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智隐应了一声,忙将齐楚之战等挑与赵国最相关的一一告之。
两人正计划着如何算计赵语,赵语此刻却在不远处的大营中接见匆忙赶来的,他的近臣肥义。
“主上,王姬已被人掳走,我们沿途安插的人手尽皆失了消息,恐怕……他们已遭不测。”肥义顿了一下,又道:“日前在一处山谷之中曾发现常有身怀绝技之人出没,但谷内形势复杂,如今尚未能查明。
肥义说着俯首请罪道:“来此途中,臣听闻有人袭营,恐与此有关,此臣不察之过也!”
“肥义,你不必自责,寡人此行本意就是突袭魏国,然而终究是功亏一篑。”赵语轻轻一扶,面容尽显疲态。他此行如此保密,竟然也有人沿途行刺,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主上,魏相惠施献计促使齐魏会盟互相称王,乃是魏国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魏国如愿以偿,只怕日后齐魏两国要对我赵国不利啊。”
“你这是埋怨寡人匆忙奔袭魏国?”赵语眼中神色一震,让肥义更觉惶恐,忙道:“臣下不敢。”
赵语点了点头,语气缓和地说道:“寡人本意此番能重挫魏国,好安心安排国事,如今看来天不遂人愿呐!”
“主上因何烦恼?”肥义知道此番赵语单独召见他,必是有什么要事相议。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赵语感叹着说道:“如今寡人的身体每况愈下,外人虽然不知,但寡人自知命不久矣,故而不得不早做打算,只可惜雍儿年纪尚幼……”赵语欲言又止,肥义心中却是一怔,侯爷的身体已经如此不堪了么?
“如今强敌环伺,如果把赵国交给雍儿,寡人不放心。你觉得传位与赵成如何?”赵语坦然看着肥义,说出了这样一件牵动赵国未来国运的大事,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主上,万万不可!”肥义长揖在地,拜道:“公子成长期执掌朝政,虽功勋卓越,但其深有城府,莫能测也!公子成行事常有私心,若主上弃嫡子而改立,恐臣民不服,国事必将震荡。”
“那你的意思是?”
“臣第一个不服!”肥义昂首而立,胡须都激动的飞了起来。
“嗯,好,寡人果然没看错人。”赵语拍了拍肥义的肩头,轻轻一托,肥义的表现他很满意:“迎娶王姬之策乃赵成所献,今日退兵之际,赵成又暗示寡人称王以抗齐魏……”
“此亡国之计也!”肥义忙又长揖至地。
“亡国倒也未必。”赵语不以为然:“只是雍儿若想安然即位怕是不可能了。”
“寡人曾就迎娶王姬一事问于诸臣,唯有你出言反对。”赵语说着,看了一眼肥义,又道:“寡人之所以奇袭魏之中牟,独不与卿等商议,便是要看你等如何处置。”
赵语说着,深深一揖:“如今看来,唯有先生之忠义和才智,方可托付赵国!”
肥义大惊失色,忙拦着,拜倒在地:“主上切勿如此!日后臣辅佐少主,纵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先生请起。”赵语扶起肥义,又道:“赵国在重压之下,要力保雍儿,还需借助于赵成之力,我们现在唯有早作谋划,以图良策!”
此行随赵语突袭魏国中牟的重臣,唯有同父异母的弟弟,赵国国相公子成,如今赵语却不得不对他心存芥蒂。
“主上所言甚是!赵成久持朝政,在赵氏宗亲之中的地位乃是眼下赵国不可或缺的。”肥义正说着,就听营外有一兵士喊道:“主上,公子成处忽有刺客来袭,如今一人逃脱,另有一人已被捉住。”
此行途中,他们多次遇到刺客,敌人来去自如,虽有几个失手的,竟无一活口,赵语早使人暗中加以注意。
赵语闻听,神色一动,忙问道:“人呢?”
“回主上,公子成正要将那人推出营外问斩,属下已尊主上之命拦了下来,现在此人就在营外。”
赵语和肥义交换了下眼神,赵语说道:“带刺客进来!”
就见守卫的兵士推进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来,肥义喝问道:“你是何人?受谁指使!”
肥义还没问完,营外又冲进一个人来,却是公子赵成。赵成急慌慌地禀道:“主上,小心有刺客袭营!”
“无妨,刺客不是已经被你捉来了么?”
赵成一听此言当即支吾无语。
“智隐!你出卖我!”那被俘之人,刚被取出口中阻塞之物,立刻大喊起来。
肥义仔细一看:“咦!这不是许承龙么?”
“肥义先生!”许承龙也是一惊。
“好你个肥义,原来你们是一伙的!”赵成心头一乐,却作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难怪此行突袭中牟,事事受阻!”
“肥义并不知晓我们突袭中牟的计划。”赵语一摆手,赵成顿时泄了气,看来这最后一句是画蛇添足了。
肥义忙解释道:“主上,当初在荒山之上,便是此人出言诉说迎娶王姬的利害,臣才决定放其归魏,再图伐魏之举……”
赵成闻听,反问道:“肥义,那此人今番行刺,你作何解释?”
“我许承龙上了智隐的当,他说赵营之中有他的接应,带我前来投靠,没想到……”
赵成嘿嘿一笑,道:“没想到那接应之人,实则是我赵成的人是么?”
许承龙瞪大了眼睛,满心疑惑,那接应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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