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还担心我靠作的那红鹰集团的一万份报纸的项目,那项目正在落实细节,协议还没正式签字呢,不知道赵大健能否顺利拿下来。
赵大健现在是发行公司的主持,不知道他又会怎样地开始在公司里兴风作浪。从秋桐的言语里,我觉察出了秋桐对发行工作的强烈担忧和关注,但也知道她此刻只能无可奈何。
又是几天过去,我的身体恢复地很快,已经能开始下床慢慢走动了。
秋桐很高兴,扶着我在室内来回转圈走路,夸我体质好,恢复地特快。
我笑笑没说话,其实我心里倒是希望不要好的这么快,因为等我好了,秋桐就不会再继续陪我了。
这几天,秋桐在我跟前伺候地尽心尽力,我能开始吃东西后,她专门亲自去炖了鸽子汤,说这样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这几天,我的吃喝拉撒都是秋桐亲自侍弄,吃饭还好说,她总是端着碗一口一口用汤匙喂我;解手我就不好意思了,每次都要让秋桐出去,自己弄,方便完,秋桐再拿出去倒掉。这一切,秋桐都做得仔细认真,毫无怨言。
我觉得秋桐越来越贤惠温柔,觉得秋桐身上的母性味道越来越浓郁,心里对秋桐的依恋愈发强烈,似乎就要离不开秋桐了。
这几日,秋桐在我面前从不提起云朵,似乎是怕我伤心,我也一直没有见到张小天。
我从护士口里知道,云朵一直没有醒过来,仍旧处于昏迷状态,这让我的心里疼痛不已。
这天,吃完早饭,秋桐收拾完东西,对我说:“易克,我上午要出去办事情,你自己躺一会儿,慢慢活动一下,行不?”
我虽然不舍,却也不能说不行,就点点头:“秋总,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老是麻烦你,不好意思,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秋桐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放在我床头:“我这里有一本关于营销业务方面的书,你要是喜欢看,就看看,打发时间……学点东西总是有好处的嘛……”
我点点头:“好,我学习学习……不过就怕自己文化水平低,这书理论性太强,我怕看不懂……不过,我会尽量看看……”
秋桐闻听此言,微微怔了一下,看着我半天没说话,然后似笑非笑了一下,走了。
我不知道秋桐干什么去了,女人的事情,也不方便多问。
秋桐走后,我看了一下放在病房墙角的自己的旅行包,正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这时,我心里按捺不住对云朵的关切和担忧,小心翼翼下了床,慢慢扶着墙出了病房,挪到隔壁病房的门前,心怦怦直跳,透过门上的窗口往里看——
病床上躺着一个头上被白纱布缠裹地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正在输液的病人,这无疑是云朵。张小天正愁眉苦展地坐在那里半睡不睡打盹。
虽然之前我无数次想过云朵的样子,但是,此刻,我还是被震撼了,我的心里涌出无限的悲酸和凄苦,我的小云朵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云朵今后的生活可怎么过呢?她的父母要是知道孩子成了这个样子,会有多么的伤心和哀痛啊?
我的眼泪突然忍不住就要流出来,不敢再看云朵,忙低头回到了我的病房,躺到病床上,蒙头盖上被子,泪水终于哗哗地崩溃而出……
良久,我停止了被窝里的恸哭,擦干眼泪,从被子里露出脸,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秋桐不在我身边,云朵在隔壁昏迷,冬儿依旧杳无音讯,浮生若梦也因为无法上网而见到,我突然感到了巨大的孤独和落寞……
我又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之中。
或许感觉在很多时候都是错觉,时间是个好东西,不论我曾经受过怎样的伤痛,都会在时间的手掌中得到抚平。或许,若干年后,很多人,很多事,我一时间无法全部的记起,也无法全部的忘怀。在这个脆弱的年代,我只能选择隐藏自己,选择沉默,在暧昧的界线中游走,不太近,也不太远。在若隐若现的骚动中祝福着她们的幸福……
正惆怅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隐约的谈话声,接着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我认识他,是科主任,后面跟着两男一女,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的40多岁,满脸带笑,另一个男50多岁,显得很有气派,面容和蔼而慈祥,微微发福的身体告诉我他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而那女的,也是50多岁的样子,但是保养地很好,皮肤虽有些松弛,但很白,一头短发梳地整整齐齐,穿着华贵,气态高雅,眉宇间露出一种傲视一切的自信和矜持。
他们是谁?什么的干活?我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
科主任冲着戴眼镜的男人说话了:“院长,这就是易克……小伙子体质好,恢复地很快……”
靠,原来这是医院的院长,亲自来看我了。
那院长点点头,对科主任说:“你先去忙吧……”
科主任冲那对50多岁的男女点点头出去了。
院长笑着对那对男女说:“二位领导,这就是你们要来看的易克……”
那对男女看了看我,男的微笑了下,女的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然后捋了捋头发,冲院长点点头:“院长,谢谢你,你去忙吧……”
他们似乎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院长知趣地点点头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看院长那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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