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果然有一根一人多高的细竹杆,应该是防身用的,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又想到了个问题,便问道:“为什么你走得这么快,我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老人抬起脚下的脚解释道:“姑娘你看,我穿的是老伴纳的千层底,1;148471591054062这种鞋穿着舒服,而且走路没有声音。我走得快,是因为我家那小子怕你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所以我就骑着家里的那辆二八自行车来了,不过刚才停在前面了,那边有道沟,自行车没法过来。”
一切解释都合情合理,我终于放轻松了,告诉老人刚才我觉得有人在我脖子里吹气,一定是鬼,老人却是哈哈大笑:“你一个年轻人还信鬼?我都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呢,那都是人自己吓自己,没事的,我替你提着箱子,我们快回家吧,大家都等着你吃饭呢。”
说完,老人去提我的箱子了,我把手伸到灯笼的下面,分明看到手腕处有一片变得微微发青,就好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一样。
真的是我听错了?
夜晚的风慢慢大了起来,在我们身边“呼呼”在吹过,我身上感觉到有些冷,便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人跟在我的身后,可是我接连转了好几次身,却根本就没看到一点鬼影子。
老人提着我的拉杆箱招呼道:“走吧姑娘,山里风大,所以说你会觉得有人在身后站着,到家里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就没事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觉得有道理,也许真的只是因为风的缘故。
有一个人一起走夜路,我也没有那么心虚了,便提着灯笼和老人一起向前走去。
一路上,我感觉老人时不时地会向我身后看一眼,刚才搁下的心又吊了起来,可是不管我怎么问,老人都说没什么,我也回过几次头,确实没什么。
而且,我相信以前听老人们说的那些话,如果我身后真的有鬼的话,我转了这么多头,早就被鬼给上身了。
老人和我说着话,我这才知道他叫谢富安,种了一辈子的地,家里只有一个老伴和儿子。
谢富安这个名字倒是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我记得他儿子叫谢寒轩,却不像一个农民能起出来的名字。
向前走了几十米,小路果然被一条深沟给截断了,沟底还有一些积水,而且沟边上还长着很高的野草,看起来这条沟似乎挖了很长时间了。
我不禁有些意外,便问谢富安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说村子里得罪了一伙恶人,对方断了通向村子的道理,想把他们封在里面。
靠,法制社会,电视上天天宣传,怎么还有人这么无法无天?
我在网上也看到过,现在有些人经常在农村强拆强占,虽然那些人一般都是有背景的,但是我相信只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总有办法惩治那些坏人。
我问谢富安,村里人为什么不去告那些人,他冷冷地道:“哼,就凭他们那些小手段,想要困住我们还差得远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靠,听他的意思,好像要以暴制暴的样子?
他们只是一伙农民,怎么和人家斗?
随后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人家只是租你三天,糊弄一下自己的父母,让他们不要再逼婚而已,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人家的女朋友了?关心那么多,闲得蛋疼!”
我们从旁边的庄稼地里绕到了沟对面,我注意到地里也是长满了野草,在野草里也有一些玉米高梁,可是数量极少,而且长势很差,似乎根要本就没有人打理。
一辆旧式的大轮自行车倒在路上,这种自行车,我只在一些电影里和画册上见过,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在灯笼的光线下,它却是锃明瓦亮,似乎刚出厂一样,我心中不由好奇,谢家怎么能把它保养得这么好。
谢富安让我坐在后座上,他蹬起自行车,车子“嗖嗖”地行驶在乡间土路上,十分平稳,速度也极快,谢富安蹬着车似乎根本就不用耗费力气,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刚才看谢富安佝偻着腰,而且头发花白,看起来老态龙钟,想不到他的身体这么好,真的是让我很意外。
手里的拉杆箱有些重,一会儿功夫我就感觉手腕发酸,刚想要把它提到腿上抱着,忽然一阵风,就好像托起了箱子一样,我感觉手里一轻,应该是谢富安帮我提着它。
向前走了四五里路,泥路绕过一座小山包,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小村落,因为是阴天,只能模糊看到村子的轮廓,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亮光,我感到有些奇怪,可是转念一想,一定是那些坏人把电给断了,真是太过分了。
谢富安下了自行车,让我把箱子放到车后座上,推着车子向村子里走去,我这才发现,在路两旁有一些树,可是树上的叶子都落掉了,枯枝像一只只乞讨的手伸上夜空。
夜风更猛了,从树枝间穿过,发出“啾啾”的声音,就好像怪鸟在叫一样,我的后背一阵阵发麻,总感觉这个村子的气氛不是很对。
可是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黑灯瞎火的,即使我离开,也一定找不到车回城里了,只好呆一晚上,不行明天早晨就快点离开。
我摸了摸衣服里藏着的一瓶防狼喷雾和水果刀,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了,不该为了五千块钱,来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
进
喜欢阴缘天定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