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牧安然在前院整理马儿准备上路,见怜惜走来,神色有些尴尬。
“牧安然,我哥哥的玄铁令从无上尊的人那里得到,有什么证据吗?”怜惜见到牧安然,没有他的那种尴尬,而是直接问道。
牧安然微微挑眉,又恢复如常,回答到,“令牌是老九从玉衡堂堂主那里得到的。老九不会说谎。”
“老九为什么要去劫杀无上尊的玉衡堂堂主?”怜惜奇怪问道。
“因为玉衡堂抢了我暗零的一件东西,老九是追杀出去,才截住无上尊那人的。”牧安然解释到。
怜惜皱眉,这件事情破溯迷离,一切环节都无可质疑,但是怜惜却直觉另有隐情。
“这件事回到奉繁城再说吧。”牧安然牵过马儿,说道,“如今重要的是赶回奉繁城,现在的暗零恐怕不能再耽搁了。”
怜惜点点头,拉着牧安然的手上了马,想了想正想将昨晚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又想到自己当时没有穿衣服,若牧安然询问,那玉面狐当时也在床上的事情岂不是也暴露了?
想起这让人羞愤的事情,怜惜将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脸色愤然,玉面狐,她跟他势不两立!
手紧紧的抓住缰绳,怜惜又问道,“你知道玉面狐更多的信息吗?这么多年,难道都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牧安然以为怜惜还在想着玄铁令牌的事情,耐心的回答到,“玉面狐武功出神入化,就算是我修炼的是天星心法,也不得不承认我并不是他的对手。此人武功有些诡异,但却又有些熟悉,我和他没有真正交过手,所以也看不出来他师出何处。”
“而且这人独来独往,行踪诡异,见过他本尊的人,恐怕都已经丧命了吧。”牧安然说道。
怜惜应了一声,不再询问,牧安然见她不再问话,便拍起马启程。
院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只有两个普通的劳作人家起身打扫了院子,看不出任何不同。
在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隐在暗处,直到几人都消失了,才飞身离去,不一会便来到一处暗林里,一匹黑马正安静的站立着,仿佛在等他。
看到黑马,玉面狐不由得想起刚刚怜惜和牧安然在马上闲聊的场景,眼里皆是不悦的神色,只是他知道,若不让她自己好好查明真相,就算他强行带走她,最后得到的真相恐怕她也要质疑吧。
眼里忍下不悦,翻身上马,朝那已经走远、跑马痕迹几乎已经消失的几人追去。
严寒的冬日里跑马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怜惜几乎每天都累得昏昏欲睡,头几天的时候她还警惕无比,担心玉面狐又从哪里钻出来。
不过几日后,都没有再见到玉面狐的身影,牧安然又说他们走的路极少人得知,风雪也会很快掩盖痕迹,才渐渐放下心来。
之后的每天,便是匆匆洗簌完便沉沉入睡,有牧安然守着,她也安心不少。
怜惜不知道的是,每天在她熟睡后,总有一抹黑沉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溜入房中,蹲在屋檐的暗桩上远远的守着她。
半个月后,总算到达了奉繁城,怜惜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跑马跑得她都怕了。
奉繁城位于西疆边境,这里的人文风土却不似朝都那般昌盛繁华,只是一座小城镇,民风朴实,大街虽没有朝都那样热闹,但也别具特色。
一路穿过街道,来到一个稍大的院落,这里的人比较贫苦,这样的院落在奉繁城并不多见。
门打开,一路朝里而去,看不出这里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根据地,反而像寻常的富贵人家一般,还有一些婢女下人们正在打扫整理院落。
只是这里的婢女下人,没有那么简单便是了。怜惜看着这些明显有不凡身手的下人,他们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如果不是她也习武,也不会看出来他们也有底子的。
“二哥回来了!”一声女子声音传来,怜惜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笑意盈盈的少女翩翩而至。
“这是金竹君。”牧安然温和的笑着介绍到。
牧安然没有说她是排行老几,怜惜便知道她不是十大长老之一,便淡淡笑着点点头。
“二哥,这位就是……”金竹君好奇的瞅着怜惜,一副天真灿漫的少女模样。
“这便是怜主子。”牧安然说道。
金竹君没有接话,只是笑意盈盈的看了眼怜惜,又说道,“二哥,在你们到来的前三日,令主已经到了。”
“哦,是吗?”牧安然温和的说着,看不出喜怒。
怜惜心里了然,看来自己刚到这里,便面临了一个下马威。看这金竹君的态度,便知道她是不承认她这个主子了。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承认她,甚至她的到来,或许还遭到一些人的排斥。怜惜路上听牧安然说了一些情况,便猜到金竹君说的‘令主’便是令安歌,只是令安歌怎么会来了奉繁城?又怎么成了暗零的另一个主子?
“令主知道你们今日到,已经等了好久了,快走吧。”说着,便上前拉住牧安然的手臂,朝主事厅而去。
“怜主子奔波了几日,先带怜主子下去歇息吧。”牧安然拍了拍金竹君的手背,看着木柯林说道。
金竹君微微不满的撅嘴,带着探究的笑看着怜惜。
“不必了,既然大家都等了那么久,那便走吧。”怜惜笑着说到,越过牧安然朝金竹君来的方向走去。
木柯林见机行事,见怜惜这么说,立即上前在她旁边,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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