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以晗笑着摇头,也不拆除穿李晓欣,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又重新地开口说道。
“其实我曾经也恨过他们,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把我丢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完全不管我的死活。可在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我逐渐明白到,世间上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会完全顺着你的意思去发展,总会有那么一些麻烦的、讨厌的事情缠绕在你的身边,逼着你去作出某些让人难以忍受的选择。”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亲生父母可能是因为遇到了某些困难,才会做出像抛弃你这种残忍的举动?”李晓欣叹息,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又轻声嘟囔了一句。“真是一条大度的可怜虫啊...”
其实杜以晗的这番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人确实在很多迫不得已的时候,都有可能会作出让自己或者是令别人不如意的选择。
哪怕这样的选择本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可大家也依旧会很自然地将其归根到某些所谓的“特殊情况”上,继而顺理成章的将自身的错误转变成理所当然,最后再选择谅解它。
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老实说对于这种无可奈何的谅解,李晓欣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她甚至还发现了这样一个十分恶心的规律,那就是大家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似乎都会习惯性地将这种“谅解”称之为成熟;又或者说在毫无办法的时候,总会颇为感慨的自我安慰一句“无非人生道理”。
对啊,无非人生道理,去他妈的人生道理!
你以为这样一味地忍气吞声,又或者是自以为是地去谅解别人的错误行为,世界就真的会因你而变得更加美好吗?
别傻了,那样最终受伤害的人,还是你自己啊!
为什么不选择释放自己内心世界里最真实的情感?为什么连最后一丝发泄情绪的权利也要放弃?
这个世界上不是任何事情都必须能轻易放开才算是洒脱,有时候为了自己信仰而努力去把握住什么,也是一种洒脱。
做人也一样,如果开心了,那就尽情地开怀大笑;如果伤心了,也要勇敢地愤怒大喊,哪怕只是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哭泣,也比假装什么都无所谓似的来限制自己内心的情感要强得多。
“一条大度的可怜虫么?你这比喻还真是有趣。”杜以晗并没有察觉到李晓欣的内心变化,而是平静地看向远方,淡淡地说。“我只是单纯不想计较太多,因为那样活着会很累...不是吗?”
李晓欣摇头,她虽然并不赞同杜以晗的思想,却没有说出自己的观点来反驳,因为这似乎没什么意义。
“好了。”杜以晗叹了口气。“我特意花费这么大的精力穿越到这种地方,可不是为了跟你讨论各自的人生价值观的。”
说罢,他又轻轻地拍手。下一秒,李晓欣便惊讶地发现眼前的景象又再次发生了改变。
只不过这一次的场景,俨然不再像原先那般,是寒冷到令人绝望的冰雪世界;而是一间装修虽然简陋,却充满温馨的办公室。
暖暖地微风从窗外徐徐飘来,使人内心感到十分平静。
孤儿院的院长吴奶奶如今正拉着一名身形瘦弱的小男孩共同走进院长办公室,然后缓缓地来到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面前。
李晓欣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中年妇女,很快就发现她正是之前听杜以晗提起过的养母——杜彩霞。
“彩霞,就是这个孩子了。”吴院长轻笑道。
只见杜彩霞缓缓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小男孩那苍白的小脸蛋,漆黑的双眸中充满慈爱的思绪。
“孩子,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妈妈么?”杜彩霞柔声问道。
小男孩既没有摇头拒绝,也没有点头答应。
他只是一直拉着吴院长的手,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此时站在一旁的李晓欣也注视着这名瘦弱的小男孩,她在最开始的时候觉得小男孩是有在认真思考杜彩霞的话。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觉得小男孩根本没将杜彩霞的话听进去,只是在单纯的发呆。
“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李晓欣疑惑地看向杜以晗。
“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那个小男孩?”杜以晗微笑着反问。
“我靠!”李晓欣瞪了杜以晗一眼。“你说这话有意义么?明明都是同一个人。”
“晓欣...你错了,我们...不一样。”杜以晗轻轻摇头。
李晓欣挑眉,思维非常散发的她在听到杜以晗说出“我们不一样”这句话之后,顿时忍不住有种想要大笑的yù_wàng。
她甚至很想吐槽一句:你吖的是被大壮上身了吗?还我们不一样...
不过在如今这种如此严肃的环境之下,自己突然这么无厘头的大笑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于是李晓欣不停地用力捏住自己的大腿,硬是把那股笑意活生生的忍了下去。
“咦?你又怎么了?”仿佛是察觉到李晓欣的脸色出现异常,杜以晗又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你别在意这些细节。”李晓欣单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并连续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对了,你刚才说的‘我们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这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就好比二十岁时候的你和五岁时候的你相比,脑子里所想的东西能一样吗?根本就不可能一样嘛!”杜以晗无奈的摊手。
要是他会读心术,能读出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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