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沈清与张嫂走后,只余下两个人一躺一站在对视,静悄悄的。
云越喉咙哽咽,心疼的千言万语都挤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他只是看着她,似永远也看不厌烦,深深凝视,眼中的情深在极致的时候,如何都掩盖不住。
安沁瞧出来了,她忙擦了擦眼泪,认为自己脆弱得当真是失态了。
她咧嘴笑道:“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这些伤都是不小心摔的,我是因为麻药散了,又没有吃止疼药,所以很疼,才忍不住流眼泪的,没事没事!”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安沁,你过得不好!”他本是温润的脸,充满着懊恼的戾气,他一步夺过去扣住了她的双肩。
在他犀利的逼视下,安沁一阵心虚,她忙扭过头,“婚姻生活总有磕磕碰碰的,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与不好啊,以后你结婚……”
“我不结婚!”他的情绪被她的退缩给逼到了极限,“看着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结婚?南门尊的前任都住进了尊厦,甚至当着我的面就开始炫耀起宠爱来了,你过的什么日子,我心里清楚,你瞒不住!”
视线一落,放在她覆盖着纱布的背上,“还有这伤,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在瞒着我?有多少时候是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又或者当初……”
“别说了!”安沁一手堵住他的嘴巴,她吸了吸鼻子,“当初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我是南门尊的妻子,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还有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过得那么差!倒是你,是怎么上楼来的?”
难道,南门尊不在家吗?如果他在,他怎么可能允许!
“别企图转移话题,告诉我,当初你执意要跟我分开,是不是另有隐情,我要你说实话!”云越扣住她的肩膀,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眼底写满了惆怅的纠结。
“没有!”她一口咬定,“而且,我过得也相当不错!”
现在承认另有隐情有什么用,过去了就注定回不去了,她被南门尊染指,短期内也不可能与他脱得掉干系,而且她的心里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包括云越!
说出来,只会让云越添上悔恨与不甘,于他们两人都不好,何苦为之?
“我们这样孤男寡女的在卧室实在不好,你先回去吧!”
她担忧望向门口的眼神丝毫不差地落在了他眼中,她的在乎只是不想引起误会,还是一种对南门尊的恐惧?
可她眼底,看不到任何恐惧!
冲上楼去,南门尊满怀欣喜地走到门口,那一站他又有些犹豫了,见到安沁他该说什么做什么?又该以哪种姿态面对她?
一犹豫,便止步在了门口。
屋内,云越深深看了安沁一眼,他执着地站在床边,近乎执拗地说道:“不管何时何地,你都可以随时转身,因为我一直在你身后!”
安沁娇躯一震,眼眶霎时湿润,颤抖着张开嘴巴,还未说出半句话。
房门被一脚踹开,讽刺的掌声自南门尊双手之间发出,响亮而刺耳声音虽算不得很大,却扎得人耳朵生疼。
惯性地皱起眉毛,安沁撑起受伤的身体警惕盯着南门尊,她双手死死抓住床单,倔强决绝的样子,仿佛随时都可以做出拼死一搏。
南门尊狞笑着走过去,双眸之中盛满了灭天的戾气,一眼就是一刀,“可真是情深意重,让我都闻之想要落泪了!”
云越身体一挡,怒目划向他,“当初也不知道是你使出了什么卑鄙手段才得到了她,既然娶了她,就应该珍惜她,你看看,你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那双眼睛中,只要不是在他面前,时刻都会绽放出光鲜琉璃的光泽,而一旦出现在他面前,往往就如枯木一般死寂,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安沁到底受了他多少折磨?
一想到这儿,云越的心就像是被万蚁噬心,那种疼痛而不得安抚的滋味将他折磨得几乎面目全非,他发狠般冲了过去,拎起南门尊的衣领。
“当着你的面,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怀抱随时随刻都为她敞开着,不管她受到了你多少伤害,不管你手中还有多少那样的录像,都无所谓,我要她,只因为她是她!”
近乎坚决,似乎天地毁灭都不会改变的,看在南门尊眼里既让他嫉妒,又让他觉得好笑,“你要她?你想过云氏对怎么向你施压了吗?你逃得了葛笑笑的手掌心吗?若是刺激了葛笑笑,那个女人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
他指向安沁,“很有可能死!”
云越手上一使劲,将他推开,深邃的目光凝望向安沁,“我既然决定,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我愿意放弃一切,只换她一个!”
他的情深他的执着,都想一把最尖锐的刀,在她心上划开一道道的愧疚的伤痕,她已经配不上他,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还没到南门尊的逼问,她已经坚定地摇了摇头。
“云越,对不起!”
痛与泪,全数装在眸子里,眼皮盖上谁也看不见此刻最刻骨的疼。
云越手指一颤,眸中的坚定瞬间被动摇,他心疼地看向她,“只要你还能接受我,不要有任何顾忌好吗?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难道你还要我错过你一次?我不忍心看你过这样的日子!”
“云越!”她尖锐吼了一句,蹭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背后的伤口裂开,一点点溢出血来,她咬牙忍着,言语绝情,“就算你不介意可我介意,我还走不出这个阴影,很多很多,都必须多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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