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不算好的心情,在那位白面官差出来的瞬间,宫鲤的脸差点拉到了脚面,以眼见的速度阴沉了脸。
手指不由得摸上了腰间的白练,似乎那家伙再多说一句话就能甩出去。
或许是在宫里面讨生活的人都比较敏锐,那白面官差说完之后看着宫鲤的脸便悄悄的往后挪了一步。
“大概是太后误会了吧,皇上是什么人物,那是这北冥皇朝最尊贵的人,再看看我们,不过是东奔西走居无定所的升斗小民,可不敢高攀。大人赶紧回去吧,我现在动不动就爱犯病,喜欢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可别伤到人。”
“姑娘严重了,太后说了,这次如果宫姑娘有事的话,便让墨崖公子去。”
宫鲤气的眉心一条,当下抽出来白练便朝着那白面官差抽了过去。
“姑娘慎重些,奴才只是个传旨的,请息怒。”
墨崖将宫鲤的手臂抓住,然后看着那白面官差道:“回去吧,告诉她,如果嫌现在那位置坐的太舒心便尽管折腾,我不介意去拆了皇宫的屋顶,亦不过是一刀的事,我可不怕死。”
“是是。”
那白面官差看着自己身后大腿粗的一颗树轰然倒地,吓的腿抖,看着宫鲤那双有些暗红的眼睛咽了口水,急忙退了出去。
这个便宜太后也不知道瞎折腾什么,这两个一看就不是那好相与的主,一个个跟煞神似的。
儿子当了皇帝,她倒是威风起来。
白面官差一边唾骂一边走了出去,直到离了院子很远一段路,才匆匆停下脚步,在一个角落里撩起了衣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之间上面被活生生的掉了一层皮,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蹭掉的。
他知道的很,就是被刚刚那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丫头用那一条白鞭子扬起的罡气给甩到的。
咧咧嘴,揪着衣袖招呼着几个小公公和侍卫去了旁边的药圃,这皮掉了,却没流血,就是钻心的疼,有狠狠的骂了底下的人两句解气。
宫鲤瞧着他们走了以后,白练一甩便将门关上。
“这个不要脸的妖妇,又要开始作妖了,还让你过去,她怎么能这般的不知羞耻。”
“何必同一各下九流计较,她不过是生了心魔,张扬妄为惯了,如今更是不知道收敛,看样子也快气数尽了。”
宫鲤一边绕着白练,一边走进屋子,气呼呼的说着。
“气数!她这么缺德,也不知道是吸了多少人的好运气。”
“嗯,确实缺德。”
“居然还想这长生不老,真是可笑,如果人世间可以长生不老的人都是这般德行,那女娲娘娘大概要后悔死了,居然造出这么恶心的人,你说是不是。“
“……是。”
初九推着轮椅过来,问道:“刚才那位公公来是做什么的?难道是五夫人?”
“公公?”
没见过世面的宫鲤听到这称呼的时候有一瞬的愣怔,初九笑了一下,“就是之前那位官差,因为是宫里的宦官所以都成为公公。”
然后初九又小声的说了一句,“就是被净身,阉过的一些侍从。”
宫鲤这下明白了,怪不得那人看起来有些奇怪,面静无须,有些阴柔。
想到这又觉得自己方才下手太重,毕竟那也是牵连无故,“哎,大家过生活真是不容易的很呢。”
不过下回如果还有人来,还是不能客气,就是那五夫人站在这里她也敢甩她。
有了这么一回,暂时消停了几日。
无双老夫人说是寻到了几个老族人,但是住的比较偏远,让他们就这两日过去拜访,但是大雪忽然而至,只能先等着雪停。
“这几位族人都在城郊一处半山上住着,很少下来活动,靠着种植打猎为生,如今下雪会封了山路,你们也不必急着进山,免得迷了路。”
“好,那我们稍微等等。”
这一等便是两日,大雪白茫茫的一片,最多也只能看到对街的大门,路上遇到行人都难以辨别容貌,只能等到脸对脸了才勉强认得出去。
停了的时候,出门雪都上了将近膝盖处。
家家户户都出来清扫积雪,天香领着小海他们玩儿起了雪仗,在院子里堆了好些个人形。
猛一看去能吓一跳,身上围着衣衫,黑乎乎的蹲在雪地里,真像是什么怪物一般。
“小宫鲤快来,你看看小野将你堆成了什么样,一个大包子。”
宫鲤转悠过去一看,确确实实的大包子脸,好在那双眼睛很是传神,又大又圆,眼尾还微微上翘着。
墨崖看着笑了笑,“倒也传神。”
南宫野听了夸奖难得对着墨崖露出了一丝微笑,又开始埋头苦干,在宫鲤的旁边又堆了个更高的人形,想了想从屋子里出来,抱着一块黑漆漆的破布,抖了抖披在那雪人身上。
从头到脚……
大家也看出来了,这是墨崖。
这下倒好,也省了鼻子眼睛之类的东西,直接黑袍加身,估摸着最初南宫野见到墨崖的时候,他便是这幅打扮,将他打的四处逃窜。所以无论以后看了多久的脸面,还是不及那第一次的印象来的深刻。
“墨崖、宫姐姐。”
“真是传神!”
众人一致点头,憋着笑赞扬南宫野的手艺,被极力的少年,便将他们每一个人都堆了个样子出来。
穿着红衣的天香,扇扇子的清风,舞剑的明月、看书的小海,还有做针线的初九。
众人兴致盎然的观赏着那几个怪莫怪样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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