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翰宇等至孟静雅睡熟后,起身离开病房,他刚刚步出房间,就看到了一直等候在外的韩长秀。
地上的有几支散落的烟蒂,医院里是不容许抽烟的,何翰宇皱皱眉头,眸光幽幽地地看向韩长秀。
“翰宇,既然你笃定要跟孟静雅结婚,你就不应该碰不应该碰凌凌小姐,她是那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傻傻地爱着你,你这样你这样做是在伤害她。
原本那句“你这样做是在祸害她,玩弄她”,被韩长秀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但是他的双眼像战斗的雄鹰一样,狠狠地怒目而视着只身而立的何翰宇。拳头被他攥的嘎巴嘎巴响。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安静地呆在一边去,别烦我”何翰宇也不甘示弱,他怎么能感觉不到韩长秀对凌韵儿别样的情怀。
自从那次在云世餐厅,轻易不出拳脚的韩长秀,在面对萧腾欲图不轨与凌韵儿时,他的着急,焦灼,激动,愤怒,一一落在何翰宇的眼里,同时又刻画在脑海里。
何翰宇从未想到过多年的好兄弟会和自己一样,深深爱着同一个女人。
可是这样的感觉,交错的感情,何翰宇很不喜欢,甚至排斥,尽管凌韵儿从未跟韩长秀有过任何交集,可是他的感情洁癖让他不能容忍自己东西被人觊觎,他的霸道凌厉劲儿再次凸显。
两个人就这样瞪视着对方,谁也不肯退一步路。
“好了,好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们多年的情分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开撕”季东阳摆摆手,同时用力分开何翰宇和韩长秀。
“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看一看凌小姐到底何方神圣,能把我们的大哥翰宇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顾卫擎飘悠悠地吐出了一句毫无立场的话语来。
“你们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见一个爱一个,翰宇,不是我说你,你跟孟静雅多年的婚约不算数?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见异思迁,何况这个女人是不是图谋你的钱财?我最烦感情世界里的第三者了,明明知道翰宇有未婚妻,还往上扑,我看她是”
“住口,谁都没有资格批评她,你们谁都不——可——以!”何翰宇听到安芷柔那轻蔑的侮辱,脑海里油然升起桂城几个服务生对凌韵儿的嘲笑与讽刺,他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绝不容许,此刻安芷柔算是触怒了龙鳞,引得何翰宇勃然大怒。
“那你这算什么,左拥右抱,环红绕绿吗?你这不是花心是什么?两个当中你总得选一个啊!选了孟静雅你就应该让那个女孩子离开,马上离开!”
安芷柔从小就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她的见识与胆量非比寻常,此刻也就只有她敢于跟何翰宇抗衡,她就像一个长满利刺儿的刺猬,字字如刀地扎向何翰宇。
何翰宇帅气的脸上浮现出很受伤的表情,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涌起:离开让她离开,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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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踏步离开头绪纷乱的争吵,陈秘书驱车载着何翰宇回到翰雅别墅,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凌韵儿和衣而睡,睡的不是那么安稳。
何翰宇刚刚关上房门,浅浅睡眠中的凌韵儿,马上从床上弹跳起来,见何翰宇在脱衣服准备洗澡,她慌地叫他:“翰宇,翰宇。等一下!”
他放下领带,看着凌韵儿慌里慌张的样子,稍稍诧异了一下,穿着拖鞋上前一步,问她,“有事?”
凌韵儿轻轻点了下头。
大脑飞速运作,她再想待会儿说什么样的祝福话给他合适,脑袋里一团乱,想不出来,动作就显得慢吞吞了,凌韵儿有些羞涩地走到他跟前,望着他英俊的脸,她把藏在身后的礼物拿出来,递给他,咬咬嘴唇,深呼吸后清脆地地说:“翰宇,生日快乐,天天快乐!”
何翰宇的目光凝视着她双手捧着的圆柱形筒子,一大一小,大个的是海蓝色,小个的是柔粉色,两个好可爱的笔筒,问:“你自己做的?”
“嗯。”她眼睫眨了眨,带着几分羞涩,“翰宇,你写的字好漂亮,遒劲有力,我……我就做了这个笔筒送给你,但是……你要是不喜欢就……”
“海蓝色和柔粉色的笔筒外衣是你自己织的?”何翰宇两眼冒光,迫不及待打断她的语无伦次。
“嗯,是不是太丑了不合你心意?”凌韵儿惴惴不安,她知道何翰宇有重度洁癖,这是在意大利时她亲手做的陶瓷笔筒,然后学的用钩针编织花样,她特意用一高一矮的模型,做了两个笔筒,她喜欢看到他奋笔疾书的样子,更喜欢出自笔下的字体。
何翰宇温厚的大手摩挲着笔筒上的图案,很柔软,他突然记起在意大利,她曾经问过他哪里有手工艺特色小店,现在想来,她从那时候就在准备了吧。
如此说来,凌韵儿为了他的生日,倒是用了心的!这个发现,如一阵暖流,流淌过他心间,柔柔的,润润的。
见他一直没表态,凌韵儿便以为是他不喜欢,虽然有过心理准备,可这会儿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她紧抿着唇,眼睫低垂着,落下淡淡阴影,正郁闷着,却听见何翰宇说:“手艺不错。”
黯淡的眸子掠过光芒,她扬眸望着他,轻声问:“你喜欢吗?”
那明亮的眼神,真挚而单纯,容离眸光渐渐变得柔和,如冬日里温暖的阳光,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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