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在胡思乱想了,退一步,查清这个对你有什么意义吗?”我说。
“哼……”曾哼笑了一声:“有没有意义是一回事,查清不查清又是一回事……老弟,我警告你,不要搞什么违法的勾当,不要再次落到我手里,虽然这次你那朋友我充分认定他的身份很可疑,但既然他已经让我亲手放走了,我想你也不会再让我见到他的,当然我也不想再见到他,而且我手里也没有什么抓他的证据,你既然和那人是一伙的,我很为你担心的……你有不错的工作,还有很好的家庭,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是正事,不要误入歧途……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在做什么,那么,在我没有搞明白你之前,及早收手,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我们之间做朋友,是建立在你不是是合法公民的基础上的!”
曾的这番话证实了一点,那就是他虽然对我做的事情有些疑心,觉得有些地方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却对我的另一个身份毫不知情。
我对曾说:“老兄,你的这一番话,我会记住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就当是你给我上了一堂法制课!你放心,我其实真的很简单,我就是个体制内的小主任,我从不做任何违法的事情的!”
曾看着我笑了下:“少来了,不说别的,今天凌晨的事你就是违法,向国家工作人员行贿!”
我也笑了:“那不是行贿,是朋友间的馈赠,馈赠,你懂吗?你该懂的……”
曾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我必须懂,我给你上法制课,我自己却又在违法,你说这矛盾不?”
“官场不都是这样吗?台上的那些大领导,不都是一面在强调清正廉洁,一面在台下大肆腐败受贿吗?这个社会,这个官场的世界,都是在矛盾中向前发展的……没有矛盾就没有进步,就没有和谐社会,就没有发展……”我也站起来说。
“你这话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你自己的吧,好吧,我们总该给自己找到让自己心安的理由才好的!”曾说着活动了几下身体:“操,浑身湿漉漉的,好冷啊!”
“先把衣服烤干吧!”我说着看了看附近的一片树林。
我们在树林里捡了一些干柴,然后在海滩上升起了一堆篝火,脱地只剩下裤头,围着篝火烤衣服。
“今天,上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对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我变烤衣服边对曾说。
“不会有事的,我当时做的很隐秘,谁都不可能发现,上头要是怀疑,也只能怀疑两点,第一,我们包围赌场之前那人已经离开了;第二,我们虽然把赌场包围地水泄不通,但但是场面很乱,还是可能有漏网之鱼,那人说不定就借混乱之机溜走了。”曾说。
“你很有把握?”我说。
“是的!”曾自信地说。
“为什么如此有把握呢?”我说。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这点自信都没有,还怎么做刑警?”曾说:“今天上头来人的头目,是我的老领导,我就是他栽培出来的,他对我,向来是十分信任的!我说的话他必定会毫不怀疑,唉,想想有些惭愧,对他也撒谎了,不过也没办法……”
“他是谁?”我说。
曾看了我一眼:“无可奉告!”
“不会是雷书记吧?”我说。
“呵呵……我要是有那福分就好了,也不会做这副队长了!”曾说。
“呵呵……”我也笑起来。
“我今天叫你来,主要就是想质问你想揍你一顿出气的,同时还想搞明白你,但是,我似乎是一无所获……”曾说。
“不能这么说,我今天陪你练了那么久,你上哪里能找这么好的手当陪练?还有,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下什么心思了,我说过,我很简单的人,就是被你给搞复杂了!”我说。
曾笑了下:“我不会刻意专门去调查你的,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宁愿相信你是简单的,希望是如此!还有,赵大健的死因已经出来了,发狂死,单位处理此事极其迅速,家属也没有闹事,算是很顺利了,这事的处理我没有参与……尸体已经火化了,哎,人的一生就是这样结束的,走时一缕青烟啊……”
“你觉得发狂死,这死因能解释地过去吗?”我说。
曾看了我一眼:“法医鉴定的结果,官方的结论,难道你想质疑吗?你为什么要质疑呢?有什么目的吗?”
曾似乎现在对我的话很敏感,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决定不再继续问下去,笑了下:“纯粹的好奇而已,什么目的都没有。”
曾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说:“不过,这发狂死,也的确是很新鲜的名词,捉猫猫死,洗澡死,睡觉死,看看这几起轰动全国的离奇死法,中国人的创新意识,你不能不佩服……”
说完,曾笑起来,边开始穿烤干的衣服。
我也开始穿衣服。
然后,我们熄了火,离开海滩,分手离去。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回想着今天和曾谈话的内容,琢磨着他的语气和神态,想着他今后可能会做的什么事,不知道曾最后最终会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抑或是不好不坏的关系。
又想到最后他和我提到赵大健之死时说的话……
心里突然不由一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突然想起了关云飞……
此时我想到的不知关云飞有没有想到,抑或他没有想到,抑或他早我先想到并且已经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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