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逊在旁边帮忙,余方圆对他说道:“言逊,在你走的时候我埋下了这罐酒,算着你回来就差不多十年了,也能喝酒了!”
余言逊鼻子一酸,说道:“父亲……”
“对!”余方圆高兴道:“一家人就该这么喊!”
酒宴至酣,姜玉兰又下厨炒了五六盘热菜端上桌,余方圆也从柜子里提出一个大纸盒放在桌上。
打开包装纸盒,里面是一块大蛋糕。
“今天除了请大家吃饭外,还有,今天还是我小儿子的十岁生日,请大家来给奎吾庆生!”余方圆说道:“但今天我的大儿子言逊也回来了,就让他们俩的生日一起过吧。”
甄于诚先笑道:“老余,我今天只带了一份礼物,两人分不了怎么办呀?”
“这好办,”余方圆哈哈笑道:“我厨房里还有个锯子,不管你送金子还是送银子我都能锯两半,就怕你送的东西不是金子银子,锯不了。”
甄于诚笑道:“哈,想得美,金子银子没有,只有一支钢笔,你看着办吧;只能怪你没有提前通知,礼物只能以后再补。”
厨子罗插嘴道:“老甄真不大气,你就不能掏点现钱给人家?实在不能掏钱你把那块金表送给人家嘛。”
余方圆连忙摆手道:“哈哈,要那东西干什么,我家里穷,送点金银就好。”
桌上还有一个穿着汗衫的男人笑道:“老余,你住在这三进的大院子还哭穷,那我们这些住在小屋子里的不就成要饭的了吗?”
余方圆端起酒杯对汗衫老友说道:“老张,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说‘浓缩就是精华’。房子小,里面装得都是钱;房子大,里面装的都是破烂。”
老友们插科打诨早就习以为常,偶尔带一句荤笑话,吃饭喝酒不亦悦乎;矮胖的姜玉兰则在一边添酒,笑容满脸,每看一眼大儿子和小儿子坐在一起吃蛋糕就更开心了——都是自己哺乳大的孩子,并没有亲疏之分。
是夜,余方圆送走客人,看着孩子们入睡后,洗漱回到房间,妻子姜玉兰打开桌上昏暗的电灯。
桌上放着一袋金币,三十枚金币,三万德拉克,是余方圆一年辛苦存下来的积蓄。
姜玉兰在桌旁叹了口气,对丈夫说道:“简直无法无天;怎么这么倒霉呢?”
余方圆不以为意道:“这不叫倒霉,钱没了总能再挣,但惹上那波人才真的是倒霉。”
“不如报警吧,”姜玉兰凑近说道:“他们这是勒索,警察一定管这事。”
余方圆鼻子一哼,不屑道:“怕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姜玉兰傍着桌子,看着桌上的灯光,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余方圆安慰妻子道:“一家人平平安安就是好的,钱花出去了总能挣回来,家里还有积蓄,今年少买点肉、不请人割谷也差不多能支撑下去。”
姜玉兰转头看了一眼丈夫,余方圆也看着妻子,夫妻两人相视点点头,敲定了。
姜玉兰准备睡觉,却看见丈夫打开房门。“你去哪?”姜玉兰问道。
“我有些事要跟老神仙谈谈。”余方圆说完便关上房门,穿着内衣去西房,老半仙被他安排住在里面。
有人在外敲响了房门;老半仙盘坐在床上掐指一算,叹了口气说道:“乾下兑上,决而能合;进来吧,余施主。”
余方圆猛地推门而入,夜风阵阵从房门外灌进来;老半仙佝偻着腰,起身打开桌上的电灯,对余方圆道:“夜风寒冷,不如秉烛夜谈?”
“你的话折磨了我十年!”余方圆手中攥着一张泛黄的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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