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修养的这五天里,我觉得我像是一个废人,根本感觉不到生死笔的存在,腹部一直有一种迷一样的空虚感。
五天后的深夜,我悄摸摸穿好衣服出门,开车前往精神病院。
我与这里只隔了五天,但是这五天对我而言异常漫长,像是经过了一场洗礼,而精神病院安静的则像是没有人一样,寂静的诡异。
我从后门进入,一路走过,这间精神病院里的植物已经疯长到一定程度,绿色的藤蔓攀上墙皮,要是有人来这里取景拍鬼片,一定很真实。
我进入大楼,楼道里灯没有一个是亮的,连【紧急逃生】的指示牌我都找不到了。
随意碰了一下楼梯扶手,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的灰,分明只有五天没来,这里竟然像是阔别了五年。
可能比五年还久,楼梯发出的“吱嘎”“吱嘎”声让我深刻怀疑自己可能会随时掉下去。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格局,我竟然……迷路了。
足足在这里逛荡半小时我才走到五楼,才找到赵耀祖的办公室。
密码锁的门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我推门进去,一股尘土扑面而来,
“咳,咳,什么情况。”
“你看见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想你已经猜了个大概。”
范灼之早就到了,正靠在赵耀祖的桌子上坐着。
的确,我已经猜了个大概。
也许五天对这里回来说真的是五年,只不过这时间是往回流溯。
“你看起来削瘦了不少。”我看着范灼之说道。
“有点忙,况且我是鬼,胖瘦对我而言无所谓。”
“可是你很虚弱,我感受到了你的虚弱。”
“你感知的很灵敏。”
范灼之将手里那个赵耀祖打仗前的照片放到桌子上,歪头看我。
“给你讲个故事,要听听吗?”
“讲吧,你想讲,我就想听。”
我拍了拍桌子上的灰,和范灼之一样,坐在桌子上。
我对面墙上的那幅杀敌图,已经老旧,画纸的边缘剥落了不少,也许过不了几天,它就该彻底风化了。
“从前,有个青年,一腔热血,为了自己的家国不再受人欺侮而努力奋斗,抗日开始时,他毅然决然踏上战场。”
“青年有个朋友,那个朋友不是人,可是青年待他很好,不管做什么都跟他说,他会给朋友念书,会跟朋友讲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会跟朋友说,我要去上战场了,你别陪着我了,投胎去吧。”
“朋友答应了,因为这个鬼觉得,值得了,他生时不易近人,死后暴躁浑噩,但是陪在青年身边的这几年过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充实,投胎,也不后悔。”
“这个鬼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大机遇,他去了阴间后,本想着是投胎,但是他却被白无常叫去了。”
“阴间鬼差不少,但是无常只有两个,黑无常范无救,白无常谢必安。黑白无常,是阎王手下的两大助力,在阴间有很高的权力。”
“这个鬼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白无常带走,更不知道为什么阎王会见他,他只知道,阎王给了他强大的诱惑,而他付出的,却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他不知道阎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知道,答应了阎王,有一天,他就能变成人,从人到鬼一瞬间,从鬼到人,无数年。”
“在黄泉池里,这个鬼接受了难以忍受的痛苦才洗去自己体内的杂气,成为了一个纯阴之体。”
“人死后虽然都是阴气,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是所有的鬼身体都是纯阴的,历史上纯阴的鬼很少,少到一个手指就能数的过来。”
“阴间与人间的时间流速不同,这个鬼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只是走了几天,他以为他可以去战场上找那个青年,和他并肩作战,保他一世平安。”
“可是晚了,十年,整整十年,那个青年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样子。”
“那个青年没了热血,只有嗜血嗜杀,而这一切,都要从他上战场的第八年开始说起。”
“那一年,他的连打了一场硬仗,仗是打赢了,可是,他的连也死的只剩下十个人,正是他的班。”
“他们十个人坐在车里,押送着一个敌军高官回城,在路上,高官说,我们做个交易,我给你们一样价值连城的宝物,你们放我走。”
“青年当然对这一切不屑一顾了,青年喝骂了那个高官,当时在车里,气氛一度很尴尬,后来他的战友憋不住了,就问那个高官,有什么东西能价值连城。”
“高官说,长生珠,有这颗珠子在,就能长生不老。长生不老这四个字眼经常出现在我国的历史上,但是没有人成功,青年当然不信了,大家也不信,对这个高官说的话嗤之以鼻。”
“高官知道他们不信,高官解释说,长生不老都是有代价的,你只要给了这珠子他想要的,这珠子就能让你长生不老。”
“大家依旧没信他的话,没过多久,车停了,这个高官到了他应该到的地方。”
“大家回到前线,这事情好像是被遗忘了一样谁都再没提起过,没过几天,敌军又打了过来,战争再度开始。”
“他们十个人奉命去炸桥,青年和战友去领炸药时无意间听见上级领导的对话。”
“在领导们的对话里,青年和战友得知,原来那颗珠子,真的可以让人长生不老,而这场战争,就是为了抢那颗珠子。”
“青年被气到不行,他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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