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刹那凝固。
在跨年的一瞬间,南门尊两项这一生都不可能有的场景顷刻发生。
耳光被甩了,手机被扔了,还掉在了臭水沟里,这些场面是这辈子他想都不会想到的场面,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情绪骤然起伏波动,渐渐平复下来,安沁才惊觉自己都做了什么,她凝神看向男人,他铁青着脸,坚硬的咬肌在上下耸动着,那双黑沉似来自恶魔之窟的眼眸紧紧的擒住了她。
天地风云渐变,一股强大的暴风雨要在新年到来的这一刻爆发!
她深吸了口气,做好最坏的打算,干脆今晚头破血流吧!
可他唇一勾,竟然笑了,他道:“谁给你这么大胆子?你不会又把责任推到我的宠爱上来吧?那我岂不是冤枉?”
她始料未及,半张着嘴巴不可置信,眨巴眨巴眼睛,狠狠盯了他一眼,眼前他的确在笑,这一定是暴风雨之前假面的平和。
“你想怎么样,尽管动手!”
他冷哼,摸了摸还在火辣辣的脸,“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粗暴!”
她粗暴?
安沁有苦难言,被他那一摔的疼痛还在身上没有散去。
他俯身垂在她正上方,从她那个位置望过去,漫天的绚烂烟火下,他邪魅微笑,终是最璀璨的那一朵烟花都不及他绝美的容颜耀目,而最令人移不开眼睛的是那双叫人又爱又恨的眼睛!
他嘴角轻勾,低沉的昵语透过鞭炮声丝毫不差地传入她耳里,连同那气息,“你刚刚的样子,很帅!”
眼神一落,还沉浸在听她霸道宣扬“我老公跟我在一起”,被甩耳光的怒与气,全都敌不过她一句霸气的话,这样足够!
她脸一红,别过脑袋。
他霸道地抵在她的额头,用最亲昵的方式强迫她与之对望,他吻了吻她的眼睛,“老婆,新年快乐!”
分明,上一次叫她也是不久,但如今一听似时经多年,她眼眶一热,泪水啪嗒就滴落了下来,“我讨厌你!”
他震颤着一一吻去她的泪水,将车座朝后一退,伸手将她捞到了怀里,宽敞的车内空间开着舒服的暖气,他捧着她的脸深情凝视,“为什么讨厌我?”
她只是哭,说不出话来。
“讨厌我那样说你说云越是吗?”
她摇着头,哭得更凶。
他叹息一声,整颗心都被她哭软了,“蠢女人,你若不惹我吃醋,我至于说那些气话来折磨你吗?你活该!”捏了捏她哭红的鼻子,他心疼地擦去她的泪水。
“那你为什么讨厌我?”他不厌其烦地猜测着,想了想勾笑道:“因为沈清对吗?”
她蓦地停住了哭泣,眼神一转暗淡无光地投向窗外,她一直清楚他fēng_liú成性,却不知道原来那般fēng_liú是为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现在住在尊厦,每每出现在他眼前!
南门尊清楚他是猜中了一部分,他轻声叹息,“她都是将死的人了,别跟她计较了好吗?就当做送她最后一程!”
“她要死了,你伤心吗?”
坦然迎视她的目光,南门尊残酷一笑,“在我心里,她早就死了!”
从她离开起。
她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以为她无情抛弃你,所以你恨她,现在你知道她是因为得知自己患了绝症才不得已离开你,还为此受了不少的苦,你还会像以前那么像吗?”
如果真的心死了,那天沈清那样逼问他的时候,他就不会是沉默不语,以他残忍的个性,爱与不爱从来都是说得出口的,对单纯的皇甫菲,他不也直来直去实话实说吗?
眉眼一闪,他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抚摸着她的脸蛋,“她跟你不一样,你别跟她计较!”
“我没计较,我只是想问你,如果她要你娶她,你会怎么选?”
“她不会!”他当即否认。
安沁吸了吸鼻子,苦笑着摇头,将心口的那抹浊气呼出体外,“如果,在你心里这场婚姻只是交易,那么无所谓,请你别对我忽冷忽热,最好彻底冷却我,让我认得清楚自己的位置!”
握住她的手一紧,他要开口打断她,她一抬眼望入他眼底最深处,“如果,那些缠绵夜晚你唤我的那个称谓是发自内心,请你在任何时候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那才算得上是夫妻!”
“对不起,我……”他赧然一笑,“我一看见你跟云越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愤怒,我害怕你不在意我,我想要你在意!”
她苍凉一笑,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死结,什么时候真正解开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纳彼此,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插入两人中间,也许一生不能!
“那你是爱我吗?”
话音一落,一朵绚烂的烟花在瞬间盛放在夜空当中,整座城市都被照映成白昼般繁华,再夺目的风景都抢不走两人的相交的眼神。
那一刻就算世界绚烂,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爱,于南门尊来说好陌生,一时间他答不出来,即便当年对沈清他也说不上那是不是爱,对安沁他更是迷糊。
他的迟疑对安沁来说已经是答案了,她默不作声地扭过头去,烟火在天空中绚烂夺目只是一瞬即逝,败落下来的只是满目尘埃。
他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十指伸直与她紧紧相扣,她的脸枕在他心口跳动最明显的位置,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铺天盖地的下来,将她笼罩在最踏实的节奏里。
岁月,静好,彼此心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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