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摩挲着漆黑的信封,不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想起了昨天那个细细的哭泣声,不安和无助。
不过幸好,她活下来了。
这么想着,翻过武老夫人送的小布包,把它小心的放到里面,和自己心爱的医术放在一起。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啪一拍腿,窜出了车外。
“阿七!天香现在怎么样了!”
连日的不安生,让她一时间忘了天香的事情,现在忽然想到惊了一身冷汗。
魏村的人被逼得没了活路,知县也没什么建树,谁知道是不是早就被那夭桃给拿捏得死死的。
“你放心,今日还传了信回来,说是黄曦公子正好南行就与她去了一趟,虽然之前吃了些苦头,但是应该见到了初九,书信我已经给了墨崖公子,你可以细看,难道他没有给你?”
“啊?给了墨崖。”
说着又一把甩了帘子,爬回来坐在墨崖身边,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脸前,朝着手心抬了抬下巴。
“什么?”
“天香的信。”
“哦……”
“拿来呀,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见墨崖还是稳若泰山的架势,便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找,马车一顿,宫鲤收势不住一头栽到了墨崖怀里,听着他发出沉沉的笑声。
帘子一下子撩起来,老爷子就大大咧咧的钻了进来,看着两人啧啧称奇。
宫鲤感觉自己被扶起来,正要张口告状,就听着墨崖冷冷的开口“庄重点,成什么体统。”
说完也不看她,就闭着眼开始他的长生不老辟谷之法的修炼,宫鲤有气没出发,只能气呼呼盯着不请自来的老爷子。
“哎!丫头你气呼呼的看着老头子干啥?我可没招惹你。”
“哼,没一个好东西,信呢快拿来!”
墨崖斜着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小宫鲤,我已经见过姐姐了,她说暂时没办法离开那里,不过她现在没事,我也要出发去找你,等着我!天香。”
没事就好,也不知道初九现在怎么回事,她要怎么样才能离开那里呢……
一路上墨崖还是那副孤高冷艳的架势,偶尔的冷哼一声或者喝一口茶,大多数的时间就是老爷子和宫鲤在斗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老爷子很是惹她生气,只要她怒目而视就会哈哈大笑。
还有人喜欢拿别人生气取乐,简直不可理喻!
鬼镇已经离了老远,依旧笼罩在一团灰蒙蒙的雾气里面,投射出一片阴霾。
“这雾里面藏污纳垢,再不管,这个镇子怕是要毁了,而且保不齐就会飘到别的地方去。”
“老爷子,那个梁家,就是昨日冥婚的那个少年,他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那家伙实实在在的能出现在人面前,而且给人的感觉,力量确实很是强大。
“他们家怕是请了厉害人物,日日用鲜血积淀,还为其配冥婚,这是想让他复生呢……”
“死而复生?真有这般厉害的法术?”
“这时间万般变化,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过那终究是逆天而行,断然是走不了正路。”
摸了摸脖子上魂珠,如果爷爷可以复生,自己是不是就不是一个人了……
摇摇头,把脑子里的东西晃掉,爷爷一直都正直,怕是不会同意那些邪门歪道的法子。
中途停下来在路边休息了一阵,在晚上城门关闭之前总算是赶到了无双城。
城门上气势磅礴的凿刻着无双二字,城楼高耸上面插着“雙”的旗帜,城门上整齐的站着士兵。城门钱已经基本没了来往的人和车马,所以宫鲤他们过来就很显眼。
严柏卿早早的就等在了城门前,应该是和这里的士兵打了招呼,宫鲤只是撩了帘子看了两眼便被放行。
“一路辛苦。”
“啊?不苦不苦,这了一路风景好极了,而且这里这么气派,怎么样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嗯,差不多了。墨崖公子也在,许久没见了。”
“……”
“这位老人家是?”
“哦,这是……”宫鲤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位老爷子姓甚名啥,也忘记当时有没有问过,只能回头又问了一遍,“老爷子,你怎么称呼。”
“不告诉你,傻丫头。”
宫鲤看着这个老顽童又故技重施,便没有理会。
“这是祭灵族一位族人,说起来你们也是一家呢!”老爷子不满她胡乱的给人家攀亲戚,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
严柏卿永远都是温文尔雅,见这两个人这般阴阳怪气也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都没有落下,只是转过头来催促宫鲤上车,夜里风寒不要着凉。
真真是个体贴的人,宫鲤看着他转身伤了自己的马车,心里对他升起了一股怜惜,很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这样的严柏卿很疲惫,时时都要挂着面具将自己的心隐藏起来,孤独的。
墨崖也是孤独,因为他看了太多迎来送往,而将那些没必要在意的人都踢开,拒人千里。
严柏卿的孤独则是装满了无可奈何,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难以信任,只能将自己包裹起来,生人勿进。
前后进了城门,夜里街上并没有其他小镇的冷清,而是灯火簇簇,仍然有很多人在夜间到处闲逛,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都开着迎客。穿过热闹的街道,宫鲤他们最后跟着严柏卿的马车停在了一处气派的大院子前。
阿七说这是严柏卿的私宅,宫鲤不由得暗自盘算,左一处又一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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