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阁楼’走出后,孟凡尘的后背早已湿了个通透,那看似行将朽木的葛长老实在太可怕了,那种感觉,就如同面对一头蛰伏的庞大凶兽,仿佛随时都能够将他整个吞噬掉。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存在,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小木牌,这位葛长老,让他突然想起了孟爷爷。
“走吧,咱们现在去九号灵矿。”
看着孟凡尘,陈六子有一些侧目,这个十余岁的少年不过是个凡人,面对葛长老的时候竟没有迷失神志,他可清楚的记得,自个当初可是出了很大的丑啊。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很快的,就来到了一处有着一排排房屋的大院子。
大院子正对着一片嶙峋的碎石,往前是一座好像被劈开了一半,裸露着的山体,光秃秃的崖壁上分布着许多洞窟,那里人影绰绰,不时的在洞窟中进进出出。
在两人将要进大院子的时候,迎面过来了两个形貌迥异的青年,正好挡住了去路,其中偏瘦之人上前一步,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发黄的牙齿:
“嘿嘿,你陈六子今儿能耐真大,连这么小的兄弟都不放过,不如交给我们兄弟关照关照可好?”
一看到这两人,陈刘子的脸色有了点难看,眼前这二位是一对胞胎兄弟,正是他的死对头,摆明了是要找茬儿,无奈之下,他只得故作姿态的开口:
“童老二,你想怎么着?这位孟小兄弟是段大师兄当值接引来的人,你俩还打算抢人不成?”
陈六子说着,嗤笑一声,抬手指了指大殿的方位所在。
“哈哈,陈师弟你可真会说笑,以段师兄的赫赫威名,我们兄弟俩哪里敢捋他的虎须啊。”
听到段师兄,一旁满脸胡须的大汉神色一变,打断要继续说下去的童老二,打了个哈哈,马上走开了。
“我们走吧,负责九号灵矿的杜先生应该在里面。”
瞅着那对离去的胞胎对头,陈六子‘呸’的吐了口唾沫,转身走进了院子。
这时,孟凡尘敏锐的察觉到,那对胞胎兄弟虽然离去了,但从童老二临走前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一抹毫不掩饰的怨毒。
片刻后,陈六子拐过一个弯后,走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院里有一个面容儒雅的中年文士,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典籍,时不时的,挥动笔墨,添上那么一笔。
“杜先生,这是新来的孟小兄弟,小六子就先告辞了。”
看着士,陈六子神色恭谨,施了一礼后,马上离开了,似乎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这一幕,孟凡尘是一头雾水。
“你叫孟凡尘?”
中年文士放下手中的笔墨,看了他一眼,淡如止水的继续说道:“这凡尘二字,取自平凡之意,当如天涯荡子,孑然一身,奈何你年岁不大,却被裹挟至此,实乃憾矣!”
“不过,这既来之,则安之,你来的刚刚好,昨日三十九号主人得了痢疾,死掉了......”
等中年文士说完后,孟凡尘很想指着对方大骂一场,这人看似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但实则,也忒不是个东西了。
他实在欲哭无泪,前头说的心中一暖,谁知画风一转,把他弄进了一间刚死了人的屋子,好在尸体弄出去了,不然的话......
他不敢想象,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
他一想起陈六子对中年文士恭谨的模样,就马上泄了气,只能暗自咬牙切齿的躬身拜谢后,才敢决然的离去,实在憋屈的很啊。
三十九号位置很显眼,在正对着独立小院的一个角落,孟凡尘一眼看到了。
不过,等他走到跟前,还没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不愧为凶名滔滔的痢疾,简直就是万恶之首。
无奈之下,他只得找了个破木桶,提水冲洗了起来,这屋子就是再晦气,那也强的过天作房,地当床吧?
更何况,他貌似还要在个地方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一个人忙活了好长时间,终于赶在天黑前,把整个屋子冲洗了个七七八八,算是勉强能住人了。
给自己简单冲洗了一番后,他掏出一粒从中年文士那领取的什么‘辟谷’丹,‘嘎嘣’吃了下去。
据中年文士说,这种叫‘辟谷’丹的玩意只需吃下一粒,几天不吃东西都不会再挨饿,实在是矿奴们的最佳食物。
解决掉肚子的麻烦事,他麻溜的就躺下了,这一天折腾下来,身心疲惫的不轻。
不多时,他就沉沉进入了睡梦中,
在睡梦里,他成了能飞天遁地的仙人,而孟爷爷也没有老去......
这世间之事,真的是变化莫测,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他就失去了爷爷的庇护,成了一个朝不保夕的小小矿奴。
第二天,孟凡尘一早就起来了,如中年文士所说:既来之,则安之。
他要去听中年文士讲解挖‘灵’矿的基本常识。
从陈六子的口中得知,这姓杜的管事每隔几天,就会给新人讲解一次挖矿的基本常识,对于他这种菜鸟来说,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宝贵机会。
而且,那小六子还说了,矿奴也并非没有出头的机会,只要每月按时上缴一定的‘灵石’,就能领取三块灵石的奖励,要是运气好的话,三五年下来,就能攒够一次‘开灵’所需的灵石,若是真的走了狗屎运,凝聚了丹田‘气海’,踏入凝气一层,就有机会成为三仙宗的外门弟子。
这也是明知矿奴身份低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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