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沁连连冷笑。
皇甫翊也觉异常讽刺,“还是那句话,你若早点意识到她是你的女人,你就不会这么对她!”将她的手指在他面前一递,“你有肉眼可以初步分析,谁伤得更重!”
听到争吵声,古云安顿好沈清赶紧赶了出来,见安沁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南门尊正全身戾气地挡在那儿,“怎么了,这是?”
她一眼看见安沁的手指,吓了一大跳,“呀,你怎么烫成这样,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快快快,放在床上!”
皇甫翊冷笑一声,这一家人真是奇怪!
护士快速打来冰水,将安沁的手指放在了其中,极度的热遇上极度的冷,重大的冲击让她虚弱的身体抗受不住,她狠狠打了个颤抖,牙齿磕得作响。
皇甫翊配置好退烧的药水,吩咐护士给她输液,他则将她趴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南门尊脚步一动,触到侧着脸冷冰冰划了他一眼的安沁,他顿住了。
紧皱着眉头盯向她的背,厚厚的纱布全都被鲜血渗透了,纱布掀开一些刚刚长好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开,甚至包括皇甫翊缝合过的地方。
皇甫翊气愤地将纱布一扔,“你这都是怎么弄的,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作为病人跟家属,这么不把伤势当回事,我做医生的医术再高明,也没这个能力医治你!”
古云见状倒抽了口凉气,她问一旁默默流眼泪的张嫂,“这都是怎么弄的,怎么出这么大的事,没一个告诉我,我还让她去端汤,这真是这真是……”她有说不尽的自责,差点酿成了大祸。
“妈,一点小伤而已,你还是去看看沈清吧,她一个人在隔壁!”安沁避开南门尊,直接看向皇甫翊,“医生,拜托你再给我治治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我还以为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呢!”皇甫翊软了语气,沉下心来给她医治。
安沁苦笑,她怎么会不在乎呢?谁又不是受虐狂,如果可以选择,她只希望健健康康平平凡凡的一辈子。
“要缝合的地方不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承受不了局部麻醉了,我直接给你缝,你受得了吗?”
她毫不犹豫,“你缝吧,没事,我扛得住!”
“那好!”皇甫翊做好消毒准备,用钳子夹起缝合针就准备下手。
就在即将动手的前一刻,南门尊凝然走开,一关门去了隔壁。
安沁跌到谷底的心又下了一场雪,所以第一针落下来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亲眼看着那锥心的一幕,古云抓着黄妈的手看也不敢看。
“尊,你怎么才来啊?医生呢?”沈清明知故问,她其实早就听见了楼下的动静。
南门尊眉头紧锁,整张脸垮下来阴沉沉的,许久他才开口,“在隔壁!”不忍心看下去,他选择了逃避,可耳朵还是竖得很高,在留意隔壁的一举一动。
沈清黯淡地看着他的心不在焉,抬起手指吹了吹气,“好疼哦!”
他的心神被成功拉回,她真想扬起嘴角胜利的笑,谁知他瞥了眼她,冷声道:“只是蜕了一层表皮,没什么碍事的,她都烫成那样了,一句哼哼都没有!”
他记得,那女人对她那双手在乎得很!
想起钢琴被搬到了隔壁别墅,他心里又有点空荡荡的,那架钢琴上还存留着两人的回忆呢!
“可我,我的身体会更敏感,我也不想你们担心的,我实在是……”沈清委屈一皱眉,泪水就滴落了下来。
想到她有可能受过的苦,南门尊就算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拿起桌旁的纸巾给她擦眼泪,“好了,别哭了!昨晚,我喝醉了,不该霸占着你房里的沙发睡的,估计你被我去酒气熏得没睡好,才会那么不小心被她烫到吧!”
一听昨晚,沈清眼底就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虽然即便他醉酒都不肯碰她,但安沁睡在隔壁听着那暧昧的声音,一定以为发生了什么吧?这也不错呢!
“啊!”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南门尊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不顾沈清一再呼唤,径直闯入了主卧房,他焦急地厉声发问,“怎么回事?”
古云被扶着坐在了沙发上,脸朝着门口,暗暗叹了口气。
皇甫翊宛若未闻,继续给安沁冲洗伤口,那疼痛度最低的消毒水朝伤口上一灌,白色的泡泡不住地冒,安沁整张脸都疼得扭曲起来,她再一次忍不住痛呼一声。
那一声,就像是一击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南门尊的胸口上,很疼却是那种闷闷地疼,无法言语。
“可以了吗?真的好疼啊!”一贯坚强的安沁,忍不住求饶起来,那虚弱的一声声,听得在屋内的所有人都在为她心疼。
最后一点消毒水,皇甫翊顿时有些灌不下去了,一狠心他还是浇了上去,长痛不如短痛,他以最能减轻她疼痛的方式将伤口包扎好,她疼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是一身冷汗。
当皇甫翊做完一切,朝南门尊道:“这伤口绝对不能再裂开一次了,否则会留下更丑陋的疤痕,而且愈合会很差!还有,她高热未退,这些药物输完也不一定退,那时候就不能用药物降温了,必须用温水擦拭,做物理降温!”
“好!”他咬牙应下,拳头一松,才觉得掌心很痛,原来不知不觉指甲掐入了肉里,还带出了血迹。
“都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我留下护士照顾她!”皇甫翊实在不忍心多看虚弱昏睡过去的安沁,一个人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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