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崖如今在做什么?
他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消除咒毒的法子?
宫鲤坐在寒玉床上,四周都是冰冷冷的石壁,无双城的护城河下居然有这么个地方,她集中精力为自己疏通经络,似乎过去了大概两三个时辰的样子,整个身体的关节都软和了些,石门轰然开启,宫鲤睁开了眼。
“怎么在疏通经脉?”
“看到了还多问什么?”
秋生上前将宫鲤打横抱起,没等她挣扎就低声说道:“即便你如今可以动了又如何你有把握现在就与南无大战一场吗?你有那个能力再不伤害自己的情形下活着走出去吗?南无是对那位姬兰玉爱的要死要活,但是我更觉得他是因为求而不得才陷入癫狂,如果你今日死在这里,他一定会想着法子去将桃花村甚至是整个朝堂都毁了。”
“所以你其实一直都是怕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是么?”
“当然,我以前只是知道他好似要复活什么爱人,每每说到这件事南无就会陷入一种幻想之中,他将自己所有的私欲都归到这位女人身上,他会麻木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情。所以你能想象么?一旦这个幻想破灭,他会用什么方式来报复其他人,他一定回杀了、毁了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东西。”
宫鲤低着头没有做声,因为她知道这就是事实,姬兰玉是克制南无魔性的唯一一个条件,一旦此事失败,那个时候的南无才是最可怕的,他将会失去赖以仰仗的一个信念,会变成没有道德标准的屠夫。
秋生抱着宫鲤在一条暗暗的地道中走了许久,脚下有时候会踩到积水,啪嗒啪嗒,两人一时无话,整个通道里面都是秋生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宫鲤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抬眼看着他的侧脸,便又想起幼时场景。自己当时甩了腿,秋生也是这般将她抱回草屋,那时候爷爷根本就没有让他进去,冷着脸站在门边,那个时候的秋生一直笑着,那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想起什么了,我感觉你快哭了。”
宫鲤破涕为笑,抬手擦了擦眼角,说道:“秋生,你后来到底去了哪里?”
“我啊,我被带回去了,因为南无说计划就要开始了,我要好生训练,以后将会是最出色的杀人机器,因为我天生就有一颗不善良的心。以前确实是这样的,我可以毫无波澜的杀死路人,可以丝毫不惧的与群狼打斗,即便被咬掉血肉,可是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我与南无说不想去打杀了,我想守着你……”
“他打你了?”
“怎么会,他笑着将我带到你家屋外,让我看着他给你下了毒,然后你就昏昏沉沉的昏迷发烧……他说如果我再说一句就将你的头砍下来。”
宫鲤感觉秋生的抱着她的胳膊抖了一下,微微叹息一声,这边是人生际遇吧,有的人终究就是缘分浅,走不了太久。
秋生有秋生的悲哀,但是自己终究是帮不上什么。
“那,之前在镇魂幡内的,是你吗?”
秋生从胸膛里发出震动,笑了几声说道:“是我,差点就将你害死了,那个时候的我扮作你的那位好友,叫做天香是吧,扮作她的样子跟在你身边,看到你的努力,感受到你的担心,我嫉妒的要死,为什么他们都可以离你这么近,享受你的感情,而我就要躲在暗处。所以那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你留下来,即便在那个昏暗的幡内,我也愿意。”
“对不起,是我不好,把你忘了。”
如果当初她能记得,会不会之后便能少了一些波折。
秋生忽然停住脚步,低头在宫鲤的头顶蹭了一下,说道:“不用道歉,是我不好既救不了自己的族人,又杀不了敌人,就这么一直胡乱的活着。”
“桃源族的咒毒是你的先祖所下,你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解除吗?”
“墨崖也回冥殿打听这件事了,你是不是想知道他打听来的消息是不是有效?”
“对!”
秋生又开始继续往前走,说道:“不管对不对,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找你,我倒是想知道这一次他能做到什么程度,至于咒毒的事,我会告诉他的,我要亲自去会会他,我得确信这个男人会真的陪伴你一世。”
“墨崖在圣池之上应该是和南无抢一个可以为他母亲起死回身的东西吧,你可能不知道曾经有一次他差点要了我的命,就是因为他想夺回我体内姬兰玉的魂魄,但是后来他没有,他选择保护我。这一次他与南无碰面,以南无的阴线肯定也同他说了这事,可是墨崖回来后只字未提。”
“这些并不能让我信服,你可能不知道,姬兰玉当时虽然血尽而亡经络具断,但是南无这么多年来在她身上花费了很多的心思,你对那些怪物应该不陌生吧,海岛的王胜,甚至是武安村的黑风,这些人都是南无的实验品……”。
宫鲤将这几句话组合到一处捉摸了一下,总算明白,原来那些接二连三的怪物都是南无为了给姬兰玉保持肉身做出的残次品,他在其他人、动物身上做实验,想要控制人体内的一些规则。
如今他敢将自己掳来,是不是就说明,他的那个伟大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秋生摇摇头说道:“不知道,那个地方他是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的,所以没人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可以被复活。”
“那为什么要在武安村?”
秋生还是摇摇头,看来南无还是有很多的秘密没有同别人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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