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其实是那个打酱油的,顶多也就是要点吃喝,眼看着不仅酱油打不成,反而自己要被砍断一只脚,曲微吓得花容失色,身嘶力竭地大喊大叫道:“大王冤枉啊,大王冤枉啊,不是我,不是我呀……”
齐景公见状,感到既愤怒又无奈,此次他通过精挑细选,挑选了三十六位美女,本来他最看重的就是这个曲微了,回国之后说不定还要把她给宠幸一番,然而这个美事就要被孔子给搅和了,真的是岂有此理。
这个时候孔子大摇大摆的走到齐景公面前,说道:“请问国君,像这种妖言惑众的女子,扰乱我们齐鲁的盟会,破坏我们两个国家的长期的友好关系,是不是需要给她治罪呢?!”
齐景公尴尬极了,他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对孔子说道:“寡君不知道这件事情,既然这个女子妖颜活动要治罪,就按照我们齐国的法律,砍一只脚算了吧。”
说完,齐景公恨得牙痒痒的,也许把孔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可是骂归骂又有什么办法呢。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兑现吧。
孔子转过身来,用胜利者的姿态环顾四周,缓缓地说道:“那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开始盟誓吧。”
“且慢!”
有个声音从台下传过来,紧接着,一个身影飞奔上台,直接挡在孔子的面前,原来是齐国的上大夫黎锄。
“上大夫所为何事?!”孔子尽管很是不悦,但是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节,不咸不淡的质问他道。
“今天齐鲁两国假谷会盟,这对于我们两个国家来说是天大的事情。孔丘作为鲁国的大臣,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巧言令色,喧宾夺主,污蔑我齐国的一个弱女子……难道你想压倒两国君王的气魄?!我看你就是一个乱臣贼子……”黎锄恶狠狠滴说道。
“哈哈哈……”
孔子仰天长笑,对他怒目而视,并没有再说话。
“你笑什么?!”
“我笑,天底下可恶之人……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的恐怕就是你这种人吧。上大夫,是不是我揭穿了你的阴谋诡计,你就想报复我?!”孔子不悲不伉地说道。
黎锄冷笑一声,继续往下说道:“孔丘,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人们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既然你硬是要死硬到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现在有请陈国和蔡国的国君,你们两位出来评评理,他到底有罪无罪?!还请陈国的君王先来吧……”
当目光游离的陈湣公和黎锄四眼相交的时候,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想,今天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说的话,那自己的脑袋搬家是肯定的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可怜的陈国的君王慢慢的站起了身,右眼的眼皮跳个不停,双腿居然当起了秋千,这哪里像个一国之主,哪里像个大当家的,只听他哆哆嗦嗦的说:“各位,咱们陈国是个小国,更是个弱国……国家的地盘只有齐国的首都临淄的几条街那么大,真的是很小很小的,小的微不足道。”
“你不要东扯西拉的,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好请蔡侯说了。只要她老人家开了口,那你肯定就没有机会了。”
黎锄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不肯帮齐国说话的话,那么今天肯定是不会活着回去的。
这种利害关系,陈湣公自然是知道,于是他只好赶鸭子上架,抽了抽鼻子,强打起精神,嘶哑着喉咙大声说道:“我说,我说是鲁国的孔丘,没有道理……”
这简直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台上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一片静悄悄的。
这天底下哪里有公理,强权就是公理,现在在这现场上是最好的体现。
当黎锄把目光聚焦在蔡文侯身上的时候,由于陈湣公已经做了充分的示范,他蔡文侯自然也不傻,也是装出一副爽快的样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的确是孔丘太过分了,太急于在各国君臣的面前表现自己,破坏了大事,更破坏了两国会盟的友好气氛……”
说完,蔡文侯冲着孔子,露出了一副阴森的笑脸,这笑简直是比野兽在吃人之前更可怕。
“那两国的君王都这么认为,我们齐国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来人呢,把孔丘拿下!”黎锄大声叫道。
台下的那些士兵,早已准备好了粗粗的绳索,只等台上的人一声令下,就会冲上来,将他们捆得严严实实的,绑成粽子一样,然后拖到一边去砍头。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一个个兴奋的哇啦哇啦乱叫。
台上的晏婴也看到了,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心想,真的是天灭鲁国,正准备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狠狠的砸,这是他发出信号的一个标准动作,只要他手里还有个杯子,那么台下的士兵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如果他砸下去,那就是要动手了。
就在他正准备实施这个恶毒的想法的时候,远处有一阵清晰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很快就直奔会盟台下,原来是齐国的烽火台的传令兵,翻身下马之后,很快有人将一只由羊皮筒子写就的驿报交到了他的手里。
难道后院失火了,晏婴感到心里有些发慌,他就没有把杯子砸向地面。
待他打开这张高度机密的羊皮筒子,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排字:晋国大军十万,正准备攻打陈国和蔡国。另外,鲁国的太子带领八万将士,前往齐鲁边境,似乎要两路夹击攻打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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