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了船,背着包,沿着从下面升上去的水泥路,一点点地往上走,那些建筑在我们的周围静静地站立,似乎在看我们远方来的客人。
而这里啊,就是她的家乡,她的小时候一定在这些建筑中,在这些路上,玩耍穿梭吧,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小丫头从小孩子到少女,一直从路的那头走过来。
眉姐,是眉姐。
我四处观望,一切都是崭新的,古色古香的建筑,浓密的古树,远处的海面,波涛汹涌。
建筑漂亮的出奇,虽然陈旧,但似乎是被海水洗刷的很干净。
果然,传来了一些琴声,远处也有一些游客走来,还有一些孩子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并且路上,还有一些人出售旅游纪念品。
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在树下乘凉,摇着扇子。
那个门牌号,那个老别墅,菲菲是知道的。
我们跟着菲菲慢慢地靠近。
菲菲说:“有一年的夏天,我和眉姐来这,她跟我说了很多她的故事,说她喜欢这个地方,同时也讨厌这个地方,这儿给了她快乐,也给了她痛苦。有她的爱,也有她的恨!”
我想想,是的,是这样。她经历了男人抛弃,离开这,同时这里又有着她过去的爱。
而我,我在她生命中,是什么呢,也是个过客吗?
172号,我们快到了那个别墅。
菲菲老远就指着说:“就是那,一切都没变!”
我们走到了门前,门被紧紧锁上了,这是一栋英国样式的别墅,有个前花园,与后花园,里面长满了花,似乎是有人打理过的,不然不会没有杂草,并且长的那么的好。
很多红玫瑰生长在那。
可是铁栅栏被紧紧锁上了,里面的人走了。
这就是眉姐的家,看到它,心里有无限的悲伤与欣喜。那种滋味让人的身体一下下地发慌。
“他们走了!”,菲菲摇了摇头,她看到了花园里的景象,一些锄草的东西还放在那里,我们知道是真的,家里是有人住过,可是走了,似乎还很匆忙,喷水壶什么都歪倒在那里。
如果我们早感到一个小时,如果我们不是被他们搞的飞机延误,我们一定可以见到他们。
周围有邻居从路上过来。
菲菲用福建话问道:“哎,啊伯,这家人去了哪里?”
“你们是来找他们的人吗?”,那个老人家看了看我们。
“恩,是的,你怎么知道?”
“哦!”,他又问了句:“你们里面有菲菲姨妈吗?”
菲菲点了点头,“我就是的,你认识妮儿?”
他笑了,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给我们,“这是那小丫头跑来让我转交给你们的,当时很匆忙,问她也不说什么事,这丫头很孝顺老人,对我很好,所以我就坐在那儿等你们了,她说会有人来!”
菲菲赶忙接过了那张纸,上面很草地写着这样的字:“菲菲姨妈,我好想你,是你来了吗?我有很多话跟你说,我妈妈没有离开人世,是他们骗了你,她很好,只是记不起以前了,你们放心,我和外公外婆被坏人带去了浙江杭州,具体不知道什么地方!”
真是天大的惊喜。
她还想着我们,菲菲看着看着,就哭了,哇的一声哭了。
我拿过了那张纸,仔细看了看,有一种十分特殊的感情,这个当初我在别墅里见到的小丫头,一转眼已经到了十四五岁了。
她能给我们留下音信,这毕竟让我们十分感动。
我的眼睛也酸酸的。
我们站在别墅前久久不肯离去,一直到落日时分。
夕阳下的鼓浪屿别有一番情调。
我们往回走,路过了一家钢琴学校,其实就是一撞低层的一排老屋。那儿离眉姐家的住处很近。
菲菲说:“这儿是眉姐学过琴的地方!”
我们很自然地走了进去,里面传来萧邦的夜曲。很迷人,很好听!
里面有一个女教师坐在钢琴边,我们路过的时候,一些年纪很小的孩子顿时向我们望来。似乎是厌倦了学琴的枯燥。
待他们谈完后,我们敲了敲门。
那个五十多岁的女老师戴着眼镜,向我们走过来。
“请问,你们有事吗?”,她问我们。
菲菲跟她大体说了下,她仔细想了想,突然说:“哦,你是说小眉吗?”
菲菲点了点头。
她让我么进屋,然后给我们倒茶,我们让她不要,太客气。坐下后,她说:“我前段时间看到过她的,大概是一个一个月前!”
天,那个时候,正是她去滨江前。
“在这儿见到她的吗?”
她点了点头说:“是的,可是她不认识我了,你们知道吗?”
我们点了点头,菲菲说:“她失忆了是吗?”
“恩!”,那个有着白发的女老师叹了口气说:“以前多么好的一个丫头啊,见到我,我叫她,她不认识我了,我很惊讶,难道我看错了?我就去问她父母,她父亲才跟我说,我们毕竟有着很多年的交情了,他父亲说是在美国出了车祸,后来就——他爸爸让她叫我老师,她很害羞的样子,说不好意思,看着真让人心疼,就感觉啊,过去的小眉怎么就么了呢!”
我的心顿时凉了,她原来知道她父母的下落,可是她为什么骗我们,为什么不说。
菲菲和大壮也感觉到了,叹了口气。
我似乎不想去问这些了,感觉心冷,于是转问其他的,“阿姨,你当初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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