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山,沿路的风景让宫鲤想起了在海岛山的生活,那里有自己还有爷爷,而如今爷爷的魂魄残缺不全,还被封在一个小珠子里。
“这个是连魂珠,是幽冥冥河深处人鱼族的眼泪,可以炼魂养魂,只要找齐宫老的魂魄,找到渡魂无悔氏,便可以转世投胎。”宫鲤听完收起了伤感,眯着眼笑开了。
“幸好有你。”宫鲤说完便转过身,倒着走一边笑一边留意墨崖的反应,见他抬起头看了眼天空的云彩,用那双锐利的丹凤眼的眼尾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喃喃了句“麻烦。”
宫鲤听完后竟然通体舒畅,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这个墨崖真是越发的可爱了。
回到大院子的时候,天香正在门口来回走动,见她一身潮湿的回来,慌忙拉着她去换衣服。墨崖已经自动的坐在了她的屋子里,去看躺在地上甩尾巴的大将军。
宫鲤和天香径直去了里屋,找了之前武婶给做的新衣服换上,就见天香一手拿着梳子胡乱的梳着自己的头发,相处久了宫鲤倒是知道了她的习性,这样看来是有话要说。
“什么事啊?”
“我去偷偷地跟着武家人,看到他们把黑小子和两个黑云的侍卫抓到了一个大房子里。”看来天香嘴上说对黑风的事不甚在意,但是毕竟受他照顾多日,又性格相投,总归是有感情的。
“我已经和长老说了,让我去见见他。”
“谢谢你小宫鲤,自从见了你就一直给你添麻烦,我都不好意比你大了。”宫鲤哭笑不得,年龄大小还是谁愿意大就大,小就小吗?真是个活宝。
换好衣服,吃了午饭,宫鲤的就被疲倦紧紧的包围起来,眼皮打架的扑倒在被子里。
墨崖看了几眼,最后还是起身帮她把鞋子脱掉,把被子盖在身上,见她眼睛拼命的挣开了一条缝,再看清楚自己是谁以后,才放心的睡了过去,立刻就打起了小小的鼾声。
“就这样,还靠别人,被拉出卖了都不知道。”看着那毫无防备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戳了一下,手感不错。
宫鲤当然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以后经历了什么,等她再次醒来之后就发现天色居然暗了下来,完了,之前还说是要在午后去看黑风的。正打算起身去找武老夫人的时候,门被敲了三下。
宫鲤把沾湿的手帕放在桌上,拉开了门。
原来是阿七,这次看他要坦然了许多,毕竟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用胡乱猜忌,他并没有穿武家人那轻飘飘的白衫,而是依旧作侍从的打扮。
“姑娘不是要去看黑风吗?我带你去吧。”
“我得和墨崖说一声。”
“墨崖公子在武老夫人那里,他们在商讨明日的仪式,所以遣了我过来。”既然墨崖时知道的,那就也不必等他,左右自己不过是问问黑风情况,如果他没事,还可以向族长讨个人情。
关着黑风的大屋子在宫鲤看来和之前海岛上为了防止海啸的铁屋极其相似,从棱角出折射出来的冷光就可以看出,这墙皮里必是夹着铜板铁皮。
这么坚苦的牢房,只怕不是关押着犯了错的人这么简单。
走近看,这大铁房就更阴深了,围着底部插着一圈沾了血的铁柱,上面刻着凶神恶煞的古兽纹样。守门的人层层盘问,直到进了最里面,宫鲤大致回想了下这一条长长的通道至少有七处守卫。
宫鲤没去过皇宫的监牢,但是凭她的想象,也就不过是这样了吧,犯人进来怕是插翅也飞不出去,那些隐藏的机关暂且不算,就这周围一个个冷面的侍卫,应该就难以对付。
最里面那一层的看守者,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都不是活人。
没有呼吸声、身体周身也没有热气、眼神空洞散发着来自地底下的土腥气,难不成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
阿七见宫鲤一直瞥着那两排守卫,清笑了一下,低声说道:“这些都是之前横死的族人,练了尸修。”
尸修一说宫鲤倒是听着南无和尚说过,当年她和爷爷诊治那些中了尸毒的村民,他就说过保不齐是那些活死人出来害人的,被爷爷一通训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教坏她。
现在想来,南无说的很有可能是实情,尸修成了气候,怕是不比那恶鬼凶神们简单。
“禁地里是有什么凶神恶煞吗?怎么进去了一趟就要被邪气入体了?关在这里未免太夸张……”
宫鲤一边环顾着四周的铜墙铁壁,一边半打趣的说着,黑风也不过是个ròu_tǐ凡胎,用得着这么关着么?她倒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倒是阿七听了这话以后转过头,面带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摇着头又笑了。
“原来你会笑啊,以前每次看你都像戴了面具一样,现在还有些人的样子。”阿七被宫鲤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指着一侧的铁门,让侍卫打开最上面一个小口,让宫鲤看看里面的情形。
被这么一打断,宫鲤也不再关注阿七,凑到小口处去看了起来。
“这是黑云的一个侍卫。”
“他……。”
黑云的是侍卫都是棺材脸,不知道是被使了什么法子控制了心神,宫鲤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而这些人多半是被黑云身体里的那个人做了弃子。
而现在,这个人浑身布满了蛇鳞,一条腿还被拉长软趴趴的拖拉在身后,他的手也变成爪子,额头有个尖利的凸起,眼睛不知道被挖掉扔到了那里,舌头伸得很长,中间开着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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