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吗?”后山的暗室里,怜惜看到澜之初回来便问道。
“嗯。”澜之初说着,“这些日子你先暂时住在后山吧。”
今日令安歌的表现,让澜之初很是意外,一直以来令安歌对皇上的忠诚是铁一般的定律,谁都有可能造反,可是令安歌不会,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今天,澜之初本来只是故作玄虚,以堵住令安歌的嘴,没想到竟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异样,这个最不会反的人,是要反了吗?
澜之初看了眼怜惜,无论如何,这件事他不得不防,虽然他能保住怜惜,但是毕竟身处朝都,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如今他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怜惜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异议,只是说道,“若牧安然有什么消息,要及时告诉我。”
澜之初听到牧安然三个字,立即黑了个脸。怜惜无语的白了眼澜之初,拿起手上的书,刚要继续看,却看到百里离急急进来。
“怎么了?”怜惜问道。
“太子妃说,要见姑娘……”百里离禀报到。
澜之初蹙眉,顿时觉得奇怪不已。
太子府和安王府几乎没有什么往来,此时太子妃怎么会突然来见怜惜?而且还是在令安歌搜过安王府之后?
“她说什么?”澜之初问道。
“她说久不见姑娘,甚为想念,正好要添办些新年物件,所以来找姑娘出去看看。”百里离说道。
因为是太子妃,不好一口回绝,所以百里离便说去禀报一声,所以才来询问澜之初意见。
太子府虽然不在宫内,但是也属于后宫范围,太子妃上门寻人陪伴,是不好直接回绝的。
“此时怜儿不宜露面,你去回绝了她吧。”澜之初淡淡的说道,太子妃恐怕也是来探听消息的,他还不至于将她放在心上。
“是。”百里离应了声,正要下去,却被怜惜叫住。
“咱们府上不是还有一个侧妃吗?”怜惜斜视了一眼澜之初,“让她去陪太子妃。”
“这……”百里离看了眼澜之初。
这小两口,还在闹别扭吗?
此时却是不好应答的,百里离聪明的闭上嘴,看着澜之初。
“照办吧。”澜之初瞪了眼百里离。
百里离摸了摸头,赶紧应了声是便下去了。
从后山出来之后,百里离转过几个阁廊,,好一离开,跟一个下人交待了几句,便往前院待客厅走去。
一个洗衣的阿婆拿着木盆,看了眼百里离,又默默的干起自己的活。
“太子妃请见谅,我家王妃染了伤寒之证,唯恐传给太子妃,故不便陪太子妃外出。”百里离一脸歉意的说道。
“这样啊。”太子妃遗憾又关切的问道,“怜儿她没事吧?”
“已无大碍,药在吃着呢。”百里离回到。
“哦。”太子妃放心的点点头,掩下的眸子里有一丝疑惑,她想起令安歌的话,便又说道,“吏部尚书之女江芷彤,嫁入安王府也好久不曾见到了,不知道她今日可还好?”
百里离微微抬眉,心里闪过一丝怪异,仍旧回答到,“江侧妃一切安好。”
“我和她也算是旧时,不如这样吧,怜儿既然身体不适,便让芷彤陪我走走,也好给怜儿添选些新物件来。”太子妃盈盈笑道。
“是。”百里离点头,“属下已经派人请了江侧妃。”
只是两句话的功夫,便听到来人禀报,说江侧妃到了。
“江芷彤见过太子妃。”江芷彤进来茶亭,便朝太子妃福身说道。
太子妃上前扶住了江芷彤,却没有询问江芷彤,而是转身和百里离说道,“那就有劳你们侧妃陪我一趟了。”
“太子妃哪里话。”百里离说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太子妃牵着江芷彤,款款朝外走去,直到两人上了马车,百里离才退回。
江芷彤挂着温和的笑脸,看百里离关上府门,再听着旁边太子妃的柔声软语,心里却是一丝冷笑。
百里离不把她放在眼里,太子妃同样的不把她放眼里。江芷彤心里越是冷笑,脸上越是恭敬柔和。
“妹妹在安王府,可还安好?”这边太子妃还在柔声说着。
“劳烦太子妃姐姐挂心,芷彤一切好好。”江芷彤也柔声说道。
“听百里管家说,怜儿生了病,不严重吧?”太子妃关切的问道。
江芷彤眼里一闪,垂下眼帘。她连东院都过不去,她不相信太子妃不会不知道这个,但是却还问她这样的问题,分明是在为难她。
“都进不去,如何得知呢?只能暗自担忧罢了。”江芷彤落寞的说道。
“怎会如此?”太子妃将江芷彤的落寞看在眼里,蹙眉问道。
“这个不说也罢。”江芷彤勉强的笑着。
太子妃轻轻的拍了拍江芷彤的手背,“有些事情,过不去也得过去。尤其是怜儿作为正妃,你是侧妃,礼节还是要到位的。”
江芷彤听了这话,禁不住微微蹙眉,疑惑的看着太子妃,太子妃却没有回避,说道,“令大人也很是记挂怜儿,虽说这也是孽缘,可是本宫还是禁不住他的恳求,应了他。”
江芷彤一愣,看着太子妃有些不可思议。
太子妃,怎么也听从令安歌的话吗?
“本宫不在安王府,却是无法完成令大人的嘱托。还劳烦妹妹多上心了。”太子妃说罢,又拍了拍江芷彤手背。
江芷彤内心惊讶不止,却知道此时也不能直接发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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