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倾盆直下。
雷声轰隆,蛇形的电闪消失在墨黑里。
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南院,王氏集团赞助建设的新大楼内明亮、整洁且安静,完全隔绝了恶劣的天气。
可报告室内却密布着更令人神经紧绷的气氛,所有人秉着呼吸不敢发出半丝多余声音,目光盯在一个人身上。
“好几个小时?现在一个小时也等不了!王夫人的情况十分危险,她要是出了事……岑主任废话我不说了,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院长黄云山额头不知是汗珠还是雨水,他喉结滚动着,吃力地挂断电话。
王夫人是王氏集团董事长夫人,前不久王先生的父亲刚刚因为急性中风在医院过世,现在王家正在办理丧事,而王夫人状况一直很好,所以暂时单独留在高级护理病房。
想不到眼看就要临盆,居然又出了问题,这让黄云山头皮直发麻。
“王夫人的情况我重点关照过多次,怎么还搞成这样?”
“院长,王夫人产前的检查情况一直很好,可在临盆床上却忽然昏迷,今天这样实在蹊跷……”
下面,一个医生小声回答,生怕院长的把怒火牵扯到他身上。
“蹊跷?现在是一句蹊跷能解决的问题吗?”黄云山终于按捺不住,猛一拍桌子,“我要的是方案,方案!王夫人要是出了事,我都得跟着你们完蛋!”
这些手下居然如此搪塞推诿,不由地令黄云山暴怒了。
不过,最近的事情确实太突然,也太过蹊跷,甚至有些不同寻常的传言……
“院长,病人现在情况危急,随时可能危及生命。我觉得,还是尽快手术吧。”
手术?
黄云山眼角一跳,眉头的水珠顿时滚落。
“啪嗒。”
死一般的安静,众人看向了角落里说话的年轻人,却没有人敢接话。
王夫人此刻毫无知觉,婴儿还有大半卡在身体里面,羊水也严重不足,这种时候只有动手术一种办法,可是……风险太大。
而且,能够胜任这项手术的人只有妇产科的权威主任岑菲。不过这节骨眼上最靠得住的岑主任,偏偏休假出去旅游。刚才院长打电话大家都听到了,根本来不及啊!
岑菲不在,谁来做这个手术?
谁敢?
这话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主动往枪口上撞啊!
“又是你?”看着说话的人,副院长周权冷声吼道:“你是什么人?没看到正在开会吗,轮得到你说话?”
周权身为副院长,因为这个事,黄云山已经对他发了不下十次火,现在心中正憋屈呢,看到那个年纪轻轻的人又站出来说手术,好似找到了发泄对象一般。
角落里面,秦越面无表情,刚才急救室里他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现在是第二次。
“回周副院长,我叫秦越,是中医系的实习生……”
“滚出去。”
还没等秦越把话说完,周权直接指着秦越骂道:“原来你知道自己是个实习生,还中医?这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什么本事没有却想博眼球,你以为人人都可以做手术么?你知道王夫人是什么人么?出了事谁来负责?你来?”
周权就是个火药桶,现在的他需要发泄。
很明显,区区一个实习生是个很好的对象。
周权平时在医院就横行霸道人品不行,现在分明是拿他当出气筒。凡事可一不可再,更何况急救室里还有一条人命,秦越不能忍了。
抖了抖肩:“周副院长要是有本事,那何不去解决了这台手术?在这里对我一个实习生发飙,我看不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啊,庸医一个。”
“混账,目无领导,有你这样跟上级说话的么?”
周权恼怒,若不是当着这么多医生的面,估计他已经动手了。
“像你这种没有医德,在病人垂危的时候心中想的只是推卸责任的医生,简直就是一个庸医,你这样的人,不配当医生,也不配当我的领导。”
“哼,一个实习生也大言不惭,难不成你能救陈夫人?凭你所谓的针灸?”
“呵呵……原来周副院长也不是完全不记得我说的话啊?”
没必要跟他废话了,救人要紧。
秦越耸了耸肩,起身看着黄云山道:“黄院长,我看过王夫人的情况,半个小时内若是不动手术,到时候大小都保不住。”
对面的黄云山脸色微沉,岑菲没有回来,谁也做不了这台手术,一个实习生哪来的这般自信?
等等,这个年轻人说他叫秦越。就是……那个秦越吗?
他眼珠子转了转:“手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你有什么看法?”
黄云山说话还算礼貌,秦越向前走了两步,看着一群医院的大佬,心中有些不屑,轻笑道:“王夫人原本生产顺利,但是婴儿突然四肢僵直只能出来一个头,羊水也严重不足,这是明显的中邪症状。现在即便岑主任赶回来动手术,也未必能够有把握。”
中邪?
秦越两句话,让在场的人纷纷咋舌。
周权则是冷笑一声:“简直一派胡言,都什么年代了,还中邪?亏你还是一个医生,真是混账,难道学中医的人都是你这种神棍?现在的中医我看也只能骗骗人。”
周权一句嘲讽,在场几个老中医顿时心里不爽,只不过周权是副院长,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秦越只是用余光打量着周权:“周副院长,我知道你是学西医的,推崇西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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