执子之手……怕是就这般,安心信赖。
墨崖被宫鲤的哭声,震得有些头昏,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哭起来,力量这般大,而且越来越凶,似乎要哭到断气。
让他有些胆颤心惊,宫鲤哭的时候会一边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太大声,一边又哽咽的难以自抑。
所以特别像是下一口气就梗在喉头,呼吸不畅。
宫鲤将墨崖的肩头哭湿了,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声。
“你这是要发大水淹死我么,不过是说你两句,看把你委屈的好似我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哭成这样。等明天他们问我,还以为怎么欺负你了。”
“我……我,就是,委屈。”
墨崖忽然笑开,伸手擦掉宫鲤挂在腮上的泪珠,和鼻子上的鼻涕。
“你委屈?你给我说说,你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你……你打我,还说我,不是。”
宫鲤一句一哽咽的控诉完,伸手戳在墨崖的嘴角上,“你还笑话我。”
“行,我不该打你,但是你总是那么粗野无礼,也不对。”
“我也不对。”
这个样子的宫鲤确实很可怜兮兮,她哭的整个脸都红红的,眉毛耷拉着没了平日里的灵动,墨崖叹息一声将她扶正坐好。
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哭。”
宫鲤的性格多少他还是了解的,不会因为被说了这么两句就哭成这样,必定是心里又想到了什么,才哭的这么恐慌。
“我害怕,我早早死去,你又一个人了怎么办。”
“……”
“我害怕,如果我做错事了,你离开了,怎么办。”
墨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的温和,“不会,我是你的,他日冥殿找到新的令主,我便无家可归,驱鬼族迟早也会由他们的路子要走,那个时候我还要你收留,我是你的人。”
“但是我活的没有你久。”
“这个不用担心,诛魂令还给冥殿的时候,我自然会从现在的样子开始生长。”
“到时候,就一起变老了么?”
“嗯,一起,变成老人家。”
月上高楼,宫鲤哭的头脑发闷,便被墨崖抱着放到了床边,早早睡下。
果然,第二天,宫鲤的脸便肿了。
看着她哀声叹气的揉着眼睛,墨崖将她的手拉下来,将指尖的凝聚了一点点的寒气为她按了按。
只是,寒气很重,墨崖也不敢用力,只是让她能稍微舒缓一些。
清风等人一见她肿着脸出现便齐齐看向了身后的墨崖,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令主,都被那些控诉的眼神盯的不自在起来。
干咳一声,坐到了桌边,只是这次初九并没有给他倒茶,推着轮椅到了宫鲤的面前,细细打量。
“妹妹,这是怎么了,眼睛肿了。”
宫鲤头还是有些昏,整个脸都不舒服,尴尬的笑了笑指着眼睛,“脑子里进水了,然后就从眼睛里流出来,我现在就头好昏。”
说着正要懒懒的埋到初九的怀里,身子一僵,又坐直身子。
“呦,这是被管教啦。”
清风不识相的凑到她跟前,却被宫鲤不知道从哪里捏出来的符纸,贴在了额头。
“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
天香和南宫野哈哈大笑,指着清风的脸,“快退散!”
墨崖挑眉笑了笑,下意识的想去摸桌子上的杯子,却捞了个空,看着被围在一起的宫鲤,摸了摸鼻子。
看来自己还是个外人,被排斥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
外面的房门被敲,本来以为是小二哥。
但是去开门的灵海却愣在门口,宫鲤几人见她一直不做声,也不动的站在门口,便都停下来,清风快速走到门边。
惊奇出声,“无双城主,老夫人?”
宫鲤闻言,快步走到门边,看着外面含笑的无双老夫人,惊奇道:“您怎么来了呢?”
“你说呢,你都找到家门口来了,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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