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发酸,眼睛也涩涩的,我挪着步子,慢慢向那个女人靠近,越走近就越觉得空气稀薄。
当我近到足够看到她的脸时,不禁愣了。
白衬衫,黑色牛仔裤,如瀑的长发,面前的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不就是我吗?那么我又是?我有些慌忙,手足无措,踉踉跄跄地四处寻找镜子,或者是能够映照出我的东西。
冰窖,冰块,对。
终于在一面面大冰壁旁边,找到了一块巴掌大的冰块,用衣袖将它擦亮,举在自己面前。
除了面色苍白一点,我还是我啊。
那么,我急忙又跑到冰床前,将手放到她的鼻前,除了冰凉,没有一点呼吸,脸颊也是冰凉的,我死了?
我吃力地将病床上的女人翻了个面,将她的白衬衫撩开,一条条鞭痕触目惊心,伤状惨不忍睹,后背乌青的发黑了,还有几个牙印都已经结了黑色的痂,这是我吗?
像是噩梦一样的青色深渊,一幕幕场景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种痛不欲生,那种刻进骨子里的绝望。
我真的死了吗?
都说鬼是没有影子的,现在的我又开始四处找光源。这冰窖里,虽然没有明火,但也是通亮的,就好像冰能够自动发光一样,就算是反射,我还是找不到光源在哪里。走到洞口,外面更是黑了,就像是夏天的夜晚一样,有风拂过都是暖暖的。我记得冥界不是一直都是吹阴风的吗?
我沿着记忆找到了归去的路,远山,近湖,山上的圣水正在往池塘里流,跨过小溪,绕过芦苇,弯弯曲曲的小路。
我现在目的很明确,我真的很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我到底睡了多久?
有点紧张也有点激动,我加快了步伐。
怪不得一路走来都没有人的,我才想起来,这是一片禁地呀!感觉自己就像是走在了荒郊野外,没有半点灯火,没有一户人家。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绕的,忽的就看见了远处的亮光,马不停蹄地就往那边跃,说来也真是神奇,如果是以前,天太黑无意间绕了这么远的路,肯定早已累的趴下了,现在却丝毫没有感觉。所以,这更是证明了我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走出这片荒野,终于有熙熙攘攘的下人走动了,他们好像都没有注意到我。
我蹿出最后一簇挡住视线的草丛。
“谁?”还没待我将话说出口,几个身材魁梧的人就将我反手压制了起来。
“痛痛痛!”虽然我现在可能是一个精力充沛的鬼,但身上的感觉还是在的,我挣扎着,那几个巡逻的人,反而将我压得更紧了。
晃着脑袋,想让头发甩到一边去,好让他们看清楚抓错了人。可亮出了脸,转身我还直视着这群人,不应该是马上弹跳起来,磕头谢罪吗?我不咄咄逼人,绝对会原谅他们的。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是我。”尴尬地对峙了那么几秒钟,我主动说话了。
“哟呵,标准的一个妞,不过不管你是谁,闯入禁地就证明你脑子不好使。”身材最为魁梧的一个男人开口了。紧接着旁边的几个就跟着笑了起来,声音可以用yín_dàng一词来形容。
“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开我,蹭百里赦还不知道。”我不禁也跟着冷笑了起来。
那几个壮汉听我这样一说,更是笑得猖狂了,“你算是百里赦大人的谁呀?敢在这里造次。”
突然身后有个人低声在说,“据说夫人就是在禁地修养的,说不定……”总还是有人知道的,我吁了一口气。
可刚吁弯,那个不知好歹,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男人又发话了,“得了吧,夫人好久都没有露过面了,据说是一直昏迷不醒,哪儿这么巧合,估摸着这丫头是偷偷跑进禁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偷什么出来。”手上的力道依然不减。
听着他们的对话,在愤怒之余,多的还是欣慰,至少他们还认我这个夫人的,从嫁到冥界,我就没有怎么露过面,也没有为府邸尽过什么力,除了在晚宴上,逃回人间,派了好大一股兵力而外,恐怕知道我的人就很少了。
“所以,你们还真是碰到了这个巧合呢。”我并没有对他们发气,云淡风轻地。
这时手上的力道确实松了一点,但我还不能足以逃脱。
“那个,夫人这个称号可不是想说就能说的,你最好是证明一下,我可不能平白无故地放你走呢?”这个男人也还算是一个有脑子的男人。
“那你们要我怎样证明才肯相信我呢?”
身后的人沉默了很久,“鬼王夫人,不应该很厉害的吗?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抓到手了,我觉得不太像。”
“傻蛋,你不知道鬼王夫人以前是凡间女子吗,身子骨弱不禁风的,我看挺像的。”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交头接耳,何不现在就打听打听一些信息呢?
“你们知道夫人昏迷了有多久吗?”我直视着其中一个看起来要好说话一点的。
“夫人本来就很少露面的,至少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夫人长什么样子,百里赦大人在好几个月前就一直往这边跑,估计,好几个月前,夫人就出事了。”
几个月了,这还用说,我更加确信自己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几个月滴水未进,怎么可能还存活得下来,也怪不得我的尸体都发黑了。现在也没有一点难受,反倒觉得身子轻盈。
突然身后的男子一下将我的手放开,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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