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看过去，挡在身前的老外由中间向两边退，安德鲁的身影出现在尽头。
大雨中，他邪肆地笑着，手里拿着一柄短枪。
东方辰顺着他的枪口，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比尔。
殷红的血迹从他的左脚处流出，大雨很快又冲淡了，冲淡了又流出。
东方辰的眼睛微微眯起，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却看到他的眼睛异常的锋利，像要迸射而出的刀刃一样。
比尔手握成拳，重重锤在地上，痛苦地大叫：“杀了这个杂碎！杀了这个杂碎！”
东方辰没有动，大枪上挂着的子弹像链条一样垂着。
安德鲁越笑越放肆，他说：“un。”伙计，放下你的枪。
大枪似乎动了一下，只见比尔暴怒地大喊大叫：“我让你杀了他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安德鲁一脚将比尔撑起的身体重重踩了回去。
大雨中东方辰听到‘咔擦’一声。
比尔摔在地上，死死咬住嘴唇也压抑不住痛苦的声音。
东方辰站在雨里，流水的衣角微微动了一下。
比尔是白门主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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