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胡兮看着文君,觉得有些好笑。
“我还当她没这个胆子呢!”
琵琶微微蹙眉,“那我们前番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想着也有些气愤,好不容易物色到不错的人家,那王家小子对文君也有些意思。这才施法入梦提醒王大夫来卓家提亲。
“无事,让她去吧!”
胡兮双眉紧蹙,“我一直把她当大姐,却是忘了,她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琵琶看了眼还在忙碌的文君,“那我们就让大姐嫁给司马相如?”
“她不是大姐,是卓文君。大姐的选择我们都无法干涉,何况是她的呢?”
胡兮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将一切收拾好……
待到翌日一更,卓文君偷偷从小路到院墙,墙角那里荒废了许久,只有杂草和蛛丝。
卓文君皱了皱眉,这院墙有点高,不好爬上去。
“小姐,你踩着我爬上去。”
“可是……”
细君咬牙将手中的包裹直接丢到了对面。
“快点,要是被发现,可就来不及了!”
卓文君应了一声,踩着细君的肩顺利爬了上去。
“小姐,你小心些。”
爬过了这墙就到外面了,卓文君哪里做过这种事,心慌意乱的用手扒着墙头,将脚慢慢放下,一狠心,手一松,脚着了地,震得脚底有些发麻。
看了眼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宅院,心里依旧有几分不舍。
“不孝女在这里磕头谢罪。”
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卓文君才带着包裹走到拐角处,司马相如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文君!”
即使在黑夜,他的笑容依旧如阳光般耀眼。
文君将手递过去,因为爬墙双手被磨破了些,一接触他冰冷的手,疼痛就从手中蔓延。
“你的手。”
就是文君不说,敏锐如他也还是察觉到了!
“我背你走。”
前面的人挡住了刺骨的寒风,用自己的后背支撑着身后人的一切。
“我们回去就成婚。”
“嗯!”
文君靠在他背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即使到了cd,看到他的潦倒,家徒四壁,依旧没有使文君有半分退缩。
婚礼也是十分简便,在镇上扯了两匹红布,买了些红纸,贴两个囍字,红布制了新衣。
对着排位拜了高堂,做了几样好菜就当完婚了。
司马相如的家里如他在路上说的那样,家徒四壁,甚至比文君想像中还要贫困些。
一心扎在爱情里的文君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一心只想着司马相如。
不得不说,卓文君的确是个好媳妇,就是家徒四壁,也把这个小家打理得整齐。冷清的屋里也有了几丝暖意。
在临邛时,司马相如尚有县令王吉的帮助,如今回了cd,身无分文,还没个谋生的法子。
都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正是此理。
过了不到几月,卓文君私奔带出的银两也花得差不多了,渐渐有了些颓势。
“相如,我们回临邛吧!这里虽是你的故乡,能投靠的亲戚却没有。”
卓文君收拾好了行囊,在司马相如回来的时候询问他的意见。
“临邛啊……”
司马相如还是有些犹豫,两人毕竟是私奔出来的,回去难免有些……
一向把面子看得无比重要的司马相如犹豫了。
“父亲也应该气消了!我们回去问亲戚借些银两,开个酒铺也比这样穷困潦倒的好。”
司马相如拗不过她,只能随着她的意思去了。
两人一路回了临邛,先找到了王吉,怎么说王吉也与司马相如有交情,两人的婚姻也亏了他拉线。
王吉倒是热情,急忙邀他们入府,安排好住处。
得知他们的来意,二话不说借出了十五两银子。可盘一个店铺怎么也要二十两。
找别的亲戚借也开不了这个口。
“相如,我们的定情信物可还在?”
相如也猜到了卓文君的意思,可着实不愿意将那东西拿去典当了。
“夫人,那可是我们的信物……”
卓文君眼波流转,笑道,“既然舍不得,那便算了吧!”
夜里,卓文君见相如睡得正熟,瞧瞧从他内衣袋里找出用丝巾包得正好的玉镯。
拽在手中,穿好衣服就走。
至西街,寻了一家远些的当铺,把那玉镯当了十两,金钗当了五两。
拽着银子,也不回去,直奔东市,盘了一家地段不错的店铺。
看一切都备得差不多了,才急匆匆回去。
此时,暖阳落了大半,羞怯怯透出一丝丝光线,即将褪去全部的身影。
“你去哪里了!”
司马相如见她回来,一把冲上前,眼中迸发出几丝愤怒,却在见到她之后消散。
“我……”
不知为何有几分心虚,怯怯的低头不语。
“回来就好!”
司马相如叹了口气,也未责问。
“相如,我方才盘了一家店铺,约三人高,两楼……”
“好。”
相如将那盘野菜往她面前移了移。“多吃点。”
文君脸一红,埋头不语。
奕日与他一同在王吉那注了名,买了些酿酒的器具与谷物。
一回去就忙活开了!
不知为何,文君的饭菜做得一般,这酒酿得却是一绝。
掀开盖子屋子里蹿满了酒香。
正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何况这酒店并不偏僻,一开张,就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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